陳老爺子似乎對他們的禮數很滿意,微笑着點頭,“嗯。”
——
軟嬌嬌跟着陳錦年出了陳家老宅大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竟然正好看到不知何時走到了院子中間的陳牧笙。
她湊近陳錦年的身邊,輕聲道,“陳錦年,我們現在去哪啊?”
陳錦年眸子冷淡的睨了一眼湊過來的軟嬌嬌,她那雙漂亮好看的眼睛仿佛映照天上的星空,褶褶生輝,生機勃勃。
“上車。”
他話音未落,就已經有專人将門打開,敞開的車門在等着他們的進入。
軟嬌嬌輕笑了下,看了一眼一馬當先上了車的男人,也跟着上了車。
陳家就是一趟渾水,這趟渾水,在暗地裏掀起了不小的狂風暴雨,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徹底的平息?
車上,一路無話。
軟嬌嬌幾次想要答話,見陳錦年一臉淡漠,生人勿近的表情就不由自主的忍住了。
軟嬌嬌和陳錦年一起在地上車庫下了車,乘坐私人電梯,上了頂層。
頂層樓裏的那些員工和助理們看到陳錦年身邊的軟嬌嬌時,表情各異,有詫異,有複雜,有難以置信,還有羨慕嫉妒的!
尤其是那些女助理,看軟嬌嬌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
軟嬌嬌好笑,這些人要是知道陳錦年喜歡犯瘋病,動不動就喜歡掐人脖子,肯定不會再惦記着陳錦年。
她跟着陳錦年進了辦公室,馬上,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跟着進了辦公室,手中拿着一疊文件夾,似乎是想要拿給陳錦年看。
軟嬌嬌坐在靠窗邊的沙發上,而陳錦年坐在那邊的辦公桌,接過助理拿過來的文件夾,慢條斯理的翻閱着手中的文件夾。
軟嬌嬌不想理他,但又礙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問,“陳錦年,你把我帶來你的公司做什麽?”
她這句話剛一出,那邊的年輕助理朝這邊看了下,眼中閃過一抹不明顯的意外,似乎是對軟嬌嬌能夠在這裏而感到詫異。
陳錦年冷冷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上班。”
“上班?”軟嬌嬌一臉懵逼,“上什麽班?我的工作又不在你的公司?”
陳錦年連一個眼神都吝啬給她,自己一個人忙着處理工作,“你随便找個地方坐着。”
軟嬌嬌無言以對,“......”
她現在不正坐着呢嘛?
這人是在故意敷衍她嗎?
軟嬌嬌用盡最大的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變化,繼續問道,“坐着幹什麽?”
陳錦年就像是打發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随口道,“自己找本書打發時間。”
“然後呢?”軟嬌嬌耐心的又問。
陳錦年吝啬的吐出兩個字道,“看書。”
軟嬌嬌有些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看書?”
“嗯。”
軟嬌嬌已經無力吐槽了,她随手在茶幾上拿了一本雜志,沒脾氣的反問道道,“看書打發時間,是不是還要在這裏等到你下班?”
她是閑的發慌嗎?
還是陳錦年的身邊空氣格外的清新?自己必須要粘着他?
“嗯。”
軟嬌嬌,“......”你妹的。
陳錦年低聲對助理交代了幾句,似乎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交代完後,陳錦年繼續邁着頭忙自己的工作,冷淡道,“出去吧。”
助理點頭,“好的,總裁。”
他像是忽然間想起什麽,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提醒道,“總裁半個小時後開始會議。”
陳錦年手指輕輕摩挲了下紙張的邊角,沒擡頭,“我知道了。”
軟嬌嬌木着臉,都懶得給他表情了,“你還有會議啊?”
陳錦年沒答話,可能是覺得軟嬌嬌話太多了,也有可能是覺得她問了廢話,所以懶得回答。
軟嬌嬌覺得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尤其是這裏還是個辦公室。
她斟酌了下,詢問道,“既然你還有一天的事情要忙,要不然,我自己出去玩一會?等你下班再來找你?”
陳錦年聽到這句話,擡眸,那雙冷淡漆黑的眼睛平靜的望向軟嬌嬌,眼底就像一個無形的黑洞,充滿了無限的危險,“出去玩?”
“聽話點。”陳錦年忽然走向軟嬌嬌,俯下身,微涼的手指輕輕覆上軟嬌嬌的臉頰,最後停在軟嬌嬌的眼角,将她的眼睛覆蓋上。
軟嬌嬌控制不住原主下意識的反應,原主對陳錦年的害怕,已經深入骨髓了,因此在陳錦年的大手覆上她臉頰時,她的身子便無意識的僵住了下。
陳錦年眼眸微暗,“軟嬌嬌,這句話我不想再說下一次了。”
“......”這人怎麽動不動就搞黑化啊?
難怪是病嬌。
這作者肯定是腦子不太好,取什麽名不好?非要取一個——黑化吧,病嬌總裁。
聽聽,這名字,是什麽好名字嗎?
真以爲病嬌是什麽好情況嗎?現實生活中,她想,一般的女孩子應該都不會喜歡病嬌。
當然,軟嬌嬌可不是一般人,她是神。
這個小說名字,就是這個小說世界的名字。
不得不說,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形象了,至少很全面的形容了陳錦年這個神經病。
軟嬌嬌無法控制原主心底深處的害怕,她對陳錦年的害怕已經根深蒂固,似乎恐懼到了骨子裏,所以,當陳錦年那雙深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時。
原主心中的害怕頓時被一觸即發了,她纖長濃密的眼睫毛狠狠地顫了顫,聲音也不自覺的輕了下去,“我知道了,我不下去。”
陳錦年看到她那雙漂亮的眸子頓時溢出了不少的畏懼與防備,頓時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煩躁。
他不喜歡軟嬌嬌的眸子裏溢出這樣的情緒,他喜歡那雙鮮活的眼睛,褶褶生輝,生機勃勃,像極了春回大地的景象,十分的美麗。
陳錦年将自己雪白纖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收回,站直身子,語氣平靜的輕描淡寫道,“軟嬌嬌,隻要你聽話,軟家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
“......”神經病吧。
他站着,軟嬌嬌坐着,這個姿勢頗有些居高臨下的睥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