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也不會爲這種狼心狗肺的人難過!
她不甚在意道,“你都聽見了?”
“我...”許清哲似乎很歉疚,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最後隻能低着頭,道歉,“對不起。”
軟嬌嬌意外的挑眉,随後漫不經心的淺笑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聽的,隻能說以前太蠢了,所以被人蒙在鼓裏當成傻子一樣騙。”
“這些事情,在我看來并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也算是寶貴的經驗吧,至少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是啊,你說得對,何況,你現在不是都已經看清楚她的真實面目了嗎?”許清哲清冷的嗓音染上了幾分明顯的溫柔,如冬日裏的冷風,迎着暖陽,雖然有些冷,但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暖心。
軟嬌嬌眸子像是忽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飄渺又遙遠,語氣莫名,“是啊,我已經認清了她的真實面目,所以,她想要做任何的事情都不會成功!”
這個世界上最能夠傷害你的不是敵人,而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或是親人,或是好朋友,或是閨蜜。
因爲她們緻命一擊,傷到的從來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
許清哲轉頭,看了一眼狼狽離去的齊雨花背影,眼底深處掠過了一抹不着痕迹的冷色。
她讓嬌嬌不高興了!
許清哲從未像這樣的注意過一個人,但絕對不是出于好奇,隻是純粹的讨厭齊雨花。
她要是能夠消失在這個世界該有多好!
軟嬌嬌永遠也不會想到在她面前十分害羞,單純,仿佛成長在陽光下的少年,心裏居然是如此的偏執,暗黑。
——
眨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鄉下條件不好,晚上洗頭怕不會幹,軟嬌嬌趁着中午學生們休息的時間,回了趟家,把頭發洗了。
外面的蟬叫聲不斷,格外的刺耳,尤其是大樹聚集的地方,那些蟬叫聲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仿佛在迎合着這個烈日炎炎的天氣。
叫的人無端端心煩。
秋老虎,說得應該就是這種天氣吧,又熱又悶。
雖然從軟家走到學校隻要不到十分鍾的路程,軟嬌嬌剛洗過的頭發,在這短短的路程了,卻已經在這路程中,被太陽曬幹了。
“太陽這麽大,你怎麽還回家洗頭發了?”許清哲一臉不贊同,語氣難得有些微重。
軟嬌嬌随口解釋道,“頭發太長,有些癢,不舒服。”
現在中午太熱了,其他幾個人都不喜歡在辦公室裏休息,他們都找了其它陰涼舒服點的地方睡午覺。
因此,辦公室裏,竟然隻有他們兩個人。
許清哲目光在軟嬌嬌被曬得有些微紅的臉上停留了下,似乎拿她沒辦法的妥協道,
“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洗啊,雖然路程沒多遠,但是中午正是太陽最大的時候,萬一中暑了可怎麽辦?”
他目光落在軟嬌嬌那頭烏黑柔軟的長發上,她的頭發長得好,又養的很長,已經及腰了,外面的微風一吹進來,尾梢就被帶起來了。
軟嬌嬌哭笑不得,“哪有那麽誇張,這才多遠,就算太陽再大,也不會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就中暑!”
“怎麽不會中暑,知青點這兩天已經有好幾個人中暑了。”許清哲清冷的嗓音,刻意放緩放輕的時候,是最好聽的時候,簡直能逼死聲控。
軟嬌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這人生氣就生氣,搞得這麽溫柔做什麽?
讓她的耳朵都怪不自在的,感覺就像是一股電流猝不及防的鑽了進去,癢得很。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在中午回去洗頭了。”軟嬌嬌實在是不想他再用那絕世溫柔的嗓音來蠶食自己的耳朵了。
她心裏默默的補充道,就算他不說,她以後也不會在中午回去了,雖然嘴上那麽說,實際上她早就後悔死了,這個天氣出了學校,一路上毫無遮掩,熱得不行,她是不想再經曆第二遍了。
許清哲因爲她的妥協,耳尖不自覺地紅了下,她的聲音帶着一絲不自覺的軟,聽上去有點像是在撒嬌。
他偷瞄了眼軟嬌嬌,可惜她完全沒有接收到自己的訊息,随手拿了本作業本就給自己扇風起來了。
“......”
有種一腔熱情喂了狗。
軟嬌嬌好似是完全不開竅,完全接收不到他的訊息,無論他如何體貼,她都隻是對他的書抱着更大的熱情。。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許清哲傾身看了下桌面,似乎在找什麽?
他問,“熱嗎?”
“有點,這秋老虎的天氣太難受了,要不會因爲晚上洗頭發不舒服,我才不想頂着這麽大的太陽回去呢!”
許清哲無奈的輕歎,明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卻永遠都是一副和老成的模樣,他目光落在軟嬌嬌熱得通紅的小臉上,心道,他想也熱。
他順手的拿起了桌上的蒲扇,十分自然的給軟嬌嬌扇風。
軟嬌嬌不用自己扇風了,立馬将手中的作業本放下,全身心的享受着許清哲給她扇風的待遇,歪着頭,懶懶的靠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雙手背過去,反撐在桌面上,閉上眼,纖長卷翹的眼睫毛如蝴蝶羽翼一顫一顫,似乎展翅欲飛。
少女瑩白漂亮的小臉微微上仰,正對着許清哲的方向,雙眼緊閉,粉紅的唇瓣微抿,弧度上揚,似乎很高興的模樣,由衷的感歎道,“真舒服。”
要是能夠有風扇就更好了。
這鬼天氣,晚上簡直就是在燙烙餅,翻來覆去,要滾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睡着!
軟嬌嬌終于能夠理解那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難啊,實在是太難了。
這鬼天氣,讓她十分想念二十一世紀的日子了,風扇,空調!
許清哲眸子不自覺的定在了軟嬌嬌白皙漂亮的臉上,她五官生的極好,容貌毫無瑕疵,美得辨識度很高,尤其是像現在這樣閉着眼時...
好似一朵漂亮美麗又無聲引誘着人犯罪的罂粟花,他慢慢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