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人都是獨自一人站在一個地方,不同的是,軟嬌嬌是因爲不喜歡和别人站在一起,而莫箐則是被孤立了。
“诶,我聽說她已經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旁邊的女孩子小聲道。
“誰知道她這一次是不是又是裝的?她之前爲了陷害軟嬌嬌連自己摔下樓梯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裝失憶,算什麽?”
“說的也是啊,她這人還真說不清!”
軟嬌嬌與其他人不同,她向來不會委屈自己,隻爲了那麽一點名聲,就委屈自己和這些叽叽喳喳個不停地女孩子住在一起,她甯願被那些人說自己大小姐脾氣。
系主任是知道軟嬌嬌身份的,因此在軟嬌嬌提出要自己單獨一個房間時,他自然是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還小心翼翼的交代她,如果有什麽不順心的,可以随時找他。
軟嬌嬌沒有拒絕,隻是拿着自己的房卡去了房間,隻聽房卡在房門上嘀的一聲,房門開了。
隻是後面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等一下。”
是莫箐。
軟嬌嬌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這人怎麽就跟蒼蠅一樣,走到哪裏跟到哪裏?
陰魂不散!
軟嬌嬌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靠在門口,看着小跑到她面前的女孩子,嘴角的笑意并沒有抵達眼底,眸子透着淡淡的涼意。
莫箐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的原因,她眼神看起來有些惶恐畏懼,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神情緊張。
“你是不是叫軟嬌嬌,聽她們說,我之前和你有一些矛盾!”
軟嬌嬌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她一雙好看淩厲的丹鳳眼微揚,看着面前透着一絲病人白的莫箐,不急不慢的悠然道,“有沒有矛盾,你自己不是應該清楚嗎?”
莫箐的長相原本就屬于那種清純挂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靠着一身溫柔的氣質強撐着校花的名頭,實際上,她站在軟嬌嬌的面前,分分鍾就被秒殺了,不是說她的長相普通,而是軟嬌嬌長相過于精緻漂亮。
所謂人家富貴牡丹花,莫過于她這種,又妖又媚,如攝人心魄的妖精,一颦一笑都能讓人不自覺地陷入她的毒性中
她一身桃紅色的毛線衣,搭配一條黑色的長褲,簡單的裝扮,就将莫箐襯得黯然無光。
莫箐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下面搭配一條肉色絲襪,這樣的裝扮用最直白的形容就是清湯寡水。
她表情有些茫然,如果單單隻是看她這雙眼睛,還有她的表情,确實還真像是一個失憶了的人。
她似乎有些害怕軟嬌嬌,因此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咬了咬唇,“可是以前的事情,我全部都不記得了!”
軟嬌嬌沒興趣和她浪費時間,語氣淡漠道,“既然不記得了,那又爲什麽還要問呢?”
“我的媽媽已經不在了,以前的記憶很多我都不記得了,爸爸說,你是我的姐姐,我想...”
莫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道,“你應該會幫我的,對嗎?”
軟嬌嬌有些不耐,雖然不知道軟父是不是真的和她說了這些話,但,她想她臉上應該沒有刻着以德報怨四個字吧?
“莫箐,你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我不在乎,還是那句話,别來招惹我,否則,後果就是,自食其果!”
“還有,既然知道我們以前關系不好,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幫你?”軟嬌嬌眉眼微揚,笑容透着幾分涼意,“就憑你是我爸爸的私生女嗎?你是覺得看起來像個傻子,還是覺得我是個以德報怨的聖母?”
就算要以德報怨那也得看什麽情況,對于私生女,她能做到的,隻有不私底下報複,其他的,與她何幹呢?
“可是,姐姐,這裏我隻有你一個認識的人!”
“放開。”軟嬌嬌目光淩厲的睨向她抓着自己袖子的手,莫箐似乎被她的眼神給吓到了,顫抖着手松開了。
軟嬌嬌嘴角微勾,語氣冷淡至極,“莫箐我不吃這一套,還有,你的事别找我!”
那些女孩子就算是在私下議論她,也不會動手傷人,更不是校園暴力,頂多就是孤立她而已,她找自己,還不如找老師!
這樣的做法,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呢?
莫箐似乎被她的話給吓到了,眼眶微紅,她連忙朝軟嬌嬌道歉,“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了,我現在就走。”
軟嬌嬌漂亮的丹鳳眼微眯了眯,眸色深深的看了看莫箐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後,她嘴角微勾,眸子看起來越發的冷淡,就像是染了夜晚的涼意,眼底全是化不開的濃墨。
她沒有說話,隻是将自己的行李箱拉進了房間裏,把門關上。
——
次日,休息了一下午的同學們,神采奕奕的跟着老師們一起爬山去了,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引來不少的注意。
軟嬌嬌從頭到尾就沒在意過别人的眼神,自顧自的回着微信。
早上起來的時候,陸明烨說他最近休假,他父親回公司處理事情了,現在他可以出來玩玩,散散心。
所以,發微信問她可不可以單獨行動,不跟随學校的大部隊?
軟嬌嬌想着他難得有機會休息,而且他都已經開車追過來了,軟嬌嬌自然不會拒絕,因此找了系主任和他說了自己要單獨行動。
系主任不敢答應,畢竟軟嬌嬌的身份不同于他人,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軟嬌嬌幹脆打了電話給陸明烨,讓他跟系主任說。
陸明烨都發話了,系主任自然不敢不答應,隻是,再三叮囑軟嬌嬌要她小心。
莫箐又一次的堵住她,軟嬌嬌之前在發微信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有人在悄悄靠近她,甚至...想要偷襲她。
軟嬌嬌成功的脫離了大部隊,成爲唯一一個下山的人,之前一直都和那些上山的同學打照面,但是随着她一直往下走,漸漸地,山下就隻有三兩個遊客了。
她目光似是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身後自以爲藏得很好的某人,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涼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