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原本都陷入苦戰中,不少的人都被她這忽然發狂的動作給驚到了,尤其是琴姨娘的人,他們漸漸連還擊都不知道該怎麽還擊了!
淩澤然領着下屬将那些人手中的刀全部給奪走了,将他們壓在地上,旁邊琴姨娘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如惡鬼哭泣般,聲聲入耳,聽得他們這些男子都不由得心慌。
軟嬌嬌眼神冷冽的在他們臉上一一掠過。
“還不快滾,别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下一次你們就不會這麽好運的躲過一劫了,以後做點好事,安分的過日子吧。”
那些人原本也是因爲琴姨娘給他們下了毒,需要解藥所以才不得不聽命于她,否則,她一個姨娘哪來的這麽大的權利和财勢能夠養一群死士?
“淩哥哥,你幫他們配一下解藥吧,這裏就交給我了!”
淩澤然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旁邊還在尖叫,雙目無神,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夢魇中的琴姨娘,“你一個人可以嗎?”
軟嬌嬌輕描淡寫道,“無礙,她現在威脅不到我。”
諾大的丞相府,其他人都被軟嬌嬌他們下了迷藥,就算是再大的動靜,他們也聽不到,更不會醒來。
至于街坊鄰居?
呵,有幾個會有這個膽子跑來丞相府問情況?
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會不會有人發現的問題。
淩澤然點頭,對其他人道,“把他們全部都點了穴道,帶走。”
護衛們二話不說的照着做,将地上跪着的那些個死士給點了穴道。
琴姨娘院子外的平地上,隻剩下了站着的軟嬌嬌,和在草地上打滾的琴姨娘,凄慘的模樣再也不複平日裏的光鮮亮麗。
軟嬌嬌淡然自若的揮手,将施下的幻境,一下全部解除了,隻是她身上的疼痛卻是真實的,不可能随着幻境消失而消失!
她踏着悠然的步伐,慢條斯理的走到琴姨娘的面前,一字一頓道,“你當初動手的時候,可想到自己會有這麽凄慘的下場?”
琴姨娘眼神狠毒,恨恨的瞪着面前的軟嬌嬌,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如蛇蠍般的目光,令人心驚。
“你就是個妖怪!你用了什麽邪術!你和你母親一樣,都該死,統統都該死!”
軟嬌嬌眼神一冷,她不在意被人怎麽說她,但是死者爲大,這位琴姨娘動不動的就是死,着實讓人難以對她不生出厭惡!
她居高臨下,如站在雲端之上俯瞰着衆生的神邸,“像你這種人就是永遠也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不過,對于我而言,你承不承認都不重要,因爲就算你承認錯誤,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該你受的懲罰,一點也不會少!”
琴姨娘聽到這句話,終于知道怕了,一想到之前那些烈火灼燒的撕心裂肺痛感,就讓她條件反射性的害怕。
她瞳孔睜大,面容驚恐,“我不要,我不要,你這個妖怪,我不要,你要是再對我動手,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軟嬌嬌輕輕地打了個響指,動作帥氣又淡然,風輕雲淡的神情,似乎不把這世間的任何事情放在眼裏。
“殺了我?好啊,我等着,你還是先好好享受一會吧,等你熬過來再說。”
軟嬌嬌沒有殺她,而是定下了一個永久循環的咒語,也就是說她每天都會如烈火灼傷,疼痛不已,表面上卻又什麽都看不出來,内心實則受盡煎熬。
她想,時間久了,所有人都會以爲她受了刺激,瘋了!
不管是什麽時代,對于瘋子的待遇都不算好,尤其是在這個封建社會,成爲瘋子,就隻有被舍棄一條路,要麽扔出府,要麽,囚禁至死。
而不管是哪一條路,她都要承受的痛苦,依舊一分也不會少!
這就是她爲琴姨娘量身定做的結局!
*
半月後,軟嬌嬌帶着淩澤然等人一起到達了邊城,梁俞已經正式開戰了,交戰了将近十天,傅钰森他們隻帶了二十萬大軍過去。
而俞國顯然增兵更容易,因爲他們的國都本就離與梁國交界線隻隔了幾城的距離。
倒是梁國,明顯沒有那麽容易,增兵至少要半月以上的時間,更别說,這中間還有糧草沒有送到。
軟嬌嬌趕到的時候,俞國拖延了接近半月,才忽然開戰,原來是和另外的南秦國結盟了,也就是說梁國現在被左右夾擊。
南秦國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梁俞兩大國的時候,打算一舉吞并了面積不算大的南疆,增兵二十萬。
對于南疆來說,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們就是彈丸小國,别說二十萬了,就算是十萬,也拿不出來。
梁國帶的是二十萬,俞國已經增兵到了三十五萬,幾乎成了他們的兩倍數,而南秦國隻要吞下三角形的南疆,那麽傅钰森他們的處境将會越來越危險。
軟嬌嬌進軍營,剛和傅钰森彙面,就接到了這麽一個令人心情沉重的消息。
“阿钰,看來我們隻能先分開一段時間了。”她看向旁邊傅钰森,男子清冷俊美的輪廓,宛如谪仙,美不勝收。
雖然用美這個字形容一個男子不太好,但,傅钰森的氣質本就是那種冷美人型的,他的美不會讓人混淆他的性别,隻是因爲已經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詞了。
傅钰森纖長雪白的大手及時的抓住了軟嬌嬌的手腕,“你要回去嗎?”
軟嬌嬌輕笑,“阿钰,你有你的職責,你要守護大梁的百姓們,我也有我的職責要執行,我是南疆的少主,未來的女王,這是我必須要肩負起的責任。”
傅钰森俊美的容貌,雪白如玉,好看的無懈可擊。
他神情一怔,似乎沒想到軟嬌嬌會說出一番這樣的話來,似乎自從認識她以來,她一直都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示人,好像生來就是無憂無慮的。
他一直以爲嬌嬌是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的,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想也不想的就做了決定。
那語氣,仿佛就算是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懸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這種态度,讓他難得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