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钰森的畫像不小心流出去後,這個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頭就更加名副其實了,無人好意思站出來,說自己的容貌能夠勝過他!
“淩哥哥。”
軟嬌嬌下意識的照着原身之前的叫法,三個字到了嘴邊,想都沒來得及想,脫口而出。
傅钰森身後亦步亦趨跟着的暗衛,下意識的暗自偷看了下自家公子,果不其然,公子身上的冷冽氣息越發濃郁了,眉眼冰冷。
淩澤然雖有些風塵仆仆,卻絲毫不損他的帥氣,“家裏的人擔心你,所以百般思慮之下,決定讓我帶一隊人馬過來尋你。”
軟嬌嬌讪讪一笑,她招招手,“淩哥哥,你快讓他們起來吧。”
“是。”淩澤然畢恭畢敬的颔首。
訓練有素的下屬們,同一時間的站起來,那動作仿佛練過千百遍了,井然有序的站成三排,雙手負在身後,背脊筆直,微微低垂眼眸,望着地上,以示他們對軟嬌嬌的敬畏。
“少主。”淩澤然俊美的輪廓很是冷硬,隻有當他的目光落在軟嬌嬌的臉上時,眉眼才會稍稍有些柔和。
“淩哥哥,你不用這樣叫我,我會覺得很不自在。”軟嬌嬌蹙眉,“你以前怎麽叫我,現在還是一樣的吧?”
淩澤然沒有推脫,他不善于言詞,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一起長大的,他私底下确實不是經常叫少主。
他目光一怔,“嬌嬌,你怎麽一身這樣的打扮?”
“哦,我覺得這樣的打扮行走在外會更方便。”軟嬌嬌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裝扮,這不是挺好看的嘛!
雖然是一身男子裝扮,但她依然覺得自己這樣好看。
“那倒是。”淩澤然點頭,淡漠的眸子難得溢出淡淡的笑意,“你這一次偷跑出來,可把我們都給急壞了,在外面一個人确實要多加小心。”
傅钰森眼看着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昵交談,嬌嬌眉眼的放松不設防,顯然是十分信任面前的這個男子。
身後的暗衛更加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恨不得将頭埋得更低,公子身上的氣息怪可怕的,冰冰冷冷,如地獄修羅,隐約能夠看到他身上似乎無形散發出來的煞氣。
“這位是?”
“大梁國丞相的大公子,傅钰森。”
淩澤然因爲嬌嬌的原因,沒少關注梁國的事情,因此對于美譽在外的傅钰森還是聽說過一些的,隻是沒想到他會和嬌嬌在一起!
軟嬌嬌向傅钰森介紹淩澤然道,“這位是我表姑姑的兒子,表哥,淩澤然。”
沒錯,确實是表哥,隻是這個表,已經是隔了好幾代的那種。
南疆的地方不大,大多都是親戚的親戚,或者是朋友的朋友。
誰讓圈子隻有這麽大呢?
骨子裏涵養極好的傅大公子,做不出甩臉色的事情,因此輕輕地颔首,神情平靜。
淩澤然也不是個話多的,同樣颔首,“傅公子。”
氣氛陷入一陣詭異的尴尬。
淩澤然将心中的疑惑壓下,隻好先問她,“嬌嬌,你現在住在哪裏?”
“和他們一起住在軍營裏。”軟嬌嬌不好撒謊,畢竟人還擱這裏站着。
“那怎麽行?”淩澤然蹙眉,脫口而出。
他眉頭緊蹙,忙又道,“你身份尊貴,又是個女兒家,怎麽可以住在軍營那種地方?”
軟嬌嬌,“......”
她哭笑不得,“淩哥哥,沒你想的那麽誇張,其實軍營的環境也挺不錯的,那平時趕路,在荒郊野外露宿,不也是常事嗎?”
“胡鬧。”
語氣很輕,看着像是在責怪她,但其實俊美的男子眼底還蕩漾着明顯的笑意和縱容。
淩澤然伸手,剛想在她的腦袋上摸摸,面前的軟嬌嬌就被拉的往後退,距離他好幾步遠了。
他順着軟嬌嬌手中多出來的那隻手往上看,就見軟嬌嬌被那位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傅公子拉了過去。
淩澤然眼中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隻剩下戒備的涼意,他語氣微冷,“傅公子,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怕是不妥吧?”
“淩哥哥,你别着急,阿钰他不是旁人。”軟嬌嬌見面前兩人眼見着要走向劍拔弩張的氛圍,隻好打圓場道。
淩澤然眸子一怔,不是旁人是什麽意思?
傅钰森因爲軟嬌嬌這一句話,眉眼覆蓋着的冰雪瞬間消融,唇角微勾,猶如四月春風拂面,大地回春,那變臉的速度快的讓人咋舌。
他望向軟嬌嬌的眼神溫柔缱绻,帶着幾分明顯的寵溺,“嬌嬌說得對,在下傅钰森,見過表哥。”
“?”誰是他表哥了?
這人怎麽這麽厚臉皮,和傳說中的傅钰森完全不同,這人莫不是冒充的吧?
淩澤然面無表情,木着臉,“傅公子說笑了,表哥這兩個字,在下可不敢當。”
淩澤然就差沒有直接說,莫要亂認親戚了!
傅钰森,“......”
軟嬌嬌憋笑,這應該是傅钰森碰到過最大的釘子了吧?
估計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人這樣赤裸裸的嫌棄!
傅钰森身後的暗衛們,不敢輕易答話,畢竟面前的淩澤然沒有敵意,公子的性子不同與旁人,幾個暗衛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一緻決定眼觀鼻鼻觀心,當作自己是個聾子,什麽也聽不到。
他皮笑肉不笑,眼底隻有一抹淡淡的涼意,“表哥說笑了,我已經和嬌嬌商量好了等這一次大戰結束後,我就會跟她回南疆提親。”
淩澤然眸子一閃,手指無意識的蜷縮了幾下,無人看到他眼底深處的黯然神傷。
不,還是有個人的,傅钰森眼眸微暗,心中暗暗道,就知道這人不是普通的表兄,表兄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嬌嬌嗎?
果然,嬌嬌太好了,所以,情敵也很多。
“嬌嬌。”淩澤然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軟嬌嬌,生了一張絕美面容的女子,一颦一笑都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真真應了那句,美豔絕倫如人間富貴花。
軟嬌嬌拿他沒辦法,她知道以傅钰森的驕傲,他既然說了,要是這個時候當着衆人的面拒絕了,他怕是難以過自己心中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