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墨這人确實有幾分本事,若不然也不會一診脈,就立馬診出自己是中情蠱了!
軟嬌嬌眨眼,“你不說話,看來是早就已經知道你自己中了情蠱?”
傅钰森面如冠玉,聞言,輕颔首。
“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中了這個情蠱,隻是之前一直在用藥壓制着,這一次是被人算計了,把情蠱的毒性勾了出來!”
軟嬌嬌了然的點頭,“難怪。”
她還在奇怪呢,爲什麽武功不錯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她眉眼染着幾分飛揚恣意的笑意,“傅钰森,你應該慶幸你碰上了我,要知道情蠱不是所有南疆人都會解的!”
傅钰森難得勾了勾唇,聲音很輕,“是嗎?那我還真是挺幸運的!”
軟嬌嬌從蠱蟲盒裏拿出了一條從來沒有用過的蠱蟲,她雖是神,但她對毛毛蟲這種東西,最是讨厭了,那蠱蟲一拱一拱的,令人毛骨悚然!
她忙撇開眼,将目光定在傅钰森那張絕世美顔上,洗洗眼,“你現在的情況太危險了,要想救你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植入一個和你完全一樣的情蠱,我剛才診了下脈,你那隻情蠱是單隻的,并沒有一對。”
這樣也就方便了她解毒。
“植入情蠱,那麽就必須要...”
軟嬌嬌忽然沒了聲音,停頓了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傅钰森,你想要活着,就必須要碰女子!”
聰明如傅钰森瞬間就聽明白了軟嬌嬌話中的意思,他蹙眉,輕聲道,“所以,這就是你帶我來青樓的原因嗎?”
“嗯。”軟嬌嬌點頭,“有一部分确實是因爲這個原因。”
“必須要女子嗎?”傅钰森語氣很輕,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太過疼痛的原因。
軟嬌嬌一愣,她難得有些轉不過彎,鬼使神差的問,“這種事不要女子,難不成你還想要男子不成?”
完了完了,她家這位,怎麽突然就斷袖了?
傅钰森,“......”
軟嬌嬌蹙眉,“這一時半會我也難以找到合适的男子,你能不能先委屈一會?畢竟,性命重要,先保住性命再說!”
不管了,先忽悠住他再說,她的人,怎麽都不能成爲别人的!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要輸給一個男子,軟嬌嬌怎麽想都覺得不甘心。
她想了想,隻好将那隻蟲植入自己的身體裏,“傅钰森,這是我這次出來帶的唯一一隻情蠱,能不能幫你度過此劫,就看這一次了!”
傅钰森雪白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了幾下,這是?
俊美的男子,在燭光的映照下,似乎越發高不可攀,清冷如谪仙。
軟嬌嬌心道,這熟悉的劇情,也不知道爲什麽每次和她家這位碰上,總是這種奇奇怪怪的走向!
她一想到傅钰森說男子的事情,心裏就難以平靜,她狀似淡然自若道,“犧牲掉我自己救你,也是因爲你昨天在丞相府救了我!”
“你不是說一定要女子,才能解此蠱毒嗎?”傅钰森語氣不明。
“嗯。”軟嬌嬌點頭。
“那你現在是...”
傅钰森的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子忽然将系在腰間的腰帶解下來,連同外袍也一起掉了下來。
清冷如仙的男子在看到軟嬌嬌将中衣也脫下來後,一眼就能看到裏面的裹胸布。
傅钰森眼神一愣,“......”
這麽多年了,清冷如他,性子一直都是沉穩安靜的,很難有人讓他平靜的心湖掀起一陣波瀾。
但,這一次軟嬌嬌所做的事情,的的确确在他心中掀起了一陣大波瀾,不禁讓他心神慌亂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了下。
心道,非禮勿視。
“你...”
傅钰森的話都沒說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情緒起伏太大,所以,情蠱如海潮般洶湧來襲,源源不斷的潮流,如海浪般撲倒他最後一絲理智。
“不能再耽擱了。”軟嬌嬌蹙眉。
她隻能把燭光給吹滅,走向床上的男子,低喃道,“傅钰森,今天一事後,我欠你的,就全部都還了!”
話音剛落,她就吻上了傅钰森的唇角。
原本外面應該會聽到一些聲響的,畢竟内間和外間是連通的,但是辛錦并不想這麽早将自己的身份給暴露,所以,她特意用神力隔絕了外界。
因此,外間也好,還是其他的地方也好,完全聽不到一點裏面的動靜。
——
翌日,寅時末,軟嬌嬌看着已經熟睡的俊美男子,手指指尖在他清冷的眉眼上反複摩挲着,描繪了好幾遍,愛不釋手,絲毫不覺得膩煩。
她蹙眉,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下來,将衣服慢慢穿上,心裏暗暗歎了一聲。
現在這情況還真是有些頭疼,事情還沒調查清楚,現在連自己的身份都給暴露了,再說了,萬一....
軟嬌嬌第一次覺得這件事情很棘手,就像是個燙手山芋,扔又不能扔,隻好繼續走下去。
她讓人打了一桶水擡進來,好在,這些暗衛并不是喜歡問東問西的人,在見到他們大公子,呼吸勻稱的躺在床上歇息後,就安靜的做事,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軟嬌嬌在屏風後面,沐了浴。
不能躺回床上,隻能趴在旁邊的桌上睡覺。
辰時末,傅钰森姗姗醒來,目光惺忪,難得有些不知所措,白皙如玉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明顯绯紅,耳尖微紅的看了眼旁邊床單上的那抹鮮紅。
清冷漆黑的眸子四處搜尋了下,沒人,一身中衣的男子從床上下來,暗衛聽到聲響,立馬從暗處走出來,畢恭畢敬的颔首,“公子。”
“她呢?”傅钰森耳尖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他清冷的眸子微沉,向來清冷,喜怒不形于色的男子,不喜将自己的情緒擺在台面上。
暗衛呆愣了下,反應還算迅速,“阮公子嗎?”
傅钰森唇角微勾,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連聽到一個人的名字都會不由自主的高興,眉眼染上一抹淡淡的柔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