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在太子妃和我之間爲難了!”
蕭雨熙在聽到這句話時,心狠狠揪緊了一下,像是被人緊緊攥着心髒,疼得快要窒息。
她勉強的扯出一個弧度,聲音哽咽,“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拿到皇位隻是時間問題。”
“蕭雨熙你這條命是我一點一點救回來的,你必須要好好活下去,我不允許你輕易放棄自己!”
軟嬌嬌淚眼朦胧,嘴邊偏還要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微涼的指尖輕輕地從男子俊美的眉眼滑到他薄而清涼的唇瓣,随着冰涼的淚水掉落在男子的眼睫上,她的唇瓣輕輕地印上蕭雨熙的唇。
蕭雨熙心中的無力與痛苦也就更多了,從來不将自己的柔弱表現在别人面前的太子殿下,眼中滿是痛苦,晶瑩的眼淚悄悄地滑落下了他的眼角,就連擡手最後碰碰自己心愛的人一下都猶如登天,甚是艱難,身不由己。
她手指具是留戀不舍,指尖不停地在男人的眉眼流連忘返,眼中盡是眷戀。
女子落寞的輕笑,“蕭雨熙,這一次就不說再見了。”
蕭雨熙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了,十分的難受,無法說話,即将要窒息。
她面容清冷下去,手指迅速的将臉上的淚水的抹去,身影決絕的往洞外面走。
再見了,我的愛人。
軟嬌嬌眼神一變,手輕輕地在山洞口滑了一下,嘴裏似乎在念叨着什麽?
蕭雨熙心中的不好越來越強烈,他眼睜睜的看着軟嬌嬌在門口輕笑,不大不小的聲音忙道,“殿下,這邊,我們趕緊走。”
女子跑走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就看到一大批人從洞門口跑過去,追了上去,那架勢,似乎完全看不到面前這個山洞。
蕭雨熙心中一急,急着想站起來,結果氣急攻心,反而一口血噴出,徹底的昏了過去。
“嬌嬌,嬌嬌....”雙眼緊閉的男子,仿佛感應到了什麽,眉頭緊蹙,輕聲低喃,“不要!”
——
軟嬌嬌艱難的在密林裏鑽來鑽去,大口喘氣,她艱難的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窮追不舍的暗衛們。
那些暗衛武功好得很,體力也好,追她追的很緊,軟嬌嬌根本沒有躲起來的機會。
山洞的障眼法隻能維持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正是因爲如此,所以她不能留在山洞裏面,因爲,她無法保證那些暗衛會在一盞茶的時間裏離開,并且不會回來。
所以,她隻能朝着山洞截然相反的方向跑走,一盞茶時間後,隻要将這些個人引開,蕭雨熙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四皇子的人到了,相信太子殿下的暗衛大部隊也該來了,應該會很順利的找到蕭雨熙。
她看了一眼遠遠地大批人馬,眼神堅定的望着下面的河流。
軟嬌嬌拼盡最後一點力氣,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河邊。
她嘴角微勾,眼神幽深的瞥了一眼後面的大批人馬。
故意加大聲音,大喊,“殿下,我願與你同生共死,我們絕不會落入敵人的手中,要死一起死。”
那些人被密林擋住了目光,還以爲蕭雨熙早早就已經跳下了河,因此,他們趕到時,正好軟嬌嬌跳下去沒多久。
那些暗衛見此,臉色大變。
“快!還不快去找人,殿下說了女子必須全須全尾的帶回去!”
“那太子呢?”
“先順着河流找下去,這麽急的河流,太子那麽重的傷勢,估計就算跳下河也禁不起這麽大的折騰!”
“是!”
——
果然,軟嬌嬌料的不錯,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這邊太子殿下的暗衛們也緊跟着追了過來,俞韶帶人,仔細在附近搜索,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就帶着人直沖着山洞的方向找了過來。
“殿下!”俞韶臉色大變,連忙将暈倒在地的太子殿下扶起,隻見之前還昏昏沉沉的太子殿下猛地睜開眼,暗沉的眸子黑黝黝的,如同驚濤駭浪,狂風暴雨來臨前端的預兆,怪吓人的。
“嬌嬌呢?”蕭雨熙緊緊捂着傷口,嘴角的那抹鮮紅血液看得人心驚。
“請殿下恕罪,我們找過來的時候,并沒有見到軟昭訓的身影,應該是....”
“嬌嬌,我要找嬌嬌。”
俞韶見蕭雨熙明明深受内傷,還掙紮着要出去找人,急得團團轉,“您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厲害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回去營地,必須要趕緊讓太醫給您醫治!”
“找嬌嬌,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嬌嬌!”
“殿下,您的傷!”
“把所有人派出去,必須要盡早找到嬌嬌!一刻也不許耽擱!”
話剛落音,男人就昏了過去,俞韶吓得面無血色,眼疾手快的趕緊扶住脆弱的太子殿下。
“殿下?殿下?”
女子凄美的眼淚滑落,那些話清晰的在他耳邊回蕩。
“是啊,我聽人說臨别前,确實要好好的道别,不然,想說的話,可能就要帶進棺材裏,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說了!”
“蕭雨熙,雖然我們一開始很不愉快,你幾次三番的想毒殺我,後面也處處提防我,派銀霜和暗衛監視我,但是,”
“誠如你所說,我心悅你,因爲心悅你,所以無法眼睜睜的看着你和别人大婚,更無法與别人共享你。”
“雖然,你這人有時候讨厭了點,”
“這樣也好,以後,你再也不用爲難了。”
“再也不用在太子妃和我之間爲難了!”
“蕭雨熙你這條命是我的,你必須要好好活下去,我不允許你輕易放棄自己!”
“蕭雨熙,這一次就不說再見了。”
“這一次就不說再見了。”
不說再見了.....
蕭雨熙下意識的朝女子的背影伸手,女子纖細單薄的身影仿佛要乘風歸去,他的手指眼看到就要觸碰到那抹身影了,隻見那抹身影忽然消失了,“不要離開....不要!”
“嬌嬌....”
回到營帳中的蕭雨熙,俞韶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請了太醫過來,男人的臉色很慘白,躺在床上呼吸很弱,幾乎省略不計,若不是那胸口還在起伏,隻怕别人都會忍不住的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