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軟軟的求饒聲,讓他都無法再計較下去了!
蕭雨熙被她氣笑了,“軟嬌嬌,你這樣....”簡直是在耍無賴。
傲嬌衿貴的太子殿下到底無法将後面的話說完。
眼神微涼,睚眦必報的太子神情危險的問,“你剛才是在捉弄孤嗎?”
“殿下,我隻是想要證明一件事。”軟嬌嬌一臉無辜真誠的朝他笑道。
“嗯?說說看。”蕭雨熙不動聲色。
“傳說在某個地方有個民俗,都說,怕癢的男人疼老婆。”
蕭雨熙一怔,帶着幾分迷惑的問,“何爲老婆?”
“......”差點忘了你們是土著。
軟嬌嬌無力吐槽的解釋道,“老婆也就是妻子的意思。”
“怕癢的男人疼妻子?”蕭雨熙眼神古怪,漆黑深沉的眸子定定地睨向軟嬌嬌,“你相信?”
“爲什麽不呢?”軟嬌嬌表情忽然一變,笑容變得公式化,默不作聲的退出他的懷中,“不過,殿下是不是疼妻子,對妻子好,都與我無關。”
蕭雨熙看着空空的兩手,不自覺的朝眉眼忽然冷下來的軟嬌嬌看去,眼神莫測。
他鬼使神差的問,“你在生氣?”
“殿下說笑了,我隻是您的昭訓,一個七品的小妾,有什麽資格與殿下生氣?”軟嬌嬌轉身,眉眼越發平靜,“我回去了。”
徒留男子一個人久久停留在原地,看着女子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
蕭雨熙不自覺的蹙眉,他爲什麽會下意識的覺得軟嬌嬌在生氣呢?
俊美非凡的男子神情莫辨,若有所思。
——
回到偏殿,女子支開窗戶,默不作聲的坐在窗邊發呆。
“昭訓,您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好?”
軟嬌嬌單手撐着下巴,雙眼專注的望着窗外的木蘭花樹,聽到銀霜的話,散漫不經心的搖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問題。”
妻子?
對于一個土生土長的土著究竟要用什麽方法才能讓她扶正?
原主的名聲幾乎已經被她自己敗光了,而且這一次算計太子的事情,成了局中局。
導緻原主在京城徹底的沒了名聲,就算将來太子想要扶正,隻怕都會遇到很大的阻礙。
比如那些纨绔不化的禦史台們!再譬如,因爲此事,不惜罰了未來儲君的陛下!
銀霜眉眼平靜,心思玲珑的她,傾身詢問,“恕奴婢鬥膽猜測,昭訓是不是在想太子殿下?”
軟嬌嬌有些意外的歪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做事沉穩,一直不怎麽打眼的銀霜,“爲什麽會覺得我是在想太子殿下?”
“娘娘,您已經把心思寫在臉上了!”銀霜眉眼含笑。
“有那麽明顯嗎?”軟嬌嬌神情一怔,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肌膚如雪,嬌嫩的觸感,讓軟嬌嬌實在是摸不出什麽來?
“昭訓,恕奴婢鬥膽,殿下是個不太喜歡表達自己心意的性子,娘娘若想與殿下多多親近就隻有主動。。”
“況且,殿下雖然性子冷淡了些,但,對昭訓還是算寬容的了,昭訓若真是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相信殿下應該會爲您解惑的。”
銀霜見女子蹙眉的模樣就忍不住的多說了幾句。
這段時間,她冷眼看着太子殿下從以前喜怒不形于色,到現在,見到昭訓時,總會不自覺的眉眼柔和,雖然很淡,若是不細看,幾乎難以發現,但,她敏銳地發現殿下對軟昭訓的态度異于常人!
“不過,昭訓,奴婢在殿下身邊做事已有多年,還從未見過那樣失态的殿下,這些年,奴婢冷眼瞧着,就算是昭訓您的嫡姐也不曾讓殿下如此情緒起伏,所以,奴婢想着,您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一定不同于他人。”
以前的殿下看起來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神仙,情緒寡淡,性子薄涼,如今,瞧着倒像是有了喜怒哀樂的普通人。
“不同于他人?”軟嬌嬌眼神冷靜,手默默地放了下去,嘴角的弧度微涼。
隻可惜,她要的不僅僅隻是——不同于他人!
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絕無他人,還要成爲名正言順的妻子,這樣的難度在這個時代裏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況且,這位殿下城府極深,心思缜密。
她來逸陽宮也有快一個月的時間,至今爲止,她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銀霜對她的監視。
這種疑心病嚴重的男人,從喜歡到愛是一個很大的坎,她需要一個打破僵局的契機。
她想了想問,“銀霜,你們殿下平時喜歡做什麽?”
銀霜屈膝,畢恭畢敬道,“請昭訓恕罪,殿下平日裏不曾召過宮女們近身侍奉,所以,奴婢實在不知。”
軟嬌嬌想起這段時間與蕭雨熙相處,他的書房裏極少數時間會出現人,就算有,也是太監和暗衛們。
确實是個古怪的性子。
她表示理解的點頭,又問,“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按理來說,殿下被囚禁,皇後娘娘應當是無事的,她爲何不爲殿下求情?”
這個問題她從第一天就很想問了。
禁足,難道皇後娘娘也不能來探視嗎?
何況,這位皇後娘娘的态度實在耐人尋味,就像是沒有這個兒子般,将蕭雨熙漠視的很徹底。
“噓。”銀霜被吓得魂不附體,甚至不惜以下犯上,用手連忙擋住軟嬌嬌的嘴,眼中盡是難以掩飾的恐懼,“昭訓,在逸陽宮,您千萬要記住,絕對絕對不能在殿下的面前提及皇後娘娘的事情!”
嚴重的提醒,滿滿的都是擔憂,似乎生怕隔牆有耳的模樣...
“?”軟嬌嬌被她嚴陣以待的态度弄得心中更好奇了。
銀霜顯然是看出了她眼中的好奇,又加重語氣的提醒她。
“昭訓您就聽奴婢一句勸,這些事其中隐情奴婢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殿下與皇後娘娘的關系形同陌人。”
銀霜不知想到什麽,眼神微暗,補充道,“皇後娘娘是不可能爲了殿下的事情而出面求情的。”
“??”
軟嬌嬌沒想到母子兩人的關系居然會冷淡至此,點點頭,示意銀霜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