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快了!
強……
太強了!
這就是短寸頭,光頭男,以及酒糟鼻留在人世間最後的意識,在他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陳洋硬頂着梨花暴雨般的子彈,直接突到了他們跟前!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短寸頭他們還想仗着身手和陳洋拼死一搏,但是他們想多了,幾乎連陳洋的動作都看不清,又怎麽抵擋。
當陳洋突進到他們身前的時候,就意味着戰鬥已經結束了,幾個人連一招都沒擋住,就被陳洋一拳一個,全都打爆了腦袋!
沒錯,就是把腦袋打爆了,這次陳洋可是真正的全力出手,暗勁高手怎麽了,暗勁高手照樣也是血肉之軀,在多次被靈氣改造的陳洋面前,跟普通人幾乎沒什麽兩樣,照樣扛不住他的全力一拳!
最後,陳洋的拳頭停在躺在地上的沙紗胸前,距離她身體最突出的部位,僅差零點零一公分,要不是最後關頭,陳洋發現沙紗好像是昏迷了,強行收了力,非一拳把小娘們打爆不可!
迷霧對人的心志影響太大了,縱使陳洋身體周圍缭繞着幾十縷靈氣,心志也多少受到了幹擾,突然遇襲,殺心大起,差一點兒就沒收住!
啪!
陳洋毫不憐香惜玉,一巴掌就把沙紗呼醒了。
“嘤咛……”
沙紗本能地嬌吟一聲,晃了晃腦袋,逐漸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不愧是暗勁武者,隻是用了片刻功夫,沙紗就徹底恢複了神志。
一睜眼,沙紗就蹭的一下,從地上蹿了起來:“不要……”
喊到一半,沙紗就閉嘴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陳洋,情不自禁地就松了一口氣。
還好,陳顧問還活着,短寸頭他們還沒有對陳顧問動手……動手……手……
高興到一半,沙紗就似乎想到了什麽,陳洋還活着,不代表短寸頭他們就沒有動手,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沙紗不敢想下去了,慢慢的,慢慢的,用眼角的餘光,一點點往周圍看……
“啊……”
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時候的迷霧好像稍微薄了一些,沙紗的視線看得也稍微遠了一些。
因此,隻是一眼,沙紗就發現了一具無頭的屍體,再仔細往遠處一看,啊,又是一具……不,兩具!
這一下,沙紗小姐猶如雷擊,單是從幾具屍體身上的衣服判斷,就知道是她的三個同伴,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三個同伴,轉眼就變成了無頭屍體,怎麽能叫沙紗接受:“陳……陳顧問,是你……是你殺了他們?”
能被沙紗叫來一起行動,可見短寸頭他們和沙紗的關系并不簡單,即便不是那種男女關系,也是經常合作,甚至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不然這種私自的行動,沙紗又怎麽會放心喊他們一起。
所以,乍一看見幾個同伴變成了屍體,沙紗的情緒一下子就破防了,用手指着陳洋,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撲到陳洋身上咬死他!
“嗯……是我殺的,怎麽,你和他們一樣,也準備偷襲我嗎?”
之所以留了沙紗一條命,可不是陳洋憐香惜玉,一是看她昏迷,可能不知情,二就是想留個活口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不代表陳洋就不懷疑沙紗,也不代表陳洋就會放過她。
現在沙紗竟然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而且還一副躍躍欲試,随時都會撲上來拼命的架勢,陳洋當即就起了殺心,原由問不問清楚并不重要,還是直接斬草除根算了!
陳洋一起殺心可不得了,在迷霧的影響下,陳洋的殺氣隔着二裏地就能感覺到。
沙紗就像是三伏天出了一身大汗的時候,突然兜頭被人潑了一盆冰水一樣,簡直是從頭涼到了腳!
“陳……陳顧問,你要幹什麽……不,不要醬紫,不是我,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不然也不會被他們打暈了……啊,不要……不要啊……”
不知道是被短寸頭他們的襲擊激發了摩性,還是受到了迷霧的影響,陳洋現在的戾氣特别重,如果不是沙紗解釋得及時,很可能她現在已經和幾個同伴一樣,也變成一具屍體了!
縱使沙紗解釋得及時,陳洋也強行克制住了殺心,但沙紗小姐也沒落着好,被陳洋啪啪啪了……
呃,是啪啪啪的打了一頓耳光。
不是陳洋喜歡打女人,主要是心裏的惡氣還沒有徹底撒出來,沙紗作爲短寸頭他們的同伴,又是這次行動的發起人,可疑度極高,縱使短寸頭他們襲擊陳洋不是她的主意,光是一個識人不明,打她一頓出出氣也不算冤枉。
另外,就是陳洋想試探一下,小娘們到底是真對自己沒有殺心,還是像短寸頭他們一樣,把殺心深深地隐藏了起來。
經此一事,陳洋已經對自己的直覺不像原先那麽自信了,感覺不到殺意,不代表就沒有危險。
于是,沙紗小姐倒黴了,成了陳洋的出氣筒加試驗對象,狠狠打她一頓,既能發洩一下胸中的惡氣,又能試探一下她的真正想法,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這次打沙紗耳光,陳洋就不像之前夯短寸頭他們的時候用力那麽大了,不然一巴掌就可能把小娘們呼死。
即便是收了力,沙紗小姐還是沒幾下就變成了一個豬頭,而且還是一個大豬頭!
沙紗小姐年輕漂亮,哪嘗過這種滋味,什麽時候不是被男人當寶一樣寵着,現在居然被一個男人像打二傻子一樣啪啪啪啪地呼耳刮子,又疼又氣還又惱,更多的卻是委屈。
“嗚……嗚嗚……不是人家想要殺你的,你憑什麽打人家……嗚嗚……人家不跟你玩了啦……”
嗯……
陳洋一愣,小娘們什麽意思,被打了還不怨恨自己,居然還像個孩子似的哭鼻子,看來還是打輕了,要麽就是小娘們的演技太高了!
于是,陳洋就露出了一抹殘忍的,意味深長的,惡魔般的微笑,吓得沙紗媽啊一聲,抱着腦袋就蹲了下去:“陳……陳顧問,你……你能不能輕……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