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思想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東西,可是今天出了例外,在周婉清和陳洋的房間裏,時間就像是定格了一樣,同志們的頭兒馬上就要交代了,他們居然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最終,還是陳洋打破了僵局:“喂,你們要是再不送他去醫院,估計就要給他開追悼會了哦。”
“你閉嘴!”
這回大家的反應速度還不錯,陳洋的話音未落,他們就幾乎異口同聲地喝叱起了陳洋。
陳洋一攤手,得,看來這位頭兒混得夠差的,眼看就要完蛋了,居然沒有一個手下願意送他去醫院。
其實,是陳洋誤會了,不是那位頭兒沒有鐵杆,主要是周婉清的魅力太大,和眼前水靈靈的超級美女相比,他那點兒收買人心的手段就算不了什麽了。
好在陳洋這人心比較善,見同志們的頭兒眼看就要不行了,就忍痛割愛地消耗了一些靈氣,把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頭兒很生氣,同時也很傷心,平時這幫人又是溜須又是跪舔的,甭提有多殷勤了,可是剛才自己一暈倒,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送自己去醫院,這是巴望着自己去死啊!
其實,陳洋早就把同志們的頭兒弄醒了,隻不過暫時還不能動,所以他目睹了剛才的全過程,這幫人還以爲頭兒昏迷不醒呢,所以表現得就沒那麽上心,結果被頭兒看到了他們的本質。
雖然頭兒馬上就想收拾自己這幫各懷心思的手下,可是來之前上峰交待得清楚,一定要把陳洋和周婉清那對狗男女拿下,不然就讓他提頭來見!
于是,頭兒一咬牙,一跺腳,全當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給老子抓……抓抓……抓抓抓……”
頭兒一句抓人沒等說完,胸口就又是一陣劇痛,這次陳洋可沒有再給他第二次機會,直接就準備把他送進醫院。
至于送的晚了會不會落下後遺症,甚至是翹了辮子,那陳洋可就不管了,倒黴也是因爲這貨平時混得太差,但凡是人員稍微好那麽一點點,也不至于連一個主動跳出來送他去醫院的都沒有。
“哎呀,頭兒又摔倒了,你們趕緊把他送醫院啊!”
“切,你怎麽不送,你送啊,頭兒醒了我會告訴他的。”
“嘿嘿,要送你送,我反正是……咦,記錄儀怎麽還開着,關掉關掉,趕緊關掉!”
“……”
陳洋懶得聽一幫家夥啰嗦,拉着周婉清就往外走,他們倆來的匆忙,沒有帶換洗的衣服,所以幾乎沒有行李,昨天睡覺的時候也沒脫衣服,直接走就行,什麽也不用收拾。
同志們一看陳洋要走,而且還要把周婉清拉走,當即就急了眼,大家爲什麽呆着沒動,即便是冒着得罪頭兒的危險,也要看着你們兩個家夥,還不是爲了那個漂亮……爲了完成上峰交待的任務,你們要是走了,我們的任務怎麽辦,還怎麽給我們的宋廳交代?
于是,呼啦一下,同志們就攔住了陳洋和周婉清的去路,有個别那種喜歡毛手毛腳的,還想趁機占一占周婉清的便宜。
這一下,陳洋可不高興了,大早上本來看了一場好戲挺開心的,結果被你們這一折騰,把剛才的好心情全折騰沒了,你們賠……
陳洋這一生氣可不得了,身周頓時就缭繞起了煞氣,攔在他面前的幾個同志頓時就覺得後脖子冒涼風,小肚子發脹,有一種小便即将失禁的趕腳!
不是同志們草包,主要還是煞氣的影響,另外就是陳洋散發出來的氣勢,說不怒自威就是輕的,簡直吓死寶寶了都!
頭兒昏迷不醒,同志們又被陳洋身上的煞氣所迫,哪還敢攔着陳洋和周婉清不讓走,隻能眼睜睜看着兩隻煮熟的鴨子從嘴邊飛走,确切地說是一隻煮熟的鴨子和一隻白天鵝一起飛走了!
侯成侯老闆,正老神在在地坐在汽車裏等着看好戲,這幫家夥辦事效率夠低的,要不是看他們是宋廳派來的,老子非收拾他們不可!
侯成算是看出來了,這年頭,沒有幾張底牌還真不行,如果不是事先就安排好了,自己說不定現在還在大牢裏蹲着呢,哪能這麽悠閑地坐在汽車裏看戲,看好戲!
突然,侯成的眼睛瞪大了,怎麽可能,肯定是老子的眼睛花了,怎麽這對狗男女出來了,抓他們的人呢?
不是侯成反應慢,關鍵是事情實在詭異,那麽多同志都上去了,結果連一對狗男女都沒抓着,難道你們就不怕回到省城被宋廳狠怼嗎?
然而,很快侯成就不用生氣了,因爲陳洋拉着周婉清,直接就朝他走了過來。
“看不見老子,看不見老子,看不見老子……”
侯成念着三字經,盡管他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卻不妨礙直覺告訴他,自己現在很危險,很危險很危險,就像是被老虎盯上了一樣危險……不,還要危險很多倍!
可惜,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侯成越是不想和陳洋他們照面,陳洋和周婉清偏偏還就朝着他的汽車走過來。
“走,趕緊開車,離開這裏!”
這時候,侯成也管不了陳洋和周婉清是怎麽出來的了,也沒心情琢磨那麽多同志們都去哪裏了,本能告訴他,有多遠現在就走多遠,能跑多快現在就跑多快!
陳洋是一個注重細節的人,所以如無必要,一般不會當衆殺人,隻是朝侯成露出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微笑,就拉着周婉清走遠了。
就剛才陳洋看過來的那一眼,正處于緊張中的侯成就差一點兒大小便失禁。
沒辦法,那是生命階位上的壓制,是低等動物對上位動物發自本能地畏懼,是來自生物遺傳基因裏的……
好吧,總之,就是侯成慫了!
侯成眼睜睜看着陳洋和周婉清上了一輛沃爾沃,然後又眼睜睜看着沃爾沃揚長而去,禁不住流下了悔恨……咳咳,是心疼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