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珂對陳洋賬戶裏的巨額資金勢在必得,不過沒到最後一步,她也不想随便就翻臉,在保持賭場正面形象的前提下,能把陳洋的錢都劃拉到自己賬戶裏最好,實在不行再來橫的也不遲。
“陳先生,我有個主意,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用我們陳氏賭場百分之一的股份,和你賬戶裏所有的錢對賭,怎麽樣?”
陳洋這次根本就沒跟陳玉珂客氣:“不怎麽樣,陳小姐,咱們都是聰明人,大家也都不是傻瓜,你覺得你的提議靠譜嗎?”
陳玉珂想說很靠譜,隻要她赢了陳洋,就絕對的靠譜。
就算輸給陳洋也無所謂,不就是陳氏賭場百分之一的股份嗎,不信陳洋敢要。
退一萬步講,就是陳洋敢要也沒什麽,她會想辦法要了陳洋的命,在要命還是要股份之間該怎麽選擇,相信隻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
不過,陳玉珂還是不準備現在就硬來:“陳先生,那你說怎麽賭?”
陳洋依然是微微一笑:“那就要看陳小姐你有多大的魄力了,你能拿來多少現金,隻要是不超過我賬戶裏的全部美刀,我就敢和你奉陪到底!”
這一次,一衆吃瓜的賭客沒有再起哄,既然陳洋的錢已經被陳玉珂瞄上了,就跟自己沒什麽關系了。
于是,衆人對陳洋的羨慕嫉妒恨,立刻就轉移到了陳玉珂身上,大馬賭王有什麽了不起,難道還能一手遮天不成,想要不顧規矩地硬來,先問問我們這些老賭客同不同意!
畢竟很多人都是陳氏賭場的老客戶,誰也不想陳氏賭場太強勢,那樣以後他們要是赢了錢,是不是也會像今天的陳洋一樣被欺負呢?
“行,陳先生你稍等,我出去打個電話。”
陳玉珂雖然是大馬賭王最喜歡的兒女之一,但畢竟陳氏賭場不是她自己的,一次性能動用的現金有限,之前能把賭場裏大部分現金拿過來,已經是她最大的權限了,要是再從其它地方調用現金,而且還是數億美刀,甚至是十幾億美刀的大數目,她就必須向老爹大馬賭王彙報。
至于之前轉到陳洋賬戶裏的那些錢,并不是賭場的,而是陳玉珂自己的,爲了盡快解決陳洋,陳玉珂并沒有請示,而是動用了她自己的所有積蓄。
一接到女兒的電話,大馬賭王陳老六就同意了,不就是十幾個億的現金嗎,如果說别的企業,哪怕市值千億,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拿出那麽多現金,但賭場不一樣,最不缺的就是現金。
和靠負債過日子的絕大部分企業不同,沒聽說哪家賭場是靠借債或者貸款過活的,如果要說什麽企業的現金流最充足,賭場絕對名列前茅,當然,銀行之類的金融系統除外。
陳氏賭場可不隻有一家,隻要陳老六一個電話,十來個億的美刀很快就能調齊。
不過,陳老六沒那麽幹,而是給銀行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讓銀行給陳玉珂送去了十個億的美刀。
盡管陳老六這個名字有些雷人,但銀行的人可不敢小看他,不說陳氏賭場是銀行的大客戶,就說他黑白兩道通吃的背景,得罪了陳老六,哪家銀行的經理也吃罪不起!
陳老六排行第六,所以小名叫老六,一手家傳的賭術出神入化,被稱爲大馬賭王。
不過,他的幾個親弟兄也都很牛批,雖然沒有陳老六的名氣大,但賭術也是很厲害的,并不在陳玉珂之下,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實際上,陳氏賭場是一個相當于連鎖店的買賣,陳老六的賭場叫陳氏賭場,他幾個兄弟的賭場也叫陳氏賭場。
十幾個億的巨額賭注,哪怕陳老六再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還是親自驅車趕到了賭場。
到了陳老六現在的地位,根本就不用成天呆在賭場,一星期能來一回就不錯了,有時候甚至一兩個月都不來。
一看是大馬賭王來了,貴賓室裏的一衆賭客全都蔫吧了,他們和陳玉珂還敢叫一叫闆,可是面對陳老六,還真不敢炸毛。
不是大家慫,而是真慫,這位可是大馬賭王,不過大家害怕的不是他的賭術,而是他的手段。
不知道有多少個曾經叱詫風雲的牛人,隻是因爲得罪了陳老六,最後落了個雞飛蛋打,甚至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陳氏賭場這麽賺錢的買賣,怎麽會沒人打主意,可惜那些自認爲可以吃定陳老六的家夥,最後全都倒了黴,而且還是倒了大黴!
當然,如果你講規矩,不亂來,到陳氏賭場來玩是絕對沒問題的,畢竟陳氏賭場的口碑不錯,宰客宰得不是那麽狠,赢了錢也可以順利離開。
所以,盡管知道陳老六不是個善茬,到他賭場來玩的賭客還是最多的。
陳老六一進門,一雙像鷹一樣的眼睛就盯住了陳洋:“小兄弟,看起來有些面生啊,不知道在哪裏發财?”
陳洋對陳老六的眼神視而不見,依然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你是……”
開玩笑,你誰啊,一個糟老頭子,一進門就拽跟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哥認識你嗎,就告訴你哥是幹什麽的,要說也是你先說!
“這家賭場是我開的,小兄弟拿這麽多錢來玩,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陳洋的眼睛一眯:“哦,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難道非要有人指使,我才能來嗎?你們開賭場……算了,既然你們不歡迎我,我現在就走,再見!”
搞什麽飛機,明明是你們拉着哥不讓走,非把哥的錢赢過去,現在又怪哥來找事情,那哥還跟你們玩個錘子!
陳老六也沒跟陳洋來橫的,依然是那副咄咄逼人的神情:“年輕人别動不動就生氣,對身體不好,既然來都來了,就不要急着走,這樣吧,我再加十個億美刀,咱們一把定輸赢,好不好?”
陳洋微微一笑,一指賭桌上的骰鍾:“當然好了,那你先搖吧,你搖完了我再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