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洋的農場大搞建設的同時,江濱望江樓的新老總侯成卻郁悶得想吐血。
侯成不是本地人,一直都在嶺南發展,以前來江濱出差的時候,到望江樓吃過幾回。
侯老闆對望江樓的飯菜驚歎不已,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好吃的東西,怪不得望江樓的生意這麽火爆,有這麽好的廚藝,到哪裏都能發大财啊!
因此,聽說望江樓要出售,侯老闆二話不說就從嶺南殺了過來,很幹脆地買下了望江樓,準備大發一筆。
當然,侯老闆不是笨蛋,和周婉清交易的時候,早就把醜話說到了前頭,他買周婉清的望江樓可以,但望江樓裏的任何東西周婉清都不能帶走,其中不光是包括各種硬件設施,就連廚房和服務生都要重新和他簽合同才行。
周婉清給手下員工的待遇很好,廚師的薪水比江濱的業内同行高出兩至三成,侯老闆爲了拉攏人才,盡管覺得員工的薪水高了一些,但也沒有減少,就按照原來的條件和員工們重新簽訂了勞務合同。
在侯老闆看來,望江樓之所以生意興隆,跟周婉清這個老闆的關系并不大,做出來的飯菜那麽好吃,無論誰當老闆都會賺錢!
所以,侯老闆最重視的是望江樓的廚師,就連服務生也得到了一定的重視。
可惜,侯老闆唯獨忽略了望江樓使用的食材,并沒有向周婉清提出額外的要求。
在接手了望江樓之後,侯老闆并沒有急着馬上營業,而是按照他們家鄉的規矩,又重新把望江樓整修了一遍,這叫新人新氣象,讓老顧客耳目一新的同時,也能去一去過去的晦氣。
沒錯,就是晦氣,盡管望江樓以前生意很好,但侯成認爲,如果不是有晦氣,周婉清怎麽會放着這麽賺錢的買賣不要?
賣掉會下金蛋的母雞,不是人傻,就是遇到了過不去的坎。
侯老闆和周婉清接觸過,雖然接觸得不深,但也知道那個妖豔的女人不是傻瓜。
所以,周婉清轉讓望江樓的原因就隻剩下一個了,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遇到了過不去的坎,不是晦氣還能是什麽?
所以必須裝修,整改,用煥然一新沖一沖之前的晦氣!
結果整修好了,也重新開業了,侯老闆驚恐地發現,生意不但沒有變得更好,反而還一落千丈,一天不如一天,一頓不如一頓!
根本不用調查,光是那些老顧客拍桌子摔闆凳的大罵就讓侯老闆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原來是望江樓的飯菜水準大跌,幾乎所有來吃飯的老顧客都在大罵,說現在的飯菜跟過去的飯菜相比,喂狗都不吃!
侯老闆很想質問那些罵人的家夥,你們都是狗嗎,不然爲什麽說喂狗都不吃?
可是沒敢,一家酒店想要長久地經營下去,最重要的就是口碑,一旦得罪了老顧客,以後再想翻身就是千難萬難!
于是,侯老闆自己親口嘗了嘗廚房做的飯菜,結果差一點兒吐出來。
這跟印象中望江樓的飯菜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要是早知道現在望江樓的飯菜是這樣,别說十個億,就是五個億,他老侯也不會接望江樓啊!
經過缜密調查,反複研究,再三論證,侯老闆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不是廚師們故意跟他搗亂,也不是廚師們的廚藝退化了,之所以現在的飯菜不如以前的好吃,主要是做菜的原材料換了!
好辦,知道是什麽原因就好辦了,不就是原材料嗎,繼續使用過去的食材就行,老子不換了還不行嗎!
由于曾經出過洩密事件,紅磨坊的喬治收買了望江樓的員工,從而打聽出了陳洋的信息。
所以,周婉清後來的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好,除了她和錢多多之外,幾乎沒人知道做菜的那些食材是從哪裏買的。
侯老闆信心滿滿,準備重整旗鼓,結果一打聽,這才發現,原來望江樓的所有員工都不知道,以前他們使用的食材都是從哪裏進的貨!
這還搞個錘子,好你個周婉清,小娘們家家的,長得怪好看,心眼卻這麽多,你是要把我老侯往死裏坑啊!
盛怒之下,侯老闆直接就給周婉清打去了電話,他想好了,要是周婉清敢不告訴他以前的食材是從哪裏進的,他就想辦法把小娘們搞到手,讓她跪在自己裆下唱征服!
誰知,人家周婉清絲毫沒有賣關子,直接就告訴了侯老闆,以前的食材都是在蓮花村的一家農場進的貨,并且告訴他,自己現在就是這家農場的首席執行官,如果侯總有意向合作,可以過來談談。
侯老闆差點兒氣炸肺,好啊你個臭娘們,原來在這兒等着老子呢,先把望江樓用高價賣給老子,再把持供貨渠道,逼着老子從你那裏進貨,你這是要掌握上遊渠道,狠狠在老子身上啃肉啊!
本來侯老闆就夠生氣的,再一問進貨的價格,當即就把手機摔了!
你開什麽國際玩笑,一斤蕃茄醬你要一千,一斤辣椒油也要一千,一隻雞或者是一隻鴨要五百,一斤野豬肉,還是毛重就要兩百,野山羊毛重四百,梅花鹿更過分,竟然一斤要八百,而且還是毛重!
侯老闆氣得不行不行的,如果不是因爲他是外地人,在江濱沒有太大的勢力,早就把周婉清抓起來先那個啥後那個啥了!
想訛老子,想瞎了你周婉清的臭不要臉的心!
可是,在狠狠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侯成就漸漸冷靜了下來,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麽多錢都已經投下去了,就算硬着頭皮,也要把生意做下去。
好你個小娘們,你給老子等着,老子要到有關部門投訴你,投訴你哄擡物價,告你擾亂市場!
侯成作爲一個外地人,敢跑來江濱發展,也不是一點根腳都沒有,很快就找到了關系,對南山農場進行了實名舉報。
老子倒要看看,一個連下金蛋的母雞都保不住的小娘們,又能有什麽本事跟老子叫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