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陳洋那小子頂他娘不是東西,還真跑到他的便宜老丈人汪文武那裏告刁狀了!”
李富強剛想再罵一會兒娘,突然又想起了白國慶,泥麻,汪文武是陳洋那小子的便宜老丈人,白國慶也是啊,那小子能到汪文武那裏告老子的狀,也能到白國慶那裏告自己啊!
一想到白國慶,李富強就機靈靈出了一身冷汗,得罪了汪文武,或許自己還能挽救一下,要是得罪了白國慶,别說過年調到江濱當副局長了,估計連現在屁股下面的位置都保不住!
憋屈帶窩火,李富強最終還是選擇了向無情地現實低頭,自己堂堂的大局長,竟然要聽一個鄉下小子的安排,你們都給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要你們好看!
懷着沉痛加憤懑的情緒,李富強給陳洋打去了電話:“陳……陳少,現在有什麽指示,我們應該去哪裏攔截犯罪嫌疑人?”
陳洋對于接到李富強的電話一點兒也不意外,自己都給汪文武打電話了,汪文武不給李富強打電話落實情況才是怪事。
不過,陳洋并沒有對李富強的觀感有所改善,就剛才這一折騰,狙擊手的面包車早特摩過了紅柳鎮,朝着南面的豐堂鎮去了。
“李局,你自己看着辦吧,對方的面包車已經過了紅柳鎮,現在正朝豐堂鎮開,你們現在快到紅柳鎮了吧,再攔截肯定是攔不住了,隻能在人家屁股後頭追了。”
李富強一聽,腦袋瓜子差一點兒炸掉,還真被陳洋那小子說中了,兇手居然過了紅柳鎮,自己果然沒攔住!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早知道陳洋那小子的判斷力這麽強,自己提前讓紅柳鎮的同志們攔一攔好不好,這下真被動了,說不定那小子又要告自己的刁狀!
不是李富強不作爲,關鍵是他對一個山裏小子的判斷根本不相信,你說面包車能在老子趕到紅柳鎮之前就到達紅柳鎮,他們就真能到達紅柳鎮了,就算你在面包車後頭跟着也判斷不出來吧?
李富強可不知道陳洋有腦海裏的地圖,也就是所謂的上帝視角,身在局中,别說一個山裏小子,就是他李富強,有局裏的監控可以輔助,也不一定就能判斷得這麽準确!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李富強同志是個好同志,絕對是知錯能改的典型,立刻就給豐堂鎮的同志打去了電話,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犯罪嫌疑人攔截住!
由于李富強通知得匆忙,豐堂鎮的同志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準備,大部分同志都沒在單位,隻匆忙組織了一輛破車,和幾個輔警,在一個副所長的帶領下,跑到了路口設卡攔截。
有農村工作經驗的都知道,通常情況下,留在治安所裏的人手是非常少的,其他同志有外出幹活的,有外出生活的,有外出玩花活的……
總之,想要在短時間内組織足夠的人手,去攔截兩個拿着狙擊槍的亡命徒,還真有些難爲同志們了。
所以,匆忙設置的路卡根本就沒起到什麽作用,當同志們看到一輛面包車遠遠駛來的時候,剛想上去阻攔,就被面包車一沖而過,要不是兩個同志及時逃開,說不定就會發生不忍言的事情!
想想也是,就一輛破車,又能攔住多大的地方,就算豐堂鎮的公路不怎麽樣,并排過三四輛面包還是可以的,在對方不要命地沖擊下,同志們沒有受傷就不錯了。
當李富強接到豐堂鎮的同志打來的電話時,腦袋瓜子頓時又大了好幾圈,這幫廢物,連一輛面包車都攔不住,老子還要你們有什麽用?
生氣之餘,李富強也後悔不已,早知道豐堂鎮的人這麽廢物,自己提前通知下一個鄉鎮的同志們設卡攔截好不好,現在再通知,是不是又晚了?
陳洋也從腦海裏的地圖上看到了面包車從一輛破警車旁邊沖了過去,不由一陣苦笑,李富強這貨果然不靠譜,隻讓一輛車攔截對方,能攔住才怪!
結果還沒等陳洋給李富強打電話,李富強的電話就先打了過來:“陳……少,那個什麽,剛才接到豐堂鎮的同志們報告,說他們到的時候,那輛面包車已經過去了,你看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李富強對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少爺并不排斥,但他不習慣的是叫一個山裏小子少爺,丫不就是臉長得白一些,嘴長得甜一些,那方面的活兒幹得好一些嗎,就哄的那些腦子缺根筋的傻丫頭們嗷嗷叫着往上撲,真讓人不恥!
陳洋真想吐李富強一臉,老小子胡說八道,明明是他的人沒攔住,卻說是沒來及攔,想幹什麽,證明不是你們笨,是對方太狡猾嗎?
“李局,我看見了,明明是你們的人沒攔住,你怎麽說是沒來及攔呢?”
陳洋可不會慣着李富強,都什麽時候了,還跟自己玩心眼,這種貨不用給他臉。
李富強尴尬得差一點兒直接挂電話,王八羔子,怎麽把那小子一直跟在面包車屁股後頭的事給忘了,謊言被揭穿,自己丢面子是小,那小子再告刁狀才是惡心!
無奈之下,李富強隻好态度“誠懇”地認錯:“對不起陳少,你也知道,鄉下的治安所是什麽樣子,他們真攔不住啊!”
陳洋想想也是,從蒼山鎮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紅柳鎮也好,豐堂鎮也罷,甚至是面包車要經過的下一個鄉鎮,估計都是一個球樣,指望他們攔住兩個亡命徒,還不如祈禱他們别被亡命徒反殺呢。
至于江濱的汪文武,更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誰知道那家夥有沒有出動,江濱那麽大,車來車往的,陳洋也懶得用腦海裏的地圖查看,實在太難找。
哎,看來還得哥自己動手啊!
陳洋算是看出來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什麽李富強汪文武,指望他們給自己報仇,或者保護自己的安全,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更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