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了,連聲音都變了,還要找自己報仇?
陳洋就算再不當回事,還是要去看一看的,不然怎麽知道是哪個家夥在算計自己!
胖嬸叽裏咕噜和陳洋說了半天,莫妮卡瞪着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豎着兩隻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到底他們說了些什麽。
盡管莫妮卡這段時間學習華夏語進步不小,也能和人簡單對話,甚至勉強能和人日常交流。
但那是别人和她說話的時候放慢了語速,一旦像胖嬸和陳洋這樣快速說話,她就聽不懂了。
不過,老歪們好像都有一種技能,可以根據對方的眼神和表情判斷出大概的意思,看到陳洋先是不屑,她也就沒有在意,可是後來發現陳洋的表情開始鄭重起來,她就知道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陳,你要去哪裏,我也要去?”
荒山野嶺的,莫妮卡可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裏,萬一跳出來一個壞淫,把人家那啥了腫摩辦?
好吧,在蓮花村,除了陳洋,好像還沒哪個家夥能把莫妮卡怎麽樣,就連農場的八個保安,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應該也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打不過不代表就沒辦法把她那啥,徒手打不過,還可以拿武器,一個人打不過,還可以群毆,肉體上打不過,還可以用心理戰術,真的要是用盡手段也打不過,不是還可以色誘嘛!
莫妮卡非要跟着,陳洋也沒有阻攔,因爲他自己都不知道賀瘋子的中邪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裝的,還是跟當日的鄭珍妮一樣,精神出了問題?
爲了等胖嬸,陳洋走得并不快,其實如果陳洋願意小小的犧牲,是可以背着胖嬸健步如飛的,隻不過陳洋沒那麽幹,省得老娘們以後跟别人聊天的時候再添素材,說不但自己小時候吃過她的那啥,長大了也不老實,還想豬八戒背她這個媳婦。
半個小時後,陳洋才進了蓮花村,還不等到賀瘋子家的門口,陳洋就看見了一堆的村民。
很多人圍在賀瘋子家外面,伸頭探腦地往裏看,還在小聲議論着,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興奮和緊張。
“讓一讓,都讓一讓,小洋來了!”
胖嬸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但因爲“音箱”太大,所以聲音還是相對比較大,不僅是門外的人聽見了,就連院子裏的人也聽見了。
“讓一讓,都讓一讓,讓小洋進來!”
人群嘩啦一下向兩旁一分,陳洋就像是大将軍一樣,身後跟着胖嬸和莫妮卡兩員哼哈大将,昂首闊步地就走進了院子。
賀瘋子家是一個傳統的農村民居,正房五間,兩側還有廂房,院子比較大,院牆并不高,也就比一個人稍微高一點點。
一進院子,陳洋就看到了敞開的屋門,正對着屋門是一張條幾,條幾前面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兩旁各放着一把太師椅。
就在其中的一把太師椅上,坐的就是據說已經中邪的賀瘋子,幾個村裏的話事人,和賀瘋子的家人圍在他旁邊,可能是聽說陳洋來了,已經把正面讓了出來。
陳洋看見賀瘋子的同時,賀瘋子也看見了他,一見陳洋,賀瘋子就說話了:“喲,這不是咱們的陳半仙嗎,陳半仙,你把奴家害得好苦哇……”
陳洋面沉如水,鄭珍妮的事情他又不是沒見過,管你是中邪了還是精神失常,管你是真的還是裝的,到了哥面前,統統讓你現原型!
騰騰騰……
陳洋大步流星,幾步就跨進了屋子,根本就沒有和賀瘋子說話的意思,擡手就朝他臉上扇去……
陳洋的動作太快了,用兔起鹘落來形容都絲毫不爲過,在場的衆人幾乎都沒有看清,陳洋的巴掌已經扇到了賀瘋子的臉前!
好帥!
看到陳洋一來就動手,跟在他身後的莫妮卡眼睛裏直冒小星星,作爲一個狂熱的搏擊愛好者,莫妮卡對能打的人簡直充滿了敬佩。
可惜,莫妮卡小姐幾乎就沒有遇到過能打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她面前都是挨虐的命,無論是誰,隻要她一輪風車腿掄過去,幾乎就沒有不趴下的。
當然,這裏頭也不免有人是在讓她,但莫妮卡可不知道,不管對方是和自己真打還是假打,反正都被自己踢翻了。
唯獨到了華夏之後,莫妮卡才算是遇到了對手……呃,說對手有些給自己臉上貼金,确切地說應該是遇到了克星。
從一到蓮花村,到現在,莫妮卡不知道已經被陳洋虐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虐得她欲仙欲死。
然而,正是一次次地被虐,讓莫妮卡小姐不知道犯了哪門子毛病,對陳洋的敬佩之情竟然不減反增,不但沒有痛恨陳洋打她,還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一天見不着陳洋就難受,兩天不挨他一頓打就抓狂!
今天看見陳洋二話不說就打人,莫妮卡興奮地幾乎要尖叫,從來還沒有看見過陳洋打自己父女之外的人呢,今天總算能開眼界了!
誰知道,還不等莫妮卡叫出聲,坐在太師椅上的賀瘋子突然就擡手擋住了陳洋的巴掌。
他的動作是那麽迅速,出手時幾乎看不到一點煙火氣,就像是那隻手本來就放在那裏,等着陳洋往上扇似的!
啪!
聲音很清脆,陳洋愣了,記不清有多久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當然,這也跟陳洋擔心一巴掌把賀瘋子呼死,沒有全力出手有關系。
但是,就這就已經夠不正常了,賀瘋子一個中了邪的家夥,竟然能擋住自己用了兩成力的攻擊,這不是扯淡嗎?
賀瘋子以前是什麽情況,陳洋再清楚不過,如果他以前就有這種身手,也不會在陳洋把他大頭沖下,往蓮花溪裏泡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了。
就憑剛才這一下,陳洋敢說,就是農場的那幾個保安,也不是賀瘋子的對手!
“嘻嘻,陳半仙你好狠的心,竟然對奴家下這麽重的手,難道你對奴家真的一點情意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