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縣害怕了。
真的,相當害怕。
萬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竟然還趴着那麽大一尊大神。
白若曦,白國慶的閨女,而且還是親生閨女,獨生閨女,竟然就在蒼山縣工作,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更可怕的是,白若曦工作的地方是他剛剛去過的蒼山鎮,而且還是他的舊相好黃櫻花的助理!
更更可怕的是,自己還當着白國慶他閨女的面,丢了一個大臉,帶着一票手下氣勢洶洶而去,卻铩羽而歸,連一個山裏小子也沒收拾成,簡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對,更更可怕的不是自己丢了臉,而是自己要收拾的是白國慶他閨女的老相好!
對着陳洋的照片,毛縣咬牙切齒地端詳了半天,沒發現這小子有什麽特别的啊,怎麽就能吸引那麽多高官權貴家的閨女呢?
毛縣相信,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已經被白若曦告訴了她爹白國慶,自己應該已經暴露了,肯定也已經被白國慶盯上了!
江濱的老領導因爲身體原因,年底就會退下去,到底是誰能接他的班,現在還在激烈地競争中,白國慶就是其中最有競争力的人之一。
黃櫻花不知道毛縣上面的人是誰,毛縣自己當然知道,就是另一個有希望接班的人,同時也是白國慶最大的競争對手!
毛縣上任之前,他的老上級就一再交待,上任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收回蓮花村一個叫陳洋的村民承包的農場,說是上面有人看上那個農場了,無論如何,無論用什麽方法,一定要他按時完成任務!
原本,毛縣以爲收拾一個山裏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根本就用不着他這個百裏侯出馬,派一個舊相好就能搞定。
結果,舊相好一去,不但沒有把那個姓陳的小子搞定,反而很可能還被他搞腚了,竟然都敢向自己叫闆了!
叫闆就叫闆吧,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再要她了,你不是想維護那小子嗎,老子就當着你的面整死他!
結果,自己大張旗鼓而去,卻灰溜溜地滾了回來,不但在舊相好面前丢了大人,而且還把人丢到了老領導的對頭那裏!
這還有什麽好說的,趕緊向老領導彙報吧,事情地發展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如果瞞着不報,說不定就會被白國慶抓住機會,搞自己老領導一家夥!
毛縣的老領導姓羅,聽了毛縣戰戰兢兢地彙報之後,什麽也沒說就揮手把他打發走了。
毛縣失魂落魄地從老領導的辦公室出來,心裏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麽東西。
是啊,連一個山裏的土包子小農民都對付不了,還給老領導找了這麽大的麻煩,還能被老領導看中才怪。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姓陳的小子是一個普通的土包子小農民嗎,那貨就是一個人形自走播種機好不好,那麽多權貴家的閨女,都被他哄得五迷三道的,就自己這副小身闆,能搞定他才怪!
打發走了自己的心腹,羅市的心情也不怎麽美妙,這可是自己的老上司交待的任務,結果被自己給搞雜了,不但沒辦成,還牽扯到了自己的競争對手頭上,事情弄成這麽複雜,還讓自己怎麽搞?
羅市盡管和白國慶的級别一樣,但從排名來看,還是要比白國慶稍微低了那麽一點點,本來競争力就稍遜一籌,現在還被白國慶捏住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把柄,說不定看似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會成爲最後關頭,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沒辦法,事情發展到了現在,自己出馬估計也不好使了,有白國慶那貨的閨女護着,有鄭廳的閨女和李萬通的孫女幫忙,自己隻要一出馬,很可能就會成爲衆矢之的,不但收拾不了陳洋那小子,還很可能引來一大票敵人。
無奈之下,羅市隻好把矛盾上交,老上司的事情,就讓他自己頭疼吧,就算他說自己無能也沒辦法,誰讓他要對付的是白國慶那家夥的準女婿呢!
好吧,羅市把問題上交,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雖然可能會在老上司那裏失分,但如果能引起老上司的怒火,讓他直接對白國慶降維打擊就好了。
到時候老上司一出手,哼哼,白國慶那家夥還想跟自己競争上位,做夢去吧,說不定連現在的位置都保不住!
……
陳洋哪裏知道,爲了對付他一個小小的山裏土包子,竟然驚動了江南的高層,就像螞蟻不知道有一個熊孩子盯上了自己一樣,陳洋這時候過得還是相當嗨皮。
有事沒事就調教一下大奶牛,看着她幹活時手忙腳亂,滿身香汗的樣子,心裏甭提多痛快!
甚至有時候連陳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某種喜歡虐人的傾向,怎麽看着莫妮卡被自己指揮得團團轉,心裏咋恁得勁咩?
按照以往的規律,看到自己閨女吃虧,護女狂魔範思騰早就暴發了。
可是這一回例外,老範同志看到自己閨女被陳洋指使得團團轉,不但沒有生氣發火,反而還總是笑呵呵的,一臉的欣慰。
老範同志不敢不笑,他倒是想沖着陳洋瞪眼睛,一開始也是這麽做的,隻是在被陳洋狠狠以切磋,或者教授華夏功夫爲名,摔了幾十個大跟鬥之後,再也不敢炸毛了!
崇尚強者,不光是女人如此,男人一旦被打服了,對強者也是會五體投地的。
比如現在的老範,對陳洋就佩服得不要不要的,不但會打架,還能做出那麽好吃的飯菜,就連自己一向瞧不起男人的寶貝閨女,也對他是言聽計從,這樣的好小夥哪裏去找?
好吧,如果陳洋知道了老範同志給他的微笑,是準老丈人看準女婿時才有的,不知道心裏會是什麽趕腳,還會不會嗨皮起來?
莫妮卡小姐蹦蹦跳跳,拽着陳洋的胳膊,嬌憨地朝陳洋眨着眼睛:“陳,走啊,咱們去玩我的兩個大寶貝!”
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