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一聽自己老爹發問,笑得像是一隻偷了雞的狐狸:“爹地,你才知道,我剛才就喝出來了,這就是咱們那兩個大寶貝的奶,也不知道華夏人是怎麽做的,竟然煮得這麽好喝!”
範思騰若有所思:“莫妮卡,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華夏小子在牛奶裏加了什麽東西,咱們的牛奶你又不是沒喝過,哪有剛才那麽好喝啊?”
莫妮卡被老爹一提醒,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是啊,好像聽說他們這裏的人最會造假了……不過,剛才牛奶我好像沒喝出有什麽異常啊?”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翻譯說話了:“尊敬的範思騰先生,美麗的莫妮卡小姐,你們說得很對,他們這些人是最會生産假冒僞劣的,你們知道那些中老年婦女在說什麽嗎?”
範思騰和莫妮卡都很奇怪,這個翻譯明明就是個華裔,爲什麽每次一說就是他們華夏人,難道他已經不把自己當華夏人了嗎?
不過,範思騰和莫妮卡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他們想知道的是,翻譯到底聽到了什麽。
“耿先生,她們說什麽了?”
耿先生就是那個奇葩翻譯,姓耿,所以老範管他叫耿先生。
耿先生捋了捋袖子,抿了一口碗裏的牛奶,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她們剛才一直都在說那個開農場的華夏小子,說他在牛奶裏加了一種什麽東西,所以牛奶才會變得這麽好喝的。不過……”
說到這裏,耿先生又小口地啜起了牛奶,娘個腿,讓你們看不起俺老耿,隻給俺喝小半碗牛奶,整不死你們!
盡管農場的幫工都不待見範思騰父女倆身邊的狗翻譯官,但出于基本的禮貌,給範思騰和莫妮卡盛牛奶的時候,還是給他也盛了一份。
結果就是這一份牛奶,卻惹怒了奇葩翻譯老耿,讓他覺得是受到了侮辱,哪有請人喝牛奶就隻給少半碗的,這不是埋汰人嗎!
至于他喝的牛奶是不是原種的荷斯坦奶牛産的高級牛奶,是不是在國際市場上價值數十歐元一斤,那他老耿就不管了,老子當個翻譯容易嗎,你們不巴結老子,老子就可着勁兒拆你們的台!
老範同志哪聽過華夏相聲,根本就不懂什麽叫捧屁,對奇葩翻譯老耿的一套裝逼手法一點兒也不熟悉,立馬就接了茬:“不過什麽?”
老耿看見莫妮卡小姐也忽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等着聽自己的下文,就情不自禁地咕咚一聲,咽了一大口口水,娘個腿,這麽得勁的小娘們,以後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王八蛋!
姥姥的,不管便宜誰,也不能便宜那個姓陳的小子!
老耿對陳洋充滿了怨念,誰讓那小子不上道,以往給風車人當翻譯,遇到的華夏人,沒有一個不偷偷給老耿上供的,姓陳的小子是唯一一個沒有塞紅包,也沒有給他送禮的。
“咳咳,她們說了,那個姓陳的華夏小子往牛奶裏放的東西,不是什麽好東西,好像喝了能讓人成瘾,她們正在互相告誡要少喝一些,千萬不能多喝!”
“什麽?姓陳的小子竟敢往牛奶裏放毒品!”
範思騰拍案而起,眼睛珠子血紅血紅的,不說他對兩頭奶牛寶貝得很,絕對不允許有人亵渎它們産的牛奶,單是他護女狂魔的屬性,也不能容忍有人給他閨女的食物裏下毒!
“哼,怪不得牛奶煮得那麽好喝,原來是下了毒,莫妮卡你等着,我去找姓陳的華夏小子算賬!”
一想到自己閨女很可能會染上毒瘾,護女狂魔範思騰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不得一步跨到陳洋面前,七裏咔嚓把他大卸八塊,然後扔到河裏喂魚!
“爹地,等等我,我也去!不行咱們就報警,讓那小子坐牢!”
莫妮卡是一個好鬥分子,脾氣又能好到哪兒去,一聽陳洋竟然在牛奶裏下毒,小暴脾氣當即就發作了,把手裏的碗往桌子上一摔,跟着她爹就往外走。
一衆幫工面面相觑,不知道兩個紅頭發老歪搞什麽飛機,拍桌子摔闆凳的,氣勢洶洶要去幹什麽,難道又要找誰打架?
于是,大家飯也顧不上吃了,咕咚咕咚幹光了碗裏的牛奶,呼呼啦啦就跟着往外走,想看看範思騰和莫妮卡去幹什麽。
奇葩翻譯老耿,一聽莫妮卡要報警,當即就吓了一跳,你個龜孫妞,報你娘個頭的警啊,你知道不知道,華夏的有關部門很厲害的,萬一要是調查出來老子剛才是撒了謊,後果很嚴重的有木有!
于是,老耿的兩條小短腿拼命倒騰,終于趕在老範父女找到陳洋之前追上了他們。
“莫妮卡小姐……莫妮卡小姐……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範思騰和莫妮卡停了下來,回頭看着翻譯老耿,想聽聽他有什麽話要講。
“莫妮卡小姐,找那個姓陳的小子算賬可以,你可千萬别報警啊,你是不知道,他們這裏的人最壞了,最會搞請客送禮之類的人情,黑暗得不得了,你要是報警,等警官一來,還指不定怎麽向着姓陳的小子說話呢,說不定他們早就認識,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嗯……耿先生你說得對,我們早就聽說過,這裏有很多陰暗面,放心吧,我們是不會輕易就報警的,謝謝你啊耿先生!”
看到範思騰和莫妮卡眼神裏的謝意,翻譯老耿的心裏甭提多舒坦了,就跟剛才喝的不是小半碗牛奶,而是一大桶牛奶似的,娘的,也不知道姓陳的小子是怎麽搞的,牛奶竟然煮得那麽好喝,該不會真往裏面放東西了吧?
陳洋正在和父母共進早餐,他可不是那些娶了媳婦就忘了娘的白眼狼,經常會抽出時間賠賠父母,免得老兩口寂寞。
不過,隻要田淑娟一提娶媳婦,陳洋立馬就會尿遁,時間一長,田淑娟也摸清了陳洋的尿性,爲了能經常和兒子說說話,也就輕易不再提娶媳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