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騰父女倆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從風車國帶來的專用飼料有什麽問題,看着兩頭眼淚汪汪的大奶牛,莫妮卡心疼得喵喵叫,範思騰也心疼得不要不要!
今天是星期天,學校放假,很多在鎮裏上學的小孩子都回來了。
胖嬸的小兒子小虎,看到兩頭黑白花的大奶牛,很是稀罕,一直跟着看熱鬧。
從下直升飛機開始,直到現在,小虎都一直沒有離開,隻是害怕兩個紅頭發的歪國大個子,沒敢靠近。
不過,看到陳洋先是把莫妮卡打敗,又把範思騰撞翻,現在又把範思騰一把甩個大馬趴,小虎對他們的畏懼已經蕩然無存了,兩個老歪白長那麽大的個子,連小洋哥都打不過,還有什麽好怕的?
于是,對兩頭大奶牛的好奇,就戰勝了對範思騰父女的畏懼,小虎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随手在旁邊拔了一把草,就趁着老範父女專心研究飼料的時候,蔫不出溜地湊到了兩頭大奶牛跟前。
别看胖嬸一直宣稱陳洋小時候吃過她的奶,其實年紀并不是很大,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因爲出嫁早,陳洋年紀也不大,滿打滿算也才二十三出頭,所以陳洋小的時候,她是真生了孩子的。
不過,胖嬸可不是隻有一個孩子,大女兒隻比陳洋小兩歲,已經出嫁了,小虎是她的小兒子,今年才八歲,除了大姐之外,上面還有兩個姐姐,屬于嚴重的計劃生育超标産物。
小虎的三姐年齡也不大,今年才十四,在鎮上上初三,對兩頭黑白花也好奇得不行,也是一直從頭跟到現在。
看見一向調皮的弟弟竟然拔了一把野草想要喂牛,小虎的三姐吓了一跳,畢竟她今年已經十四了,比八歲的小虎懂事很多,從衆人的談話中,聽出來這兩頭奶牛好像很值錢的樣子,生怕自己弟弟闖禍,趕緊跑過來想要悄悄把小虎拉走。
這一下,範思騰和莫妮卡終于發現小虎想要幹什麽了,當即就瞪起了眼睛:“小家夥,你想幹什麽,誰讓你亂喂它們吃東西的?”
範思騰眼睛血紅血紅的,本來自己的兩個寶貝就情況不佳,要是再吃了這個華夏小子手裏的野草,不生病才怪,甚至會發生不敢想的事情!
莫妮卡也被吓了一跳,這兩頭奶牛可是她從小喂到大的,是她爹的寶貝,同時也是她的寶貝。
看到自己的兩個大寶貝即将被人“蹂躏”,莫妮卡再也忍不住了,自己老爹害怕你陳洋,姑奶奶可不怕!
于是,莫妮卡伸手就想學陳洋,拽着小虎的手腕把他摔個大馬趴。
在風車國,尤其是在莫妮卡的家鄉,那裏的孩子可不是什麽溫室裏的花朵,從小就要幫助家裏人幹活,放牛喂牛之類,幹不好還要被大人教訓,摔個大馬趴算不了什麽。
當然,在蓮花村也是一樣,蓮花村的小孩子可不像某些城裏的孩子,和同學拌幾句嘴家長就會嗷嗷叫着沖上去,顯得特别傻帽。
蓮花村的小孩子不聽話,随便是個大人就能管教,這一點跟莫妮卡的家鄉差不多,莫妮卡小時候因爲調皮,就沒少被農場裏的大人收拾。
所以,在莫妮卡看來,她想要摔小虎一個大馬趴的行爲并不過分,甚至還是好意,從小就要教育這些頑皮的孩子懂規矩,省得他們長大以後闖禍。
可是,陳洋卻不能讓她這麽搞,胖嬸可是陳洋的左膀右臂,當年爲了生下一個兒子,東藏西躲地到處躲避計劃生育,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莫妮卡這個好鬥的娘們沒輕沒重的,萬一傷到了小虎,事情可就大條了。
于是,陳洋故技重施,一把攥住莫妮卡的手腕,顧不上感受莫妮卡皓腕的滑膩,就一把把她甩了出去。
好在這次陳洋留了力氣,沒有像甩範思騰一樣,給莫妮卡來個大馬趴,畢竟是女人,臉還是要給一點點的。
于是,莫妮卡在倒騰了半天兩條大長腿之後,終于站住了,本來就高聳的胸脯氣得更加誇張,盡管沒有當衆出醜,表演什麽是狗啃泥,但對于一向心高氣傲的莫妮卡小姐來說,這就已經是奇恥大辱了!
“哇哇哇,姓陳的,老娘跟你拼了!”
好吧,這還是翻譯翻譯過來的,雷嘉豪請來的這個奇葩翻譯實在奇葩,不管老範父女說什麽,他都是原意照翻,而且還經常使用鄉間土話,好像到了村裏不翻譯成土話就覺得沒味道似的。
伴随着哇哇怪叫,莫妮卡小姐就直奔陳洋沖了過來,讓陳洋不由自主就是一皺眉,嚴重懷疑自己剛才是心太善了,要是像甩老範一樣,也甩小娘們一個大馬趴,或許她這時候就不會嚣張了。
莫妮卡剛沖到一半,突然就刹車了,兩條大長腿蹭蹭蹭蹭地在地上倒騰了好一陣,才勉強抵消了前沖的慣性。
衆人的目光都在莫妮卡小姐身上,想要看她是怎麽和陳洋拼命的,可是莫妮卡突然一停,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歪國娘們搞什麽飛機,難道剛才那麽兇都是吓唬人的?
很快,衆人就知道莫妮卡爲什麽沖到一半要突然停下來了。
順着莫妮卡驚訝的目光,衆人發現,剛才還什麽都不吃的兩頭大奶牛,正在津津有味地嚼着小虎手裏的野草!
在農場的一衆幫工看來,牛吃草貌似沒什麽稀奇的,很正常,牛不吃草,難道還能吃肉不成?
可是範思騰和莫妮卡的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兩頭大奶牛吃野草的行爲在他們看來,不但不正常,而且很不正常,極度不正常!
這兩頭奶牛可不是一般的奶牛,是原種荷斯坦純種牛,從小的待遇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奶牛能比的,吃的是專用牧草,什麽黑麥草,紫花苜蓿,還有特制的精飼料。
别說小虎拔的野草,就是其它那些品種不錯的草,隻要是沒吃過的,它們都不會吃,甚至連嘗都不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