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氣勢洶洶,看起來随時都可能對陳洋動手。
相反,陳洋卻淡定得像個茄子,認真地給他解釋爲什麽成本價是二十塊,而不是十塊。
“十塊錢一斤是推廣價,二十塊錢一斤才是成本價,你剛才說了,讓我按照成本價賣給你,所以一斤就是二十,兩百斤就是四千,沒毛病,我一分錢都沒多收你的。”
“你……”
陳海被陳洋氣得直哆嗦,指着陳洋你你了半天,才算是把話說囫囵:“算你小子狠,少給我來這一套,三塊錢一斤,這是我能給你的最高價,聽見了沒有?”
陳洋被陳海氣樂了,上次他媳婦就來蓮花村耍過一次橫,後來被一幫種了西瓜的村民吓住了。
這次輪到這小子了,他媳婦沒來,他也敢在自己面前耍橫,以爲自己真不敢動他嗎?
“呵呵,不就是三塊錢一斤嗎,小意思,我……就是不賣給你。”
陳洋這時候的笑容已經收斂了起來,開玩笑,當哥好欺負是吧,既然丫給臉不要臉,就别怪哥不給丫臉了!
“你……你你真的不賣?”
“真不賣。”
“你……”
陳海沒詞了,想動手,可是看見陳洋身後的八個保安,頓時就沒了底氣,他不怕陳洋,卻害怕虎視眈眈的八個保安,萬一這幫家夥一擁而上,老子就是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
陳海不吭聲了,陳洋卻不幹了,毛個球,自己怎麽說也是農場的老闆,當着這麽多手下,讓你指着鼻子臭罵,不要面子的嗎?
“你什麽你,給我把嘴巴放幹淨點,再罵罵咧咧的,信不信我消你?”
說着,陳洋就朝陳海走了過去,親戚怎麽了,收拾的就是你,要是今天就這樣被他打上門來也無動于衷,以後還有什麽威信可言?
“你……你你想幹什麽?”
到了現在,陳海才驚訝地發現,自己這個從來就沒看起過的堂弟,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剛才一直笑呵呵的還沒感覺,現在一發威,真是吓人,腿肚子都不知不覺哆嗦起來,就像是小時候在山裏遇到狼的感覺一樣!
經過多次靈氣改造,陳洋的身體已經和之前大不一樣了,同時,也和普通人大不一樣了。
說得玄幻一些,陳洋現在的生命形态已經超越了普通人類,說是新人類,或者超人類也無不可!
如果有先進的機器,把陳洋切片研究,就會發現,他的細胞活性要遠遠超過正常人類。
不過,好在靈氣對陳洋的改造是正面的,沒有發生所謂的基因突變,更沒有和正常人類産生生殖隔離,還能正常生孩子,不然可就慘了。
就在陳洋準備好好教訓陳海一頓,讓他長長記性,同時也來一個殺雞駭猴的時候,大伯陳衛東竟然來了。
陳衛東是聽說自己兒子來找陳洋的麻煩之後,火急火燎趕來的,他知道陳海看不起陳洋,生怕兩個人鬧矛盾。
當然,陳衛東不怕陳洋吃虧,他是擔心自己兒子吃虧。
和陳洋在一起呆了這麽久,又是晚上守夜,又是給陳洋養魚,沒有幾個人比陳衛東更了解陳洋有多厲害。
别的不說,光是野豬,陳洋就幹掉了好幾頭,這種強悍的本事,就是他陳衛東年輕的時候也沒有。
陳衛東還經常看見陳洋在山裏跑步,那種速度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類能幹出來的,就是他年輕的時候,在平地上都跑不出那種速度。
除了陳洋本身的實力之外,他的人脈關系也不是能輕易招惹的,趙二驢,李虎,柳青,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厲害,還不是都被陳洋搞死了。
還有一個縣裏的張衙内,據說那可是連縣長秘書見了都要喊一聲張少的牛人,也是被陳洋弄進去的!
這麽厲害的家夥,就自己兒子陳海那點兒出息,連老婆都鎮不住的貨,還想和他叫闆,簡直是老鼠嫖花貓,作死已經作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啊!
陳衛東一來,陳洋就不好再動手了,畢竟陳衛東是自己大伯,在農村,長輩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然就會被人說成不孝,或者不懂規矩。
陳衛東抹了一把瀑布汗,他可是看清楚了,陳洋正在朝陳海逼近,要不是他出現的及時,想來自己兒子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你小子,跑到這兒來想幹什麽?還不給我滾蛋!”
陳衛東一發火,陳海還是害怕的,不過也不是太害怕,畢竟以往形成的習慣不好改,自從進城打工,被水果店的老闆娘泡了之後,陳海在家裏的地位就開始見漲,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害怕他爹了。
“哼,問你的好侄子,豆芽賣給别人十塊錢一斤,賣給我就要二十!什麽親戚,還不如一個外人!”
聽到自己兒子的“控訴”,陳衛東也不由皺了皺眉,心裏對陳洋也有些不滿起來,怎麽說陳海也是你堂哥吧,就算平時不太親,也不能這樣侮辱人啊!
陳洋眼多尖,當然看到了大伯陳衛東臉色的變化,不由心裏一歎,還是幫親不幫理啊,隻是聽自己兒子說了一句,連問都沒問,就開始屁股往歪裏坐了。
不過,怎麽說陳衛東也因爲守夜受過重傷,陳洋就算被他說幾句,也不會拿他怎麽樣。
就在這時候,劉修枝也趕了過來,老娘們多精明,一看情況,就知道陳海和陳洋一定是鬧起來了。
另外,她還聽到了陳海剛才對陳衛東說的話,不過,劉修枝可不像陳衛東,老娘們精明着呢,根本就不會給陳洋發飙的借口,一上來就是對着陳海咣咣兩巴掌:“叫你小子搬弄是非,你小洋兄弟根本就不是那種人,肯定是你胡說八道!”
陳洋不置可否,看似老娘們是在向着自己說話,兩巴掌打得怪響,實際上根本就沒用力,用空掌往背上拍,澡堂搓背的都是這麽拍的,聽起來動靜很大,其實一點兒也不疼。
可惜,陳海沒能理解自己老娘的苦衷,不但沒有借坡下驢,還跟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把脖子一梗:“本來就是嘛,你跟我爹,當牛做馬,白天黑夜的給他幹活,我爹還因爲他受了重傷,差一點兒變成植物人,他這個白眼狼就是這樣報答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