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人就是這樣,鄉裏鄉親的,平時可能會因爲一些小事情鬧矛盾,可是真到了關鍵時刻,大部分人還是比較團結的。
陳洋沒有多呆,拉着鄭小朵離開了,把空間讓給了老鬼小鬼一家子鬼。
至于白若曦,愛去哪兒去哪兒,既然已經回到了蓮花村,就等于是回了家,她的行動不用陳洋操心。
陳洋讓鄭小朵回家叫人,他自己把車開到了蓮花橋跟前,等老爹老媽和田雪都來了之後,就用闆車把福特猛禽上的尼龍袋運過橋,拉到了地頭的池塘邊。
陳洋的大娘大伯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消息,知道陳洋買來了魚苗,也屁颠屁颠地趕來幫忙,作爲農場的管理者,劉修枝尤其注意自己的定位,最起碼在陳洋這個老闆面前,不能表現得太懶惰。
大家一起動手,很快就把幾尼龍袋的魚苗全都放進了池塘。
别人因爲夜晚看不清,但陳洋有系統在身,通過腦海裏的地圖看得清清楚楚,絕大部分的鲈魚苗都還活着,而且下水之後遊得很歡實。
“小洋,現在放養魚苗,過年的時候可沒辦法賣啊?”
很明顯,陳洋的老爹陳衛國比他有見識,知道養魚不僅要考慮飼養,還要考慮銷售。
“放心吧老爸,這是我買的新品種鲈魚,長得特别快,過年準保能上市!”
陳洋沒辦法,隻能順嘴忽悠,系統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别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父母,知道了不但無濟于事,反而還會增加他們的心理負擔,畢竟一個有系統的人,絕對屬于異類,誰願意自己兒子是一個異類呢?
陳洋忘了一件事情,他身邊還跟着一條小尾巴,買魚苗的時候,鄭小朵全程都在,根本就沒聽老闆說這是什麽新培育出來的品種。
不過,鄭小朵是陳洋的忠實擁趸,是絕對不會揭穿她陳洋哥哥的小秘密的。
什麽叫忠實擁趸,就是不管陳洋說什麽,做什麽,在鄭小朵的眼裏都是對的,而且還都對得那麽帥!
就像很多腦殘粉一樣,不管他們喜歡的明星幹出再腦殘的事情,在他們眼裏也是照樣完美。
陳衛國眼界有限,文化水平也不高,平時也沒有與時俱進搞點核心價值觀啥的,所以陳洋說什麽就是什麽,管他什麽新品種老品種,隻要過年的時候能上市銷售就行。
保險起見,陳洋直接往池塘裏扔了幾枚古玉圍棋的白子,這些白子富含一定的靈氣,并且這種含有靈氣的玉石,還有吸引周圍靈氣的作用,相信有它們在池塘裏,會更有利于鲈魚的生長。
“大娘,明天安排一個人負責養魚,其它的事情都不用管,隻要把魚養好就行。”
“小洋,專門用一個人喂魚,是不是太浪費了?”
劉修枝不是要跟陳洋擡杠,她是真覺得沒有必要,在她的認知裏,養魚就是隔幾天往塘裏扔一些魚食,其它的什麽都不用管,陳洋卻要用一個人專門喂魚,這不是敗家是什麽?
像劉修枝這種喜歡占便宜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浪費,與其浪費掉,還不如給我呢!
不過,這些話劉修枝可不敢說出來,如果是以前,她早就說了,現在不行,陳洋每天給她兩百塊的工錢,這才是大便宜,其它那些小便宜就先不占了,免得因小失大。
“大娘,養魚可不是那麽簡單的,這跟野生的魚可不一樣,不但要定時定量的投放餌料,還要定時檢查水質,觀察魚的生長情況,一旦魚生了病,還要及時發現,及時治療,這門學問大着呢,一般人可幹不好。”
盡管陳洋也是個小白,但不妨礙忽悠比他更小白的劉修枝,對于沒啥文化的劉修枝來說,陳洋說的這一套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這……這這咋辦啊,咱們村也沒那種能人啊?”
“嗯,咱們村沒有人會養魚嗎?”
這幾年陳洋一直在外面上學,村裏的情況還真不太了解,他記得以前是有人養過魚的,不過後來聽說賠了,想來應該會有幾個懂養魚的人才對,哪怕技術不行,隻要有基礎,學習一下也就是了。
劉修枝想了想:“有倒是有一個,不過他沒到咱們農場幫工……”
“劉修枝話說到一半,陳洋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大娘,你說的是不是鬼二爺?”
“對,就是那個老鬼頭,脾氣倔得很,明明家裏窮得半死,還不願意來幫工,說什麽不能掙你一個小輩的錢,拿你的錢,他心裏過意不去,這不是有病嗎?”
這段時間,農場的人手不足,早就把劉修枝這個總管難爲壞了,她恨不得把全村的勞動力都拽過去,所以提到鬼二爺這種倔驢,意見不是一般得大。
老鬼頭會養魚,陳洋是知道的,年輕的時候,确切地說應該是生産隊時期,老鬼頭就是村裏負責養魚的魚倌,盡管魚養的不怎麽樣,但那是經濟和科技條件所限,跟鬼二爺認真不認真沒關系。。
好吧,養豬的叫豬倌,至于養魚的是不是叫魚倌,就隻有天知道了,反正蓮花村的人都是這麽叫的。
“沒事兒,鬼二爺那裏,我去找他說。”
陳洋信心滿滿,一是他今天才剛剛把小鬼頭從局子裏撈了出來,二是他和鬼二爺的關系不錯。
當然,陳洋可沒有攜恩圖報的意思,他請鬼二爺養魚,一是爲了自己好,二就是可以改善一下鬼二爺家的經濟狀況,一舉兩得,等于是雙赢。
放完魚苗,回家吃完飯,夜就已經有些深了,陳洋舒舒服服沖了個冷水澡,連小灰都沒有心情逗了,就一頭栽到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的,除了香沒辦法用第二個字形容,太陽都曬環跳穴了,陳洋還是高卧不起。
突然,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陳洋不接,手機就頑強地響個不停。
“誰啊?”
陳洋帶着一肚子起床氣,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就抓過手機接了起來。
“我啊,聽出來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