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長萬沒想到，陳洋竟然會當場說出收費的事情，這也顯得太公曆了。
不過，當着老上級的面，方院長就算對陳洋再不滿，也要維護他的面子。
維護陳洋的面子，就等于是維護了他老方自己的面子。
“是的鄭老，陳洋的針灸術很厲害的，公安局的汪局長，你可能也知道，他女兒也是嚴重的痛經，被陳洋一次就紮好了！”
“是嗎？”老鄭本來對陳洋沒抱任何希望，但是一聽說汪曉楠的痛經陳洋都能治好，當即就來了興趣。
同爲江濱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同樣是看了很多醫生，老鄭早就聽說過，汪局長的女兒也是嚴重的痛經，現在竟然被眼前這個小夥子一次就紮好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女兒也有希望呢？
老鄭不太相信中醫，但還是比他的大女兒要略微好一些，從事衛生工作這麽多年，他見過很多中醫稀奇古怪的本事，有用打人的方法治病的，有用罵人的方法治病的，有用符箓治病的，也有用神神鬼鬼的方法治病的。
盡管那些方法都很雷人，可信度也不高，但有時候還真能起一些作用，說不清楚是什麽原因。
“這樣吧鄭老，我先給這位小妹妹紮一針，要是有效果，咱們再談，如果沒效果，我轉身就走。”
陳洋不想再磨叽了，他的事情很多，哪有工夫和兩個不信任自己的家夥浪費時間，就算最後老鄭不讓自己治，浪費一絲靈氣，也當是還方院長這幾天忙前忙後的人情了。
“你行不行啊？我警告你，要是把我妹妹紮壞了，我可饒不了你！”
能先給老鄭的小女兒紮一針，就已經是陳洋最大的誠意了，沒想到鄭珍妮還想讓他立軍令狀，自己玩去吧，愛誰誰，哥惹不起！
“我沒把握，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說完，陳洋對方院長歉意地一笑：“方院長，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妹妹的病，我實在治不了。”
“嗯……”
老鄭不高興了，省内搞醫的，哪個不得上趕着巴結自己，陳洋倒好，竟敢給自己甩臉子，是不是真不想混了？
方院長善于揣摩上意，一看老鄭的臉色，立刻就知道是怎麽回事，連忙打圓場：“鄭老，這位小陳醫生沒有在醫院工作，是民間高手，所以脾氣比較怪，您要是真想讓他治，最好還是……”
方院長對老鄭也有些不滿，尤其是他的大女兒，拽什麽拽，狗屁的哈弗大學醫學院高才生，還不是因爲有個好老子。
都是江濱人，誰還不知道誰啊，學習也就是一般般，如果你生在普通老百姓家庭裏試試，恐怕連江濱中醫藥大學都考不上！
再說，陳洋又不在醫院上班，你一個搞醫療衛生的，能拿人家怎麽樣？
連李氏财團的李萬通都要用自己的專機送的家夥，豈能看你們父女倆的臉色。
老鄭雖然牛批，但也就是在醫療衛生行業裏牛，和李萬通比起來，影響力還是要差一些的。
當時李萬通來醫院的時候，方院長可是見過他對陳洋是什麽态度，那叫一個客氣，簡直就是平輩論交。
如果不是這樣，陳洋出一次手，方院長也不會給他十萬塊錢，想來那麽牛批的一個家夥，是不屑欺騙自己的。
老鄭也不是笨蛋，一聽方院長話裏有話，就知道陳洋應該不太好拿捏，不然有誰聽說是給自己的女兒治病，還敢提錢的，而且一要就要十萬塊？
“小夥子别生氣，我女兒被慣壞了，既然小方說你有本事，那你就試試吧。”
在老鄭看來，自己這個臉給得夠大了，堂堂一省的醫療衛生大總管，能用這麽客氣的語氣和一個搞醫的小年輕說話，對方應該立刻誠惶誠恐才對。
誰知，剛才鄭珍妮的态度，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打一進門開始，父女倆的嘴臉就讓陳洋不爽，既然你們這麽牛，那怎麽不上天咩，還找哥幹嘛？
“這樣吧鄭老，真要是想給這位小妹妹治療，就把她送到我們蓮花村，我慢慢給她調理，估計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你不是說先紮一針看看效果的嗎，怎麽不紮了？”
鄭珍妮一聽陳洋變卦了，當即就是一聲冷笑：“哼，是不是沒有把握，害怕當衆出醜啊？送到你們蓮花村，誰知道蓮花村在哪裏，把我妹妹送過去，我們還不放心你呢，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陳洋不等鄭珍妮說完，轉身就走，不管方院長怎麽叫，都不再回頭。
臨出門的時候，陳洋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老鄭的小女兒一眼，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哥還是不夠狠啊：“方院長，你再和這位鄭老商量一下吧，想要給這位小妹妹治病，就送到蓮花村，不過錢要先給，一百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說完，陳洋直接就走了出去，本來準備收個二三十萬就算了，既然老鄭一家人這麽牛批，那就繼續牛批好了。
這叫什麽來着……對了，劫富濟貧！
“你……”
鄭珍妮一看陳洋走了，差一點兒氣死，她從小見過的醫療圈子裏的大拿多了，哪個敢像陳洋這樣，不給她老爸面子？
不過，鄭珍妮并不着急，陳洋這一招她再熟悉不過，典型的欲擒故縱，這是等着自己老爸請他回來呢。
一百萬，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老鄭一直沒有說話，方院長追出去了，陳洋卻一直沒有回來。
兩分鍾後，方院長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哎，鄭老，那小子是山裏人，沒有見過市面，您别跟他一般見識。”
方院長後悔得不要不要的，早知道會這樣，自己何苦來哉，不僅得罪了陳洋，還掃了老上級的面子，簡直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老鄭也不知道有沒有生氣，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小方啊，這事兒不賴你，你也是一片好心。你現在給我說說，那小子到底有什麽本事，值得你這麽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