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汪曉楠竟然答應了讓陳洋紮針,方菲也不急着下班了,她倒要看看,姓陳的小子到底是真有兩下子,還是江湖騙子。
胡主任是汪曉楠老爸的熟人,見她現在這種情況,直接走人顯然不合适,隻能安排了一個房間,并且到中醫科要了一盒針灸針。
其實,胡主任壓根就沒打算走,之所以提議上陳洋給汪曉楠紮針,就是想印證一下,陳洋的針灸術到底有多厲害,值不值得他下大本錢。
“陳洋……嗯,你是叫陳洋吧?咱們可是先說好,紮針可以,我可不脫衣服。”汪曉楠知道紮穴位要脫衣服,她可不想讓陳洋看光光。
隔着衣服不是不能紮,主要是不衛生,容易感染。
在過去,條件不好,冬天凍得半死,脫衣服不方便,很多民間的老醫生,都是隔着衣服直接紮針的。
“放心吧,我針灸的方法跟别人不一樣,用的是遠端取穴法,隻紮胳膊腿,你就是讓我紮身體,我也不紮。”
陳洋心裏腹诽,也不拿鏡子照照,就您現在這副尊容,就是倒找錢,哥也不想看啊!
汪曉楠雖然覺得陳洋這句話似乎有哪裏不對勁,但身上疼得厲害,也就沒心情和他計較了。
不過,一旁的方菲卻對陳洋更加鄙夷,真是個大人渣,聽聽,什麽叫想讓他紮身體,他也不紮,惡心人!
陳洋的動作很快,現在都中午了,大伯老爹他們還在等着自己帶飯呢,哪有時間跟一幫家夥啰嗦。
噗嗤噗嗤!
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陳洋就在汪曉楠的兩側足三裏上各紮了一針。
同時,一縷最小的靈氣也被陳洋順着銀針,開始往汪曉楠體内輸入。
胡主任和方菲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又是紮這裏,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陳洋給他大伯紮的就是這裏吧?
腦出血和痛經紮的穴位都一樣嗎?
胡主任和方菲都不是學中醫的,不知道陳洋的方法到底是對是錯,隻是本能地覺得這麽幹似乎太兒戲了一些。
然而,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兩根銀針紮下去不到一分鍾,汪曉楠就感覺原來冰涼的小肚子發熱,被踹得火辣辣的寶貝發涼,非常舒服。
又過了兩分鍾,疼痛大幅減輕,基本恢複了正常行動的能力。
臉色也明顯有所好轉,從蒼白變得紅潤,甚至越來越紅,跟剛喝了二兩似的。
陳洋一看差不多了,立馬拔針。哥的靈氣很寶貴的知道不,要不是踹了汪曉楠一腳,陳洋才不會管那個閑事,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他能管得過來嗎?
再說,一個飛身撲人,又是鎖喉,又是用膝蓋砸裆的家夥,怎麽看也不像是可憐人。
汪曉楠正在閉着眼睛享受,陳洋突然一拔針,頓時就有一種巨大的失落感,就像一個餓了三天三夜的人,剛剛吃了一口紅燒肉,滿桌的美味佳肴就被端走了。
“嗯哼……不要……”
“咳咳,我的針灸術比較特殊,留針時間長了不好。”
聽到汪曉楠鼻音都出來了,陳洋覺得很尴尬,哥可是正經人,小娘皮你這麽誘惑哥真的好嗎?
汪曉楠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姑奶奶可是堂堂的中隊長,人丢大了啊!
“陳洋,你等一下再走,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胡主任一看陳洋要走,連忙喊住了他。
“胡主任,下午我在病房,有什麽事情下午找我說吧,我現在還要給我大伯送飯呢?”
說着,陳洋還狠狠瞪了汪曉楠一眼,盡管他現在有錢了,四菜一湯算不了什麽,但從小窮慣了,早就養成了勤儉節約的習慣,白白浪費了那麽多飯菜,陳洋還是有些心疼的。
汪曉楠尴尬極了:“陳洋,我……我請你們吃飯吧,全當是感謝你治好了我的……”
汪曉楠之前對陳洋的印象非常惡劣,一個踹女孩子胸的家夥,就算不是個大人渣,也是個小人渣,反正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可是,當陳洋給她止住了疼痛之後,汪曉楠對陳洋的看法就改觀了,甚至有些感激。
汪曉楠從小就患有嚴重的痛經,幾乎每個月來例假的時候,都會痛不欲生好幾天,全靠止疼藥才能勉強工作。
這種痛苦折磨了她好多年,也就是她意志堅強,如果換成個意志薄弱的人,說不定早就自我了斷了。
沒想到,随随便便遇到一個家夥,隻是兩針下去,自己的老毛病就大幅減輕了!
雖然疼痛并沒有徹底消失,還有些隐隐作痛,但是能減輕到現在這種程度,對于汪曉楠來說也是謝天謝地了。
汪曉楠不傻,相反還很聰明,隻是很短的時間,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一定要牢牢抓住陳洋這根救命稻草,現在是不怎麽疼了,過一會兒呢?明天呢?下個月呢?
當一個人在猶如地獄的疼痛裏苦苦掙紮的時候,有一個人能讓她擺脫痛苦,哪怕是暫時的,對她來說也是天大的恩賜!
陳洋才不想和一個暴力女扯上關系,二話不說就鎖喉,一言不合就跪裆,這種女人哪怕再漂亮也必須遠離,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不是男人了。
陳洋執意要走,誰拿他也沒有辦法,汪曉楠隻得退而求其次,跟他要電話号碼。
誰知,陳洋根本就不懂風情,一般情況下,一個女孩子跟你要電話号碼,有很大的機率是看上你了,可是陳洋卻直搖頭:“對不起啊,我沒有電話。”
泥馬!
這一刻,胡主任,方菲,汪曉楠,都恨不得剖開陳洋的腦子,看看他的腦回路是怎麽長的,這麽蹩腳的理由也找得出來,你就是說号碼忘了,也比說沒有電話強啊,這簡直就是糊弄傻子啊!
更過分的是,陳洋話音未落,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可是這貨不但不覺得尴尬,還當着大家人面,大大方方掏出手機開始接電話:“哦,我很快就到,你們稍微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