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得紅袖添香,努力溫書,備戰科考?!
雲薇同卷毛腹诽,他們是努力造小人!
卷毛頻繁點着狗頭,贊同雲薇的話。
雲默可是男主,男性本錢不至于太誇張,作爲男頻文的大男主,絕對能讓所有女人幸福。
卷毛給自己親兒子不少的‘天賦’。
雲薇去了書房,看到求穆陽幫忙找來的科舉考試題目,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卷毛捏手捏腳打算跑開,心中默默爲雲默點上蠟燭。
雲薇一把拽住卷毛的狗尾巴,卷毛控制住狗咬人的本能,被雲薇拽着尾巴拖到書桌旁。
“跑什麽?你看我對父親多好,請穆陽出了這麽多考題給父親做練習。
想要考試取得好名次,必然得熬過題海戰術。”
卷毛:難怪穆陽都不敢登門了,怕被困在題海戰術的嶽父報複。
穆陽助纣爲虐,給雲薇找到有兩個成年人高的科舉考試練習冊。
後世大人們最愛給小孩子準備的新年禮物。
毫無意外的小孩子總會捧着‘禮物’感動得哇哇大哭。
“隻要肌肉形成記憶,父親閉着眼睛也能答題。”
雲薇向卷毛展示給雲默制定的治療方案,翻看着密密麻麻的習題集:
“在臨近考試一周前,我再讓父親去做習題,這幾日父親先同我娘造人,沒準娘親給他一個驚喜,來個雙喜臨門。”
她不是非要折磨雲默,雲默考前拼命做題,也是因雲默的考場昏厥毛病。
“我是你想得那麽小心眼兒的人?!他已經是我爹了,我不會害他就是。”
“汪汪汪。”
卷毛讨好蹭了蹭雲薇的腿,是不會害,但讓雲默辛苦一點,雲薇還是很願意去做的。
“姑娘,這一籃子果子是董娘子送來的。”
初曉拿着籃子給雲薇看,解釋道:“奴婢說不要,董娘子扔下籃子就走了,奴婢派人追都沒追上。”
“哪個董娘子?”
雲薇提起毛筆正打算寫作業。
她給雲默準備題海,雲默留給她的功課巨多。
他們在這上面絕不是父子女孝,套後後世的一句話,來啊,互相傷害啊。
看誰疼!
初曉輕聲說道:“是姜明熙,大家都稱她爲董娘子,不是她提了是姜明熙,奴婢差點都沒認出來。
她身上那股嬌矜刁蠻的早就沒了,有點瑟縮,巴結的感覺。
奴婢特意讓人打聽,董公子對她還算好,在外賺了銀子會給她做家用。
董老太太對她不太好,董公子不能爲她不孝順母親。
她們婆媳一旦鬧起來,董公子就不回家。
他整日去勳貴子弟身邊轉悠,在外一住就是大半月。”
雲薇淡淡說道:“明兒讓人把籃子同果子送回去,我娘早同姜家恩斷義絕。
我同姜明熙恩怨兩清,不過是陌生人。
咱家無需要她送果子,她再來雲府,直接去報官,或是讓人驅趕。”
“姑娘——”
“我不會同情她,不會因爲她過得不如意歡喜,更不會把她踩在腳底下得意,或是高高在上去施舍憐憫她。”
雲薇态度極是認真,看着初曉說道:“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我不爲我做過的事後悔。”
初曉連忙低頭,“我錯了,我不該去同情她……”
說着說着,初曉哽咽抹。
“并非是同情她,就是想着姑娘過得好了,事事如意,會想着幫她一把,我瞧她也是明白過來。
——我竟是忘了,不是姑娘有手段,您就被她害了,還有太太——她親祖母給害了半輩子。
太太同姑娘不曾繼續報複姜家,已經很仁慈了。”
“你明白就好。”
雲薇本來她就喜歡初曉善良幹脆的性情,自己身上很難有純正善良美好的品質。
她唯一能做得就是不落井下石,或是在過得不夠好的姜明熙面前顯擺自己很幸福。
她無需對照組。
“姜明熙明白過來,她的日子也不會太差,初曉倒不必爲她太操心,董家——董公子科舉不成。”
雲薇突然笑了一聲,徹底明白姜明熙所求:
“我說怎麽這時候缇着籃子送東西過來,科舉啊,姜明熙還是沒死心,期望董任能高中。
爲此她甯可在我面前卑微哀求父親稍稍指點一二,董任在學業上許是能出頭。
董任經曆過好的日子,此時讓他狠下心讀書的話,他應該能沉下心去了。”
雲薇拿起墨條研磨,一下一下很有節奏感:
“他們兩夫妻聰明了許多,董任還能做勳貴子弟的幫閑,聽說他總是提起我同我娘以前的事?
我如今名聲響亮,沒人敢來惹我,董任算是盡了一份力。”
有董任在,聰明人不太敢再去算計雲薇,再加上現在還在牢裏的占将軍,勳貴子弟再大的膽子都不敢招惹姿容絕俗的雲薇。
一隻貓頭鷹飛了下來,啄着窗戶,初曉快速推開窗戶。
貓頭鷹飛進了屋,神氣活現站在書桌上,抖了抖翅膀,咕咕叫了兩聲。
卷毛擡起狗頭,順應狗子本能汪汪汪。
貓頭鷹落在卷毛的狗頭上,啄着卷毛頭頂上那挫卷毛,卷毛蹦蹦跳跳都無法甩掉貓頭鷹。
卷毛知道這是穆陽的愛寵,也不敢用上内勁兒。
這隻貓頭鷹同楊妃那隻是不是有血緣關系?
怎麽這麽奇葩都用貓頭鷹送信?
雲薇猜到卷毛的想法,還不是中了魔法的毒?
送信的若不是貓頭鷹,總覺得少了點氣氛。
從貓頭鷹捆綁在腳下的竹筒中取出紙條,雲薇順手給貓頭鷹捋了捋翅膀上的毛,流光水滑,手感是不錯。
“咕咕咕。”
”初曉拿肉幹喂它。”
“是,姑娘。”
初曉帶着卷毛同貓頭鷹出了書房,也将籃子拿出去了。
她得先喂貓頭鷹,偷偷喂卷毛吃肉,明兒讓人把籃子送還給姜明熙。
雲薇展開紙條看了一眼,立刻臉頰燃起了紅暈,胭脂一般好看極了,眉間平添幾許明豔魅色。
因心理年齡成熟,哪怕如今雲薇隻是二八年華,骨子裏透出一股女人的嬌媚,并非真正少女那般稚嫩。
不知從何時起,穆陽寫給雲薇的任何書信,開頭總會寫幾句情詩。
當然,穆陽在詩詞上的文采比不過開了挂的雲默。
直白也有直白的好處,書信上的詩詞總能撩撥雲薇的心弦,雲薇對古詩詞并不太看重。
随着雲薇繼續看紙條,臉上的紅暈化爲惱怒,嬌唇死死抿成了一道線,“色呸,昏君!”
她覺得手上的紙都被皇上玷污了,雖然穆陽說過,三叔同江氏從來沒有夫妻之實。
當時,雲薇還鄙夷過又婊又立的穆地主,娶了妻子,拒絕同妻子圓房,惦記着心上人,純粹是渣男行徑。
後來,江氏紅杏出牆時,穆地主也要負上一小半的責任。
皇上去了行宮,按照穆陽隐喻的說辭,江氏會用手段留下皇上,雲薇慶幸江氏同穆地主沒有上過床了。
要不然,她會更覺得惡心。
太髒了!
江氏爲了活下去,不,爲了能從行宮中出走來,心甘情願去爬上皇上的床。
穆陽給雲薇送來消息,最大的可能便是讓雲薇多加小心。
江氏一旦入宮少不了會報複姜夫人!
真假千金帶起的變故并沒有完結,怕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是楊妃幫忙江氏争寵?皇上還真是怕自己名聲太好了,這麽明顯一盆髒主動往自己腦袋上澆!”
雲薇鋪開宣紙,提筆寫書信安穩穆陽。
穆陽看似清冷,實則重情重義,尤其是對皇上,穆陽對皇上最多的抱怨就是阿爹有點好色。
他又會同雲薇說過,遍數曆朝曆代開國帝王有幾個不好美色的?
這次皇上臨幸江氏,穆陽無法再用男人本性好色來爲皇上遮掩了,這比皇上寵幸一百個女人更讓穆陽失望。
失望次數多了,穆陽對皇上的濾鏡碎了。
穆陽便不會再爲皇上出死力。
回信中,雲薇說了一切都是江氏所爲,是皇上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同楊妃關系并不大。
雲薇鄭重的寫到,經不住誘惑的男人,楊妃不稀罕皇上,又有何錯?
并非是楊妃拿着刀劍逼着皇上。
誰說女子不能執掌天下?隻能雌伏于男人身下?
她不知穆陽看到自己的寫書信後的反應,橫豎雲薇越發堅定支持楊妃的心思。
明顯皇上自私自利,又好色小心眼,不值得全心輔佐。
雲薇将吃過肉條的貓頭鷹送走,輕輕踢了一腳卷毛,低聲道:
”你設計的命運之子上了江氏,不知是因爲江氏手段?還是故意給穆地主難看?”
卷毛實在沒法子同身爲女子的雲薇解釋男人那一點點的劣根性,越是親近禁忌的感官,越是刺激。
皇上什麽樣的女人都試過了,本身到道德底線也不高。
江氏又是用足了心思手段的,半推半就也就笑納。
一連三日,皇上都沒有回宮,朝會暫停,皇上給群臣的解釋是哀悼皇父,辍朝七日。
朝臣們隻能相信皇上是真的傷心,在寺廟道觀中爲皇父念往生經。
楊妃擡手果決将兩道真氣打入一個女子身上。
女子差一點承受不住真氣的在體内流竄,爆體而亡。
不過,她将真氣送給江氏後,她也會筋脈寸斷,暴斃的。
“主人不必難過,當日主子救下我,教了我不少的東西,我盼着能爲主子而死,盼着主子所說女主天下。”
女子眼裏隻有對楊妃的狂熱崇拜,越是受過丈夫毒打輕慢的女人越是緊緊跟随楊妃。
她們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慘再重演了。
楊妃奪了天下未必就能實現男女平等,女子的地位絕對會比如今更高,哪怕隻是進步一點點,她們都願意爲這理想付出生命的代價。
史書斑斑,自古以來皇位之下屍骨累累。
楊妃下颚緊繃,起身向她行禮,女子連連磕頭,死是最簡單的,主子也犧牲極多。
都在犧牲,都在做自己能做的事。
女子無怨無悔!
她很快鑽入地道,出了皇宮趕去萬平縣。
楊妃眸光幽幽,打開盒子,将女子的姓名親筆雕刻在木闆之上。
在三尺木闆上已經雕刻了不少人的姓名。
就是看在這些名字,她也不能認輸。
否則她死後,根本沒臉去面對爲同一個理想,犧牲性命的女子們。
穆陽同穆地主帶起的一絲漣漪迅速平息下去。
女子将身體裏的真氣給了江氏,跌跌撞撞溜出行宮。
江氏體質特殊,又被八品高手徹底滋潤過,從她體内剝離真氣,她并不會死。
她會疼上七天七夜,猶如烈火焚身。
江氏有了一次教訓,她是怕在因抽走真氣而痛苦,她更怕在行宮中無聲無息的死去。
怕見不到姜氏的面。
皇上要得不是她身體,不是她服低做小卑微的侍奉,要得是她體内誕生的真氣!
”陛下。“
江氏跪在皇上面前,哽咽道:”臣妾是不賢之人,不敢奢望太多,可臣妾想名正言順陪伴您,臣妾還有一雙兒女,不願他們沒有未來。
皇上若是能給臣妾一個名分,臣妾又生出的最後兩道真氣,願意奉給皇上。”
“你同朕談條件?威脅朕?”
皇上懶洋洋靠在床踏上,好笑道:“這幾年已經沒人敢同朕這麽說話了,這幾日朕寵你,倒是把你膽子寵出來了。”
江氏心頭很慌,怕皇上不肯答應,甚至處罰她,爲了那一縷的希望。
江氏哽咽,神色堅決:
“臣妾并非強求皇上,您富有四海,口含天憲,天下都是您的,臣妾活在天穆王朝,也是皇上的人。
其餘人隻能聽命于您,誰敢反對您後宮多一個妃嫔?
況且穆地主是不行的,我同他并無夫妻之實。”
皇上感覺到江氏體内的那兩道真氣。
雖然不如他給大皇子那道真氣,足以讓二皇子同三皇子能夠滿意。
“朕要想一想,你值不值道朕破例。”
女子走出行宮後,倒在了樹林之中等死,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坐在龍椅上的人變成了主子——她滿足笑了。
穆地主悄然走進女子,蹲下身按住女子下腹丹田處,真氣從他身上抽走的。
其實還是他的,而真氣破壞的經脈,穆地主可以修補一二,起碼女子不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