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一個白人男子站在窗前,聽着外面街道上的動靜,三分感慨,七分揶揄的說道。
身後還有另外一名白人男子,聽到這話微笑點頭。
他們所處的位置在東京市中心,小院相對完整,不像其他地方那般殘垣斷壁。
一個身形佝偻、體格矮小的老态日本人手陰影中走了出來,當聽到白人男子的感慨時,他的眼皮瘋狂跳動。
此人便是日本新任内閣首相,求和派代表鈴木貫太郎。
今日東京城的百姓在爲菊水作戰中犧牲的數千大日本帝國勇士送行。
菊水作戰區的重大成功,來送行的老百姓超過了10萬。
所有的勇士都犧牲在了戰場之上,他們的屍骸已經沉入大海,今日的葬禮主要是将他們的牌位送入靖國神廁。
靖國神廁被華夏人毀了。
但被毀後的靖國神廁卻多了一絲悲壯的氣味,來參拜的人更多了。
“懷特先生!”鈴木貫太郎擡起自己的右手,示意最開始說話的白人男子入座。
美利堅議員懷特轉過身來,微笑着跪坐在鈴木貫太郎對面。
他的臉上帶着傲慢。
鈴木貫太郎認真的奉茶,但是懷特一員卻很随意的幹了。
如此神态和動作,簡直有辱茶道。
但鈴木貫太郎卻不敢說什麽,還一個勁地陪着苦笑。
懷特議員和他身邊站着的另一個白人男子——軍情局的處長,都是昨天晚上乘坐潛艇于東京灣秘密上岸的。
他們的行動絕對保密,知道的人很少。
日本人釋放出了求和的意圖,剛剛經曆沖繩慘敗的美利堅自然而然的上門。
雙方苟且地坐在了一起。
“沖繩一役,貴國應該已經看出我大日本帝國抵抗到底的決心和意志了吧。”
海陸兩軍在沖繩取得勝利,鈴木貫太郎說話的底氣也足了一些。
“懷特先生想必也看到了,東京和所有大日本帝國的民衆團結一心,我們不畏侵略,已經做好了爲天皇、爲國家民族獻身的準備!”
說完之後,鈴木貫太郎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品了一口,神态優雅從容。
懷特議員和瓊斯處長聽了翻譯的話後一個勁的翻白眼兒。
對方的話是尋常的談判開場語,沒什麽特别的。
懷特議員覺得跪坐太難受,他幹脆把自己的雙腿伸直,全然沒有把面前的日本首相放在眼裏。
“盟國對日公告裏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不準任何一個國家單獨與日本媾和!”
“我能來到這裏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不要說那些虛張聲勢的話。”
懷特議員冷冷地瞥了鈴木貫太郎一眼,心理認爲這個老家夥的腦袋肯定已經糊塗了。
“說出你們的條件,有興趣的話我會考慮考慮的!”
鈴木貫太郎渾濁的眼睛眯了起來。
美國人實在是太過于傲慢了,若非爲了大日本帝國的未來,他真的不願意與這樣傲慢的人合作。
帝國海陸兩軍在沖繩島上取得首戰勝利之後,天皇陛下并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
他清楚的知道,此次反擊已經是大日本帝國最後的瘋狂了。
日本不可能在組織起這樣規模的反擊,工業實力不允許。
因此天皇才會私下授權鈴木貫太郎秘密與美國人聯絡。
雙方用目光對弈了片刻後,鈴木貫太郎率先敗下陣來,低頭說道:
“隻要美利堅政府能夠答應我國政府兩個條件,我們便會放棄抵抗!”
懷特議員和瓊斯處長面上看上去漫不經心,心裏卻也是警惕緊張起來。
“第一,不準動我們的天皇,皇族要延續萬世!”
懷特議員暗暗點頭,這個條件并不苛刻,可以答應。
“第二,不允許華夏人進入日本!”
“我們可以向盟軍投降,但進入日本的隻能是美利堅軍隊!”
懷特議員慢慢坐直了身體,真的就隻有這兩個條件。
答應這兩個條件後,日本就會敞開衣襟,任由合衆國蹂躏。
他不再維持自己的傲慢神色,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
确認日本方面隻有這兩個條件後,懷特議員非常心動。
盡力了沖繩島上的慘敗,美軍加強了對日本的情報工作。
他們這才發現,之前估計的登陸日本本土或許會出現60~80萬大兵傷亡的數字并不準确。
如果所有的日本民衆和軍隊都像沖繩一般瘋狂,登陸日本本土至少要付出120萬傷亡的代價。
而現在隻要答應這兩個條件,一切代價都将不存在。
誘人,十分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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