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6000多16軍所屬的帝國勇士玉碎,兩個師的仆從軍潰散或是就地投降!”
“華夏軍隊已經進入了暹羅腹地,第十六軍的今村均中将正在緊張地布置防守。”
敵人的推進速度太快,小矶國昭等人除了皺眉也沒有其他辦法。
土肥原賢二繼續說道:
“西路南方軍越過崇山峻嶺,攻占了班塔通納、北碧等,他們的下一個目标将是暖武裏,然後便是曼谷!”
“有兩個師的華夏軍隊控制了納塔威,切斷了中南半島和馬來地區的聯系。”
“南方的帝國軍隊曾嘗試向北攻擊,策應第十六軍,但是華夏軍隊火力猛,無法打通聯系!”
“然後是中路和東路。”
土肥原賢二沒有停留,直接說道:
“華夏的中路軍攻取了萬,象帝國軍隊不得不向南撤退。”
“東邊,華夏人從老街和鎮南關進入安南,先後攻克老街、諒山、朗莊、北江、安沛等,兩路大軍正在向河内逼近,情況不容樂觀!”
“情況惡化的最快的是海南島,僅僅兩天的時間,帝國軍隊已經喪失了所有海岸城市。”
“從福田良三中将的彙報上來看,第一獨立步兵大隊、第六、第八和第四特别陸戰隊損失慘重,目前隻有不到三千帝國勇士還在抵抗,其餘皆已經爲帝國、爲天皇陛下玉碎!”
“福田良三中将給大本營發報,他們将堅守到最後一人,絕不投降!”
“不過………”
土肥原賢二說到這裏便停下了話頭,後面的話所有人都知道,海南島已經不保。
小矶國昭沉默片刻後說道:
“給寺内壽一大将發報,讓他轉告第十四軍和十六軍,帝國軍隊要充分利用仆從軍,充分動員本地民衆,學習華夏人進行焦土抗戰!”
“當下,華夏軍隊勢頭很猛,但這樣的情況不會一直持續下去,随着戰線的擴大,他們必是有心無力,疲于應付仆從軍或是本地反抗軍的騷擾。”
“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要輕易言棄,至少堅持半年!”
土肥原賢二将小矶國昭的話記錄下來。
會議室裏很快變得安靜,因爲他們發現自己能做的很有限。
不止華夏的南征軍在浩浩蕩蕩的進軍,南下的美利堅海陸兩軍也在不斷的朝着日本本土進發。
山下奉文号稱馬來之虎,但他這隻老虎明顯擋不住美國人的腳步了。
菲律賓群島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随着和合衆國海陸兩軍的不斷推進。日本人控制的地域越來越狹小,即将被從島上趕下去。
南方軍僅存的三支主力都在熬戰,相互不能支援。
讨論戰局隻會讓大家心情沉重,小矶國昭甩了甩頭,将話題引到另一個方向。
“東京城的損失統計出來了嗎?”
闆垣征四郎點頭,嘴角抽動幾下後說道:
“約有12萬間房屋被損毀,近八萬人直接死于大火之中,25萬人受傷,有60多萬人正在等待政府的安置!”
“城區周圍的工廠損毀嚴重,兩三個月内無法進行工業生産。”
“11個雷達站被摧毀,3300名防空部隊勇士陣亡!”
“近三十軍艦受傷或是沉沒于東京灣,海軍陣亡人數超過5000!”
“神廁被完全毀滅,天皇陛下的皇宮也遭到了打擊,陛下暫時住在城外的行宮。”
一條條損失報告羅列出來,一衆老鬼子再次沉默,神色哀傷凝重。
小矶國昭在心中不停地歎息。
如果情況繼續惡化下去,他這個内閣首相也幹不久了。
他想找華夏和合衆國談判,争取有條件的投降。
但是海陸兩軍的軍官不同意投降,華夏和合衆國也不鳥他。
他認爲的最有可能的一條道路走不通了,那麽日本真的隻有毀滅一途嗎?
杉山元和闆垣征四郎已經在籌備本土作戰了,海軍的古賀峰一不敢像山本五十六一樣組織大規模的艦隊與合衆國海軍在海上決戰,他采取的是騷擾和偷襲戰術。
海陸兩軍的将領仍然嘴硬,不承認自己的失敗,絕不投降。
5月23日中午,東京城大火完全熄滅,頭頂的煙塵也消散幹淨。
500多個神風敢死隊員在狂熱軍官的帶領下,排着整齊的隊列走在東京城區的廢墟上。
在他們的邊上站着數以10萬計的灰頭土臉忙着收拾廢墟的民衆。
這些民衆破衣爛衫,臉上沾滿了黑灰,隻有一雙麻木的眼睛露在外面。
東京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但是民衆們仍然相信天皇。
在天皇的鼓動下,近百萬民衆開始整理廢墟,準備重建家園。
這500多個敢死隊員來自海陸兩軍,小倉和黑木也在其中。
當看到東京城的慘狀時,大多數敢死隊員氣得雙目通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隊列中響起壓抑着的沉重呼吸聲。
少量如黑木的人在震驚華夏的強大,感歎生命的渺小和可貴。
500多人的敢死隊來到已經成爲廢墟的神廁前。
華夏的打擊十分徹底,黑木幾乎看不出這裏就是之前莊重肅穆的神廁。
敢死隊員們在廢墟前整齊的列隊,一個從大本營來的少将軍官帶領大家向皇宮的方向三拜,然後又三拜廢墟。
之後,少将軍官開始歇斯底裏地細數華夏的罪行,他臉頰脹紅,唾沫橫飛。
罪行說完後又開始說到當代日本軍人的無能和愧疚。
把大多數敢死隊員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
然後便是千篇一律的山呼。
儀式結束後,大多數敢死隊員都認爲華夏是他們的生死仇敵,他們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隻爲阻擋華夏人的腳步。
之後又去參觀了城外難民營和醫院的慘狀。
這一系列結束後,連黑木那樣的人心緒都有些都有了些變動。
這是一個開始,以後的神風特工隊員都會來參拜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神廁,以此提升他們爲國必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