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校長官邸,情報頭子戴笠看着文件彙報道:
“除了遠在東線戰場的張勝清第6兵團外,江東此次還将出動第8兵團30個步兵師;青年近衛軍全軍,五個近衛師。”
“裝甲集團軍10個裝甲師,約有3000輛坦克!”
“6~8個陸航團,三四百架武裝直升機!”
“空軍方面可能會出動三個噴氣式戰機團,至少450架戰機!”
“目前還不知道空降兵、特種部隊等是否會随行。”
說出這些情報後,戴笠自己都爲江東的強大深感震驚。
對面的校長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然後輕聲問道:
“中南半島方向呢,除了王老虎的第七兵團,還有哪些部隊随行?”
戴笠咽了口唾沫。翻開文件的下一頁。
“第7兵團有30個步兵師、50多萬大軍,另外或許還會有五六個裝甲師随行。”
“出兵安南和暹羅,距離神州大陸較近,除了有充足的物資補給外,他們還可以得到海空兩軍的航空兵配合。”
“目前不知道将會有多少空軍力量出動。”
戴笠頓了頓,接着彙報道:
“可以肯定的是,解放中南半島的戰役打響後,印度洋上的西洋艦隊會提供海上支援。”
“西洋艦隊所屬的滇黔号超級航母戰鬥群還沒有得到實戰的機會,他們很可能會靠近安達曼海,然後轟炸暹羅和安南。”
“渤海艦隊被留在了日本海,主要負責掩護超級空中堡壘轟炸日本本土。”
“東海和黃海艦隊已經到達了台灣島和海南島附近,随時可能向島上的日軍發動攻擊,收複兩大寶島。”
“日本人的海上勢力已經被趕到了台灣島以東的海域,聯合艦隊似乎沒有勇氣與超級航母戰鬥群對決!”
“………”
彙報持續了10多分鍾,戴笠一股腦地将軍統局掌握的情報說出來。
最開始之時,校長還能穩坐于沙發上。但是随着彙報的深入,他面色凝重地來到作戰地圖前,久久無語。
他又想起了前段時間小蔣探親時對自己說的話。
“神州正處于一個前所未有的變革階段,北平是新希望,重慶是舊勢力,從曆史的發展軌迹上看,新希望終将戰勝舊勢力。”
“江長官從未把重慶當做敵人,第一是他不想打仗,不想再看到骨肉相殘。”
“第二,說句難聽的話,則是重慶沒有做将長官敵人的資格!”
小蔣将這兩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被暴怒的校長打了一個耳光。
或許是因爲小蔣的話揭示了一個校長久久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他才會如此生氣。
後來仔細回想,校長發現他說的都是事實,隻是話有點難聽。
聽了戴笠的報告後,校長更加認可小蔣的話。
他看着面前的世界地圖,竟突然有些茫然起來。
戴笠靜靜地立于身後,很久才見委員長揮了揮手。
他将攜帶的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
校長不知道的是他,最信任的情報頭子戴笠已經開始授權人在私下與北平的軍情局聯絡了。
作爲情報戰方面的專家,戴笠這些事情做得十分隐晦。
軍統局的局長都如此,其他國軍軍官、政府幹員自不必說。
統一是曆史大勢,任何人都阻擋不了。
“呼!”
走出校長官邸後,戴笠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授權與北平軍情局聯絡之後,他心中對校長的恭敬已經少了很多。
甚至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想,如果是在江東手下做事,那又将是怎樣一番光景。
回望了官邸一眼,戴笠面無表情地坐進黑色轎車。
“去城外!”
在政府的鼓勵和刺激下,神州大地上的鐵路和公路交通得到快速發展。
南下的第七兵團主要從兩個方向遠征作戰。
第一個方向是過西安、過重慶、過昆明,進入貢榜王朝,從西向東攻擊暹羅。
第二個方向是經武漢、長沙前往廣西南甯,然後經鎮南關進入安南。
部隊大大方方地經過西南,沒有任何人敢于阻攔。
在經過大城市時,戰士們昂首挺胸、高唱軍歌。
戴笠的汽車來到了重慶城外,看到新修的寬闊水泥路上,北平的大軍如長龍一樣過境。
拖着火炮的卡車綿延不絕,如血的旗幟蔓延數百裏。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槍在肩刀在腰,熱血似狂潮………”
嘹亮的軍歌久久地回蕩着,引得周圍的老百姓一陣陣喝彩。
有人提着茶壺,有人端着酒碗,情緒高漲地爲遠征将士送行。
一些須發皆白的老人在路旁擺上書桌,揮筆寫就“精忠報國”!
眼前是一幅幅擁軍愛國的畫面,戴笠能夠感受到老百姓的驕傲和自豪,感受到他們真心實意的熱烈。
“唉,不知校長看到這樣的場面會作何感想?”
………
王老虎的兵團直屬部隊先一天進入昆明,他們充分發揮了自家兵團司令的虎勁,霸道地開進昆明,霸道地占據了市政府大樓。
若有人不憤地問,戰士們會指高氣昂的回答。
“這個地方被王司令征用了!”
“你問征用做啥?”
“呵呵,無可奉告!”
這些戰士恨不得将霸道兩個字寫在臉上。
王老虎做事一向雷厲風行,不會瞻前顧後。
爲了解放中南半島,他的直屬部隊控制了整座昆明城。
機場、車站、水電、通訊等全都掌控在第七兵團司令部的手裏。
他在行動之前曾向總參謀部彙報過,江東告訴謝成瑞的是:由他鬧去吧。
王老虎是和江東一起成長起來的,他的兇名神州大地無人不知。
甚至有止兒啼哭之功效。
他就不是一個能講道理的人。
昆明的龍雲已經被校長拿下了,其他人根本不敢去管王老虎的霸道行徑。
王老虎看似粗犷,其實心思也是很細膩的。
他無賴到底反倒讓人無話可說,那麽做也是爲了更好的指揮接下來的戰鬥,站在了情理的至高點,隻是手段略微粗糙。
5月3日,王老虎和他的總參謀長史迪威将軍乘坐飛機降落昆明。
沒有去理會地方官員的聒噪,他徑直走入已經布置妥當的指揮部。
“王将軍,您的部隊正在趕來的路上,我認爲這個時候最好保持低調,不能讓日本猴子有所防備。”
史迪威将軍已經進入了參謀長的角色。
王老虎眉頭緊皺,對史迪威将軍道:
“我管軍事,你管雜事。打仗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先去把外面那些吵吵嚷嚷的人解決掉。”
王老虎瞪着眼,翻譯隻好老老實實地将他的話告訴史迪威将軍。
“可我是你的參謀長啊,參謀長的職責是………”
王老虎擡手打斷。
“史迪威将軍,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北平的軍隊裏,參謀長就是管雜事的。”
史迪威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無奈出門去解決糾紛。
年輕的翻譯吐了吐舌頭,王老虎的話要是傳入總參謀長的耳朵裏,可有他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