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大法寶就是:
“訴仇大會、英雄贊歌運動、公審大會!”
政治部不斷運用這三大法寶,漸漸的,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流程和規範。
訴仇大會現在主要用來對新兵和俘虜進行教育,也包括像244旅這樣被江東“吞并”的其他國軍士兵。
英雄贊歌宣揚英雄個人和英雄集體的事迹,公審大會批判人民的敵人。
晉城已經很久沒有召開這三大法寶了,大多數時候都是政治指導員在連隊舉行。
傅躍和榮子恒都被抓到了晉城,政治部已經爲他們的公審大會準備多時了。
7月25日,兩人的公審大會将在晉城廣場舉行,想要圍觀百姓可自行前往。
這樣的大會久難遇到,并且這次公審的還是兩個對立的人物,傅躍也是國軍的旅長,而榮子恒則是僞軍的軍長。
如此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大多數人都不會錯過。
另外,江東還派人去文工團告知黃慧文等姑娘傅躍即将接受公審的消息。
在潞安的時候,以傅躍爲首的一些軍官對文工團的姑娘們進行了騷擾。
雖然沒有姑娘吃虧,但這個場子江東是一定要幫她們找回來的。
25日的公審現場來了近2萬人,把整個廣場都擠得滿滿當當的。
傅躍第一個接受公審,因爲相較起來他身上的罪孽要輕一點。
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腦袋,看着那無數雙或敵視或輕蔑的眼神,傅躍的褲裆繃不住了,黃水嘩啦啦的流。
“哈哈哈……”
台下的百姓們見狀紛紛大笑起來。
政治部的人負責組織整場公審大會,因爲早有準備,他們所念出來的每一個罪名都有完整的證據鏈。
“臨陣脫逃,戰場抗命!”
其實單憑這兩條罪名就可以宣判傅躍死刑了,但江東已經和第14集團軍達成了協議,要留這個廢物一命。
另外,傅躍所犯的這些罪都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沒有給自己和友軍部隊帶來極大傷亡。
總而言之,他的小命是留了下來。
聽着自己的罪名、聽着百姓們一遍又一遍的呼聲,傅躍整個人徹底癱軟了下去,他心中感受到了無盡的恐懼,這樣的恐懼比他面對日本人的時候更甚。
“我錯了……我錯了……”
他癱軟在地,眼淚、鼻涕、黃水嘩啦啦的流,嘴裏不停的喃喃自語。
公審大會最後給傅躍的處罰是讓他在廣場上挂一天,接受太陽和民衆的批判。
聽到自己不用死,傅躍掙紮着爬起來,流着鼻涕和眼淚給台下的2萬多百姓磕頭。
“呸!”
文工團的隊伍裏,一個20歲的年輕姑娘向台上啐了一口,
“這麽沒種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呸呸呸……他哪算得上是個男人啊,哼!”
這個年輕的姑娘就是之前被傅躍騷擾那人。
“事情都過去了,他也得到了該有的懲罰。我們要相信長官,隻要我們努力做事,江長官會保護我們的。”黃慧文把一隻胳膊搭在年輕姑娘的肩膀上。
“嗯嗯……”
“嗯嗯……”
邊上的姑娘們聞言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台上的傅躍已經被拖了下去,幾個政治部的戰士正在把他捆在十字架上。
文工團的姑娘們厭惡的看着。
突然有個姑娘從後面悄悄拍了拍年輕姑娘的屁股,調笑着說道:
“雅雅,傅躍算不上是男人,那你覺得什麽才是真正的男人呢?”
“嘿嘿……”
“哈哈……”
“嘻嘻嘻……”
邊上的姑娘們聽到是這個話題,全都來了興緻,嘻嘻哈哈的擠在一起。
名叫雅雅的年輕姑娘靠在黃慧文的懷裏,認真思索了好一番才回答道:
“江長官那樣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男人!”她的臉上帶着花癡一樣的表情。
“咦……”
“無聊……”
“這還用你說……”
江東是所有文工團姑娘們的偶像,這個話題大家早就談過了。雅雅這麽說等于是擾了衆人的興緻。
誰都喜歡江東,但她們隻是喜歡,并不敢有非分之想。
蘇青的容顔不比文工團的任何一個姑娘差,更重要的是人家還有能力。
在姑娘們看來,江東和蘇青才是絕配,至于她們這些小姑娘,隻能犯犯花癡喽。
姐妹們不滿意,雅雅低着腦袋想了想繼續說道:
“應該說咱們隊伍裏的弟兄都是男人,都比傅躍強。”
這個回答平淡無奇,又有一個姑娘八卦的說道:
“聽說江長官正在給趙隊長物色老婆,雅雅你覺得趙隊長算不算真正的男人啊?”
“哪個趙隊長?”有姑娘問道。
“哎呀,就是一直跟在江長官身邊的趙二牛趙隊長啦!”
“噢……我聽醫院的姐妹說,這個憨牛之前當着醫院上百傷員的面,問要不要和他生孩子,簡直蠢到家啦,哈哈哈哈……”
“哈哈哈……”
幾個聽說過這件事情的姑娘們抱在一起大笑。
“去去去……”剛才提問的那人在小姐妹們的腰間各掐了幾把,
“你們懂啥,那不是蠢。是憨厚、是老實。隻有這樣的男人結婚後才能乖乖聽老婆的。
再說了,人家趙隊長是江長官的貼身護衛,前途不可限量嘞。
雅雅覺得趙隊長怎麽樣?”
姑娘們全都不懷好意的看着雅雅,包括黃慧文在内。
雅雅不知道姐妹們的心思,心中怎想就怎麽說:
“他呀,見過幾次,看上去呆頭呆腦的。不過聽說很厲害,殺了不少小鬼子,在重慶還救過江長官的性命,是個男人!”
“那你嫁給他好不好呀?”
“讓他做你男人怎麽樣?”
……
姑娘們七嘴八舌的拿雅雅開玩笑。
年輕的雅雅這個時候才發現上當了,臉色紅的跟個西紅柿似的,她剜了姐妹們一眼,把腦袋埋進了黃慧文懷裏。
“哈哈……雅雅害羞啦!”
……
黃慧文輕輕扒着小姑娘的頭發,臉上滿是笑意。
自從文工團組建起來,她的身邊全是一些年輕漂亮有活力的小姑娘。在這樣叽叽喳喳的工作環境裏,看着她們純真無邪的笑臉,黃慧文最不願意回想的、心底最深處、最悲傷的記憶已經很少浮現了。
她認真做好這個文工團團長,當好姑娘們的大姐姐,不知疲倦的投入工作中。
隻有這樣她的心才能踏實,她才覺得報答了那個男人的救命之恩。
從那一晚後,對她來說,
嫁人、做别人的老婆,是一件永遠不敢奢望的事情。
文工團的姑娘們都依賴她、相信她,視她爲自己最親的姐姐。
但很少有人知道,
王慧文今年也才22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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