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打算不聲不響的撤退,卻沒料到對面的中、國指揮官十分警覺。
在他們收縮兵力的時候,對面的中、國指揮官就已經有所察覺了,一改之前的防守态勢,大量的中、國士兵從各個小山包、小土丘裏面鑽了出來。轉守爲攻,死死地纏住了準備撤退的第二十師團。
中、國人一反常态的動作讓七田一郎萬分驚駭,難道江東在殲滅第36師團後,這麽短時間内就有餘力向自己的第二十師團下手了?
随後發生的一件事印證了七田一郎的猜測。
負責阻擊和斷後的一個中隊,在江東部隊的猛烈攻擊下,連半個小時都沒有堅持到。
在殲滅完斷後的部隊後,中、國軍人又如惡狼一樣撲了上來。
七田一郎想要從容撤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堅持撤退,七田一郎能夠想象得到,等他們到達武鄉時,第39旅團恐怕連一個大隊都剩不下了。
在向北撤退了十餘公裏後,他命令部隊就地選擇合适的地點防守。
他們本是來支援的,但是此刻卻成了需要求援的一方。
七天一郎想到了一個古老的中、國戰術:
“圍點打援!”
第20師團的指揮部暫時設置在了一個叫南坡的小村子裏,此地距離武鄉60公裏。
“中将閣下,要不您先撤退吧,留下我和關原君來帶領部隊!”
第20師團的參謀長内田銀之助大佐憋了半天後說道。
南面的這支部隊如餓狼一樣死死地追着他們撕咬,對方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拖延時間。
指揮部裏的衆人都能夠猜測得到,在其他方向,江東大部隊肯定在飛速趕來。
第二十師團第39旅團這6000多人即将被包圍,很有可能會步第40旅團和第36師團的後塵。
已經有好幾個将軍折損在江東的手中了,内田銀之助不希望七田一郎也成爲江東加官進爵的墊腳石。
如果那樣的話,對帝國陸軍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關原六擡起腦袋看了一眼師團長閣下,也緩緩點頭。
西田一郎久久無語,但他臉上的堅毅神色已經告訴了内田銀之助答案。
他是不會抛下部隊獨自苟活的!
内田銀之助本想在勸,是關原六不着聲色地拽了他一把。
“其他方向有沒有出現中、國軍隊的身影,尤其是北邊。”七田一郎問道。
内田銀之助是參謀長,他壓下心中的其他思緒回答道:
“因爲晚上航空兵沒辦法出動,我們的偵查範圍有限。目前還沒有發現其他方向有中、國軍隊的身影,但這隻是沒有發現!”
言外之意就是沒發現不代表沒有。
晚風帶來了一絲清涼,但沒有讓七田一郎身上的汗水消散。
他的額頭和後背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些已經彙聚在了一起,從鬓角處緩緩而下。
‘難道第20師團要就此隕落了嗎?’
‘不,絕對不可以!’
七田一郎在心中咆哮。
“命令武鄉和榆社的守軍調集一切力量來支援我們,南邊的敵人不需要他們管,隻需要他們保障我們北撤道路的安全!”
“師團長閣下,我們剛剛和武鄉失去了聯系!”
這次說話的不是内田銀之助,而是指揮部裏的一個中尉通訊參謀。
此言一出,七田一郎、關原六、内田銀之助紛紛側頭,三人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
………
獵人大隊動了,動作悄無聲息,如黑暗中的鬼魅。
所過之處鮮血橫流,血腥味在夜風的吹拂下遠遠飄蕩。
最先倒在血泊中的是城外5個據點裏的100多個日僞軍。
他們好像是被幽靈屠殺了一般,所有人于寂靜的黑夜中不聲不響的死去。
這期間沒有一聲槍響,甚至沒有一個人的手指摸到了扳機。
炮樓上的探照燈仍然明亮,隻是不再旋轉,慘白的光束定格在一個方向。
一種恐怖且幽深的氛圍從城外向城内擴散。
站崗的日僞軍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這天氣咋這麽涼呢,像是有陰兵過境。
下一秒,
一把鋒利的軍刀從前胸透體而出,刀尖在月光下散發着白裏透紅的寒光。
日僞軍士兵下意識的低下腦袋,隻見一滴鮮血從刀尖滑落,無聲無息。
據點和城門口的敵人都已經變成了屍體。
黃高翼帶一隊弟兄沿城牆向東,譚培帶另外一隊沿城牆向西。
陳正月親帶30個戰士進城,直奔日軍指揮部。
所有的電話線都被剪斷了,日軍各防守位之間再不能互相聯系。
戰鬥至此刻,獵人大隊已經解決到了200多人。
在這段時間裏,除了兩個驚慌失措的老百姓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一隻幽靈部隊已經入了城。
特種部隊擅長滲透、偵察和刺殺,但是用來攻打一座縣城還是第一次。
在戰略、戰術以及戰鬥素養方面,日僞軍士兵和獵人大隊有數代的差距。
在這樣的差距面前,戰鬥是不對等的。
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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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