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
一名鬼子士兵和同伴交代兩句便踩着凍僵的大地朝邊上的兩棵大樹走去。
看他勒着褲腰帶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小鬼子是要去放水。
這兩個哨兵是這個方向最後的鬼子哨兵了,陳正月月向趙二牛使了個眼色。
兩人将還在站崗的鬼子哨兵交給其餘戰士,不動聲色的尾随在了離開的那名鬼子身後。
那名小鬼子走進兩棵大樹中間,開始解褲帶放水。
正當他尿到一半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前方不遠處。
這個小鬼子被吓得把剩下的尿都憋了回去,來不及提褲子,反手掏槍警戒。
他沒想到對面的人竟然先開口了,
“口令!”
“櫻花!”小鬼子下意識的回答。
聽到熟悉的日語聲他一下子放松下來,他把步槍重新背回背上,一邊提褲子一邊問道:
“回令!”
“插糞!”
小鬼子:“???”
鬼子哨兵聽到日語以爲是自己人,但對方的回令卻是一句他從未聽過的日語,他的眼睛慢慢眯起來,好像覺得哪裏不對勁。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雙大手從身後輕而易舉地擰斷了他的脖子。
趙二牛從黑暗中走出來,與陳正月一起把小鬼子的屍體拖到隐蔽處。
做完這一切,陳正月投給趙二牛一個極其古怪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
“櫻花插糞,你他、娘的可真是個人才!”
趙二牛聳了聳肩,能搞到日軍的一句口令也很不錯。
獵人中隊在訓練的時候江東親自教授過他們一些常用的日語,雖然與小鬼子正常交流他們做不到,但是聽幾個關鍵詞還是可以的。
獵人中隊一小隊和二小隊除去這幾日的戰鬥減員外,目前兩小隊還有戰士,共計80餘人。
他們每個人在特種作戰方面都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存在,用這80人對付鬼子的外圍哨兵綽綽有餘。
從第一名哨兵被殺到最後一名哨兵也去見了他們的天照大神,這個過程隻持續了40分鍾。
日軍哨兵換崗的間歇時間爲一個半小時,一連有足夠的時間進入戰場并且撤走。
随着暗夜中幾處忽閃的燈光出現,隐蔽在1公裏外的一連戰士扛着迫擊炮和輕重機槍快速接近日軍營地。
夜襲陣地獵人中隊已經替一連的戰士們選好了,在獵人中隊隊員的指引下,一連的戰士很快趕到陣地,并架起了迫擊炮和輕重機槍。
在他們前方大約300~400米的位置,是一隊又一隊巡邏的日軍士兵。
在日軍巡邏隊的身後,是幾道小鬼子依托民房修建起來的簡易防線。
迫擊炮排的排長豎着決大拇指測量方位和距離,其餘戰士則在他的命令下快速校準炮口。
操縱輕重機槍的一連戰士都是一些老兵,他們不用連長楊富貴多言便已經将各自的陣地構建好了。
從進入陣地到一切準備完畢隻過去了5分鍾。
正在巡邏和熟睡中的小鬼子們不知道,獨立旅死神的鐮刀已經架設到了他們的脖子上,隻等待着最後的命令。
獵人中隊的隊員們在陣地的四面八方警戒,防止有任何的漏網之魚撞過來。
呂卓然手裏握着一把繳獲的日式38步槍,從下到連隊之後他還沒有殺過一個小鬼子,他準備在今天晚上實現首殺。
他槍口随着移動的小鬼子慢慢轉動,等待着旅長楊富貴的命令。
機槍射擊手和迫擊炮也準備好了,戰士們此刻心中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
小小的一個連隊就敢來摸萬餘日軍的屁股,着實刺激。
楊富貴知道時間緊迫,那他仍然在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兩隊巡邏的小鬼子進入最佳的射擊範圍。
兩分鍾後,楊富貴期待的場面終于出現了。
前方的兩隊小鬼子正在交錯,兩個帶隊的指揮官正面對面交談着什麽。
“打!”
楊富貴高高舉起的手猛然揮下。
他的聲音穿過了400米不到的距離,傳入了巡邏鬼之士兵的耳朵裏。
楊富貴看到前方的百餘個小鬼子腳步一頓,像是上了發條一般齊齊轉頭望向他的方向。
鬼子士兵沒有看到發聲的楊富貴,映入他們眼睛裏的是無數跳動着的槍火。
迫擊炮、輕機槍、重機槍、毛瑟步槍、三八步槍,一連所有的火力在聽到命令的一瞬間打響。
子彈如狂風暴雨一般迎面打向還在愣神的鬼子士兵,小鬼子們就像是被割倒的麥子一般齊刷刷地倒了下去。
兩名指揮官和許多小鬼子甚至連背上的槍都還沒來得及取下便已經葬身于彈雨之中。
“咻咻咻……”
炮彈尖嘯着在天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然後準确無誤地砸進小鬼子的營地之中。
瓦片被炸碎、院牆被炸塌,躺在裏面做着春秋大夢的小鬼子們全都被驚醒,亡命逃出搖搖欲墜的小房子。
安靜的夜晚被尖銳的槍炮聲打破,所有的小鬼子都像平日訓練時一樣,快速拿起武器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