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啊,你怎麽會想着大老遠的把匪首帶回來?”獵人中隊回到晉城之後江東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正月不知道旅長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怪他沒有将南霸天等人現場誅殺嗎,他撓了撓腦袋如實說道:
“我聽說旅長之前在山東給小鬼子開過審判大會,那次大會結束之後招到了很多新兵。”
“抓到南霸天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們也可以給土匪開一個審判大會啊,讓周圍的百姓們看到獨立旅正在實打實的做事,這樣也算是給獨立旅做了一次宣傳。”
“咳咳,在軍官培訓班的時候旅長講過這方面的内容,隻是不知道我的理解對不對。”
陳正月說完臉上現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态來。
江東越聽越覺得稀奇,越覺得有趣,
“對,我講的内容中包含有這方面的意思,看來你是一個認真聽課的好學生,很不錯!”
對軍官和政、工幹部的培訓已經進行了快一個月,這是江龍第一次見到手下軍官将課上的内容與戰場實際結合起來。
這很不錯,至少證明了對軍官的培訓正在潛移默化地改變他們的思維慣性和行事作風。
不怕慢就怕站,隻要軍官們學會自己動腦子去思考,終有一天能夠将江東課上的講授内容與戰争形式融會貫通。
得到江東的誇獎後,陳正月露出了略帶羞澀的笑容,
“都是旅長教的好,我還有很多地方不理解。”
江東拍了拍陳正月的肩膀,
“不着急,慢慢來。青龍寨的事情獵人中隊做得很好,你先帶弟兄們去休息吧,匪首我會交給政、治部,由他們組織審判大會。”
“是!”陳正月十分幹脆地敬禮離開。
陳正月離開之後江東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語,
“不錯,不錯,能打仗的人都不是傻子,看來這個軍官培訓班得一直開下去……”
陳正月原本隻是山中一名獵戶,每天除了上山打獵外對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更别提軍事與政、治方面的問題了。
加入獨立旅之後,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戰略中增長了戰争經驗,成爲了一名合格的戰士和指揮官。
現在他又接受了軍事理論的教育,并且正在将理論與戰場經驗結合起來,照此發展下去,陳正月将逐漸成長爲一名優秀的現代化軍事指揮官。
以後獨立旅的軍官們将會有兩個老師,一個是血腥殘酷的戰場,一個是有着豐富現代軍事理論的江東。
“對四個匪首仔細審訊,一定要将他們所犯過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地列舉出來。小喽羅們和往常一樣讓他們相互揭發,隻要身上背有無辜者的性命,那就讓他們和匪首一起接受公審。”
江東找到王良對他說道,
“政、治部先拿出一份公審大會的正式流程來,以後的大會皆照流程辦事,将之打造成獨立旅特有的一項政、治活動。”
王良自從擔任政、治部主任之後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帶着一個小本子,他會将發現的問題及時記錄下來,回到政、治部後他會将這些問題歸類并想出解決的策略。
獨立旅的每一個軍官都在你追我趕地進步着。
他将江東交代的事情一一記下,看了看本子對江東說道:
“旅長,這次審判大會我打算将它放在城裏,不在軍營裏開。青龍寨爲惡一方,晉城的百姓肯定也有人遭其毒手。将南霸天等人在群衆的面前進行公審,可以提升我獨立旅的形象,讓老百姓真真切切地信任我們。”
“好,就按你說的辦!”江東贊許地點點頭,眼神之中還充斥着鼓勵和信任。
“請旅長放心,政、治部一定将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提議得到江東的同意之後王良很是高興。
政、治部成立以來還沒有做出一件拿得出手的成績,這段時間王良一直在努力提升政、治部的存在感。現在機會上門了,他自然會将之牢牢把握住。
離開政、治部後江東又趕往文藝工作隊,白毛女第一幕已經可以登台演出了。
最近文藝工作隊的演員們一直在緊張的排練着,因爲江東一直在催促他們。
江東剛走進文藝工作隊的駐地就聽到嘹亮的民歌聲,其後是一句句他精心編寫出來的台詞。
江東和小豆子站在排練場外靜靜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以他這個21世紀人的眼光來看,白毛女的第1幕已經臻近完美了。
因爲是第一次在平民百姓之中推出歌劇的表現形式,江東力求将之做到最好,争取一炮而紅,在民衆中引起轟動。
“啪啪啪………”
第一幕隻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長,演員們排練結束後江東和台下的人們都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
“旅長,您覺得怎麽樣?”
黃慧文身穿一件紅色的樸素布衣,漆黑的秀發上紮着一根紅頭繩,一神一态皆是歌劇中喜兒的形象。
江東看着黃慧文和他身後的演員們,
“很好,很好,我現在幾乎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了。”
“耶……”
“好啊……”
演員們高興的鼓掌擁抱,因爲江東此前對他們很是嚴厲,每次來幾乎都會挑出一大堆的問題。
“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正式開始第一場表演!”等演員們安靜下來之後江東說道。
聞言衆人的臉上既有期待又有緊張,黃慧文撫了撫胸口後問江東:
“旅長,第一場是給咱們獨立旅自己的戰士表演吧?”
江東搖頭,
“第一場是最新鮮和最新奇的,除獨立旅遊的戰士外,我準備讓城中的百姓一起來觀看。位置就在大校場上,我已經讓警衛營在那裏搭起了一個足夠高的舞台。粗略估計,第一場觀看的人數應該會有個兩三萬。”
“嘶……”
聽了江東的話後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三萬人,他們中間有的人還沒見過兩三萬人聚集在一起的樣子,更别說在這麽多人面前表演了。
“不要有心理壓力,正常發揮就好,以後你的舞台會越來越大!”
留下一衆演員們緊張的讨論,江東讓警衛營派一個連的戰士去城裏通知老百姓們來看歌劇。
“铛铛铛……”
爲了吸引足夠的注意力,警衛營的戰士們提着個破鑼敲得铛铛響。
“下午四點,獨立旅将在大校場上演出歌劇白毛女,老少爺們都帶着家人來看一看,瞧一瞧啊!”
“四點,歌劇白毛女,很好看哦!”
“走過路過别錯過啊!”
……
因爲是第一次演出,如果不這樣宣傳一波,老百姓們很可能不會有興趣。
隻要讓百姓們迷上歌劇,以後就不用這般大費周章的通知了,需要在大門口貼張紙告知一下時間和地點,就會有無數的人慕名而來。
就如後世看連載小說一般,一日不得看,那是抓心又撓肝。
要是作者君斷更一天,讀者大大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以後晉城的老百姓也會體會到這般抓心撓肝的感覺,江東都能想象得出劇迷們看不到演出時那種渾身不得勁的樣子。
“娘,街上的兵哥哥說晚上有大戲看欸,我們去看戲好不好?”一個小女孩叽叽喳喳的沖進屋子。
婦人正在忙碌,聞言頭也不擡的說道:
“晚上我還要給你爹做飯呢,都是一群當兵的,有什麽好看的!”
“不要嘛娘……”小女孩揪着婦人的袖子左右晃蕩,“不是兵哥哥,是白毛女呀!我要去看嘛,我要去看嘛……”
“白毛女?”婦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
“娘,什麽是白毛女呀?”小姑娘好奇地問。
“我小的時候聽我娘講過太行山裏有一個白仙姑,難道白毛女就是白仙姑?”婦人也來了興趣。
“那我們去看好不好呀?”小姑娘說道。
“額……”婦人仍然有些猶豫,看到閨女那好奇可愛的樣子後她說道:
“行,娘帶你去。你爹爹也是給江長官做事,聽說那個活不累,讓他回家餓一會兒也沒事,咱們看完戲再給他做飯。”
“好呀,好呀!”
婦人又補充了一句,
“要是你爹爹惱了,你就說是你拽着娘去的,懂不懂?”
小姑娘清澈純潔的眼眸中閃過一次狡黠,
“嗯嗯!”
因爲警衛營的弟兄們喊得賣力,以至于晉城中絕大多數的人家都聽到了今天演出歌劇白毛女的消息。
老百姓面對什麽是歌劇,什麽是白毛女很是好奇。
在一番熱烈的讨論之後,絕大多數的人家都打算去看一看,瞧一瞧。
時間很快接近四點,各家各戶的人們走出房門、走出巷子,走上街道,星星點點的人群慢慢彙聚成一股洶湧的人流,人流如移動的河水般走向大校場的位置。
在校場裏,警衛營的戰士已經整整齊齊的坐在了中央。
有訴仇大會和英雄贊歌運動在前,弟兄們對這樣的機會已經習以爲常了。
警衛營協助文藝工作隊的人組織會場,将到來的百姓們有序的安置在校場的各個位置。
這次獨立旅的動作很大,晉城中各股勢力的代表也都混在人群中來到校場。
其中有軍統、有紅黨,有衛立煌的人,有閻錫山的人,還有有日本間諜,所有的人都抱着一探究竟的目的而來。
獨立旅日新月異的變化讓各方勢力大爲震驚。紅黨算是發展得快的勢力了吧,但是比之獨立旅聲勢和氣勢卻要弱上了許多。
各方震驚的同時也想搞清楚江東究竟有何良醫妙藥,因而獨立旅和江東的一舉一動他們都不會放過。
除心懷叵測的勢力外,晉城中的商人、普通百姓以及吃飽了飯沒事幹的地主也都來了,可算是各個階級齊聚。
下午四點,演出正式開始。
江東對歌劇白毛女有足夠的自信,因此開場沒有任何的渲染發言,直奔主題。
“太行山呀嗨
高呀高呀嗨
山清水秀哈哈嘿
好地方呀嘿
太行山呀嗨
好地方喲嘿
山清水秀哈哈嘿
…………”
随着一聲熟悉的旋律在台上響起,校場裏的數萬人齊齊擡頭,那一緻性好似之前排練過一般。
民歌聲悠揚婉轉,帶着太行山特有的韻味。
随着歌聲臨近,一個人影慢慢出現在了舞台上。
那是一個包着頭布,身形略微勾樓的老農,他一邊走一邊扯着嗓子唱山歌。
在老農的面前,綠油油的麥浪在微風之中翻湧。
山歌嘹亮,老農臉帶笑意,他用滄桑的手撫過一片片麥苗,那溫柔的感覺好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兒孫。
震驚!
台下的人無論士兵還是百姓全都呆住了。
他們此生從未見過如栩栩如生的藝術表現形式。
所有人好像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地盯着台上的演員。
江東站在遠處見此情景覺得有些好笑,老農的形象和台上的藝術布置都是在他的指導下完成的,以一個21世紀人的眼光來看覺得十分虛假。
但,
這個時代的老百姓是第一次看到仿真的舞台布置,所有人大氣不敢喘,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美妙的細節。
台上的表演在繼續,
“爹爹……”
先是清亮歡快的女聲從舞台後面傳出,然後一個衣着樸素、面容活力的姑娘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喜兒,快來看咱家的麥苗,長得是那個好喲,今年定是一個大豐收。”
“爹爹,我曉得,我曉得,我都聽到你唱歌了喔……”
簡短的幾句對話将兩個極爲傳神的人物形象烙印在了台下衆人的心中。
觀衆們真切地感受到了喜兒的活潑,感受到了父女二人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喜兒,今年有餘糧給你和大慶辦婚禮了!”
“爹爹~”喜兒羞澀地扭過臉去。
那因害羞而泛紅的臉龐看了台下的戰士們心神一蕩,有人如癡如醉,有人則想到了他自己的喜兒。
接下來良善地主沈德功及惡人黃世仁登場,通過兩人的對比,讓觀衆們直白的認識到了何爲善何爲惡。
憨厚的郭大慶一出場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因爲這樣的形象實在是太常見了,戰士們參軍之前是這般樣子,大多數婦人的丈夫在結婚之前也是這樣。
喜兒和郭大慶站在一起便讓人聯想到了美好的愛情,女人們的臉慢慢紅了,男人們則爲郭大慶的笨拙而焦急。
“喜兒,等我兩年好不好,兩年後我回來娶你!”
聽聞此話,觀衆們的心情和台上的喜兒一樣一下子沉了下來。
“黃世仁!”
很多戰士死死地拽着拳頭,在心中一遍遍地怒罵着黃世仁之名。
喜兒是那樣的善解人意,他向觀衆們展現了一個年輕姑娘的愛情與無奈。
郭大慶穿上軍裝,跟着背槍的國軍隊伍離開了小小的山村。
臨行之前,沈德功向郭大慶保證會繼續給喜兒家加減租減息,并祝願郭大慶能夠建功立業,平安歸來!
與沈德功的熱情相反,黃世仁躲在陰暗之處露出了一個奸詐且猥瑣的笑容。
兩人的表現給第一幕之後的劇情埋下了重重的懸念。
最後,
喜兒穿着紅衣,紮着紅頭繩,站在村頭目送郭大慶遠去,在她的身旁是不停翻湧着的綠油油的麥浪。
在此将喜兒堅強的性格淋漓盡緻的展現了出來,台下的女人們被劇情所感染,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淚。
可讓她們看到台上喜兒那堅強的笑容時,女人們哭着哭着也笑了。
第一幕至此完結,留下了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後續。
台上的演員們在鞠躬之後慢慢隐到了舞台後面。
安靜!
巨大的校場裏坐了三萬多人,但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炯炯地盯着舞台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他們在期待,期待故事的繼續。
隻是讓所有人失望了,文工隊今天隻演出第一幕!
看到意猶未盡之時突然沒了,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籠罩在三萬人的心頭。
要不是邊上站着荷槍實彈的獨立旅戰士,很多人當場就要沖到舞台後面去把演員揪出來了。
“唉!”
衆人的心頭萦繞着兩股情緒,
一是意猶未盡的失落,二是對劇情後續發展的期待。
“下一場什麽時候演啊?”有人大着膽子問道。
“三天後!”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百姓們戀戀不舍的離場。
“我看黃世仁似乎在憋着壞啊,真替喜兒擔心呐!”
“我也是,我也是,觀音菩薩保佑,喜兒千萬别出事啊!”
年輕的姑娘們一邊走一邊爲劇情的發展而擔憂。
“嗚嗚嗚……喜兒好可憐哦……”10來歲的小女孩趴在娘親的懷裏哭泣。
“别擔心,大慶一定會回來娶她的。”婦人安慰道。
獨立旅的戰士們看完戲之後全都陷入了沉默,有郭大慶同樣經曆的人戰士們中至少有一成。
爲了打鬼子,他們離開了心愛的姑娘,此刻很多人都在想着村裏的姑娘。
千葉手下的女大尉面色嚴肅,他在想江東搞這一出戲的目的是什麽?
至于那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大尉對其絲毫沒有感覺。
因爲他自诩爲女中之強人,對男人無感。
軍統的人也是看得一頭霧水,除了覺得新鮮外他們對江東此舉的目的也不是很清楚。
紅黨的人則是心事重重、面色嚴肅,他們不僅看懂了歌劇,更看懂了歌劇之後蘊藏着的巨大深意。
“江東,江東……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有這般手段!”紅黨的人佩服地感歎道。
從這一天後,晉城百姓聊天的内容皆是白毛女。
江東的苦心和演員們的辛苦沒有白費,白毛女的第一幕取得了巨大成功,順利将百姓們變成了劇迷。
傳遞價值觀和宣傳理念最好的方式不是耳提面命,而是如白毛女歌劇一般,
讓人們在潛移默化中接受獨立旅的思想,接受獨立旅的理念,
這個過程不是強制的,而是百姓們主動的湊上來,主動的去學習和感悟。
這樣的方式在後世有一個專業的術語:
文化滲透!
。
文工隊的院子裏徹底炸開了鍋,演員們聚在一起緊張地讨論着剛才舞台下的場景。
“天呐,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的人,擡眼望去烏泱泱的全是腦袋,要不是之前排練了那麽多次,我肯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靜靜拍着有些高聳的胸脯說道。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
“我差點就尿了!”
……
雖然演員們說得恐怖,但是他們的臉上都洋溢着一股莫名的驕傲。
“啪啪啪……”
江東一邊拍巴掌一邊走進院子,臉上的笑容如菊花般燦爛。
“旅長……”
“旅長……”
演員們停下了讨論,全都緊張地看着江東。
“哈哈……”江東先是爽朗一笑,
“你們實在是太給我長臉了,第一幕的效果很好,出乎我意料的好。”江東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
“嘻嘻……”
“謝謝旅長誇獎!”
得到了江東的肯定衆人很是高興。
等大家的情緒稍稍緩和之後江東繼續說道:
“你們的任務還沒有結束,三天之後要開演第二幕,時間很緊!”
“第一幕是入門,入門最難。入門之後後續的劇情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展開,你們塑造的人物也會更加飽滿。”
“趁熱打鐵,我希望你們用三天的時間将第二幕排練出來。第二幕是轉折,是全劇悲傷的最低點。我們要趁着大家對第一幕的美好印象還在,給觀衆的心理形成一個巨大的落差,讓歌劇的效果發揮到最大。”
“所以,你們就辛苦點,今天晚上休息會兒,明天繼續排練。”
演員們的臉上有爲難也有鄭重,黃慧文像歌劇中的喜兒一樣給江東投來一個堅定的眼神,
“旅長放心,文工隊保證按時完成任務!”她說完便鄭重的向江東敬禮。
黃慧文身後的其餘演員也挺身立正,
“保證完成任務!”
江東還了一個禮,
“好,期待你們有更好的表演!”
當夜文工隊的戰士們并沒有休息,他們在隊長黃慧文的帶領下開始了緊張的排練。
。
在這三天裏,江東給軍官和政、工幹部們上了最後一堂課。
從開課第一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培訓班不是軍校,不可能系統的給軍官們上課。
還有就是整編之後的獨立旅各部已經磨合的差不多了,軍官們也是時候歸隊了。
江東相信白毛女引起的轟動将會從晉城傳遞到周圍的每一個村莊、每一處城鎮,用不了多長時間,晉城區域的宣傳制高點就将被獨立旅完全搶占。
費盡心思搞這麽多東西當然是要爲獨立旅帶來好處,現在收割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
江東決定在看完白毛女第二幕之後将各團下放到周邊的縣城去,去收割宣傳制高點帶來的豐碩果實。
武漢會戰馬上就要結束了,德國人也已經走了一個多月,留給江東安心發展的時間不會太長。
獨立旅必須向日軍大舉進攻以及德國人的裝備到來之前發展到兩個師,即八個團。
這麽短的時間内兵員要擴大一倍,江東可以仰仗的無非兩樣,
一是白毛女歌劇帶來的宣傳效果;
二是身處于後方的丁北風。
前者江東有信心,後者他完全信任,因此部隊的發展仍然是大有可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