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日,中夏共和國的醫護力量正式進入了東京和京都核爆區。
由黃慧文帶領的1支500多人的醫療隊5進入東京之後發現這裏的情況簡直可以用人間地獄來形容,成千上萬的原子病患者躺在廢墟中哀嚎,他們身上的傷口已經潰爛生瘡,發出陣陣惡臭,讓人不忍直視,更不敢靠近。
東京人面臨着的最大危險并不是因病痛而亡,而是被餓死。
天氣炎熱,窩棚裏的生活也勉強能夠忍受,可是沒有食物,很多人饑腸辘辘。
每當看到有中夏或是美軍的吉普車經過時,窩棚中鑽出無數個腦袋,有人跪地乞食,有人無聲地生出自己的雙手、有人茫然呆滞…………
無數張兮兮的孤兒跟在吉普車的後面,口中喊着巧克力、面包之類的話。
過路的中美軍人有時不忍見到這樣的場面,常常将身上攜帶的餅幹、巧克力1類的揮灑給追車的孤兒。
吉普車離開之後,孤兒隊5裏常常會發生1場大混戰,僅有的1點食物落入了身強體壯者的手中。
無論是東京核爆區還是京都核爆區,天罰打擊結束之後,日本政府從來就沒有對幸存者進行過真正意義上的救援。
政府讓絕大多數原子病患者自生自滅。
第1次天法降臨的地點位于東京城市正中央,将大量的政府機關人員、内閣大臣,包括内閣首相東條英機、情報頭子土肥原賢2等人化爲灰燼,讓日本中央行政能力基本喪失。
闆垣征4郎和杉山元在廢墟上成立軍人政府。
軍人政府的任務是維持全國的統治、繼續鼓動人民進行戰争,至于那成千上萬的原子病患者,軍人政府沒心思也沒有時間去管。
少量民間醫生的救助并不能改變整體的局勢,絕大多數的原子病患者仍然自生自滅。
第2枚原子彈降落到日本的時候,日本裕仁天皇正忙着于中夏溝通,要求無條件投降。
簽署投降書之後,裕仁整日都生活在戰戰兢兢之中,心緒不甯。
純田1郎組建的政府班底隻顧着與中夏和合衆國談判,想要在夾縫中求生存,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京都核爆區的難民。
政府似乎遺忘了這1群可憐的人,任由他們于最絕望和最痛苦中死去。
抵達東京的黃慧文看到的便是這樣的1番景象。
盡管日本人罪有應得,但是戰争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已經結束了,很多人還是看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
身
黃慧文帶領的醫療隊5隻是開始,在他們之後還将會有大量專業的醫生以及專業的科研人員抵達東京和京都。
進行人道主義援助的同時也開始設立原子病研究所,以當前成千上萬的原子病患者爲醫學樣本去了解核輻射的危害。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宣傳和輿論攻勢也不會落下,畢竟中夏的食物和藥品不是白給的。
比之西方的很多宗教團體和反戰團體來說,中夏的目的并不單純。
當日本天皇宣布接受同盟國對日公告、日本帝國無條件投降的時候,數以千計的從澳大利亞、新西蘭、加拿大、美國、英國等地來的宗教人士和反戰人士蜂擁進入東京和京都。
他們1個個都披着聖母的外衣,喊着上帝庇佑衆生的口号,不顧核污染,不顧髒亂差,以大愛精神救助原子病患者。
他們扯起了畫着紅十字的帳篷,豎起了金燦燦的十字架,甯願自己忍饑挨餓也要将食品和藥品給原子病患者。
帶來的食品和藥品消耗完畢之後,他們發電報向國内求助,号召愛好和平的人募捐。
1些神父甚至将求援電報發到了梵蒂岡。
在他們的往來電報中,東京和日本簡直比人間煉獄還要可怕。
神父和教徒們認爲東京和京都的日本人替全世界承受了原子彈的痛苦,他們要爲此忏悔反思,并且盡全力彌補。
在這些宗教人士的奔走呼号中,越來越多的西方人持着大愛之心進入核爆區。
甚至有十幾個修女團前來東京,代上帝撫慰傷者。
這些人在辛苦1整天後竟然還有精神到中夏的占領軍門口示威遊行。
中夏先後兩次使用原子彈,在他們的眼中罪無可赦。
這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頂着人性的光輝往來奔走,占領軍的士兵們不能對他們動粗,隻能避而遠之。
有時候爲了盡快擺脫麻煩,還必須給示威的人群提供他們要求的食品和藥品。
這些西方聖母攪的王老虎頭疼,但是又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在民間輿論的逼迫之下,合衆國也如中夏1樣派出了官方的醫療團隊。
不過他們的醫療團隊同樣重視于原子病的研究,而不是救助。
在這些聖母的不懈努力之下,東京和京都核爆區的悲慘狀況有所緩解。
國外的1些資本家族借此機會進行商業廣告,他們在媒體上表示願意派出大型遊輪前來接原子病患者到家族控制的醫療單位救助。
如摩根家族等已經付出了實際行動,賺足了眼球,商業廣告非常成功。
純田1郎的新政府也順杆上爬,借此機會要求經濟援助。
他們把握到了西方政治家和資本家的心态,喊出了誰破壞誰修複的口号,1時間得到不少的支持者。
兩大核爆區出現了熱火朝天的場景,政府和外國資本團争先恐後的救助原子病患者。
不過在1系列大愛關懷的行動中總能看到拿着攝像機的記者突兀的身影。
。。。
闆垣征4郎往自己的肚子上捅了1刀,但是由于下手并不幹脆,沒能了結性命,經醫生搶救之後卧病在床。
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裕仁天皇已經簽署了投降書,戰争完全結束,他也因此放棄了自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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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還是自己捅自己太疼了,下不去手。
這1日,原來的參謀長,日本6軍中将岡崎清3郎前來看望他。
日本無條件投降之後,岡崎清3郎病殃殃的身體突然就好了,臉色不再像過去那般憔悴,說話也中氣十足。
闆垣征4郎卧病在床,岡崎清3郎小聲地告訴他最近的日本形勢。
兩人正聊得興起,闆垣征4郎的家門突然被人暴力踹開。
兩人皺起眉頭,十幾秒鍾後便見仆人被人倒逼了回來。
中夏和合衆國組成的聯合憲兵隊出現在了闆垣征4郎的床前,帶頭的是1個中夏6軍中将與合衆國的1個海軍少将。
他們目光淩厲,還沒有說話便給人1種冰冷冷的感覺。
岡崎清3郎似乎想到了什麽,神色巨變,下意識地看向闆垣征4郎,希望後者拿主意。
闆垣征4郎強撐着身體,非常不悅地問道:
“你們想要幹什麽?
大日本帝國是有體面的投降,你們不能爲所欲爲!!!”
闆垣征4郎拿出了1個帝國元帥的威嚴,聲音非常洪亮。
隻不過這1次他将威嚴用錯地方了,中将和少将同時冰冷和不屑的笑起來,前者向前1步說道:
“我們是戰争罪行調查局的,你說我們來幹什麽?呵呵,當然是拿人啦!”
他的聲音非常的輕,但是每個字卻如乍雷1般響在闆垣征4郎和岡崎清3郎的耳邊。
兩人都知道戰争罪行調查局是幹什麽的,心想這1天終于還是來了。
戰争罪行調查局于7月8日成立,專職抓捕日本本土的戰争罪犯,上至天皇,下至普通士兵都在他們的抓捕範圍。
戰争罪行調查局主要由中美兩國軍人組成,另外還有第3國,比如英國,作爲監督輔助。
楊富貴原來爲中夏6軍第1軍軍長,軍銜中将,戰争結束之後他被調入了戰争罪行調查局,專門抓捕戰犯。
讀者身
闆垣征4郎聞言苦笑起來,臉上的嚣張神色不再。
楊富貴扭頭看向坐在床邊,已經吓得有些癱軟的岡崎清3郎,
“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麽?”
岡崎清3郎下意識地搖頭擺手,
“我是來看望病人的,不關我的事啊!”
美軍少将低聲耳語,楊富貴露出恍然神色,揮手道:
“都帶走!”
闆垣征4郎被中美士兵從床上拖起來,岡崎清3郎被高大的美國士兵揪着脖子拖行。
1人痛苦的哼哼,1人不斷求饒。
根本不見往日元帥和将軍的風采,隻是兩個無力的老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