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國政要密集訪華,并且進入9州島等中夏占領區參觀訪問,走了1波又來1波,不可能保證相關消息不洩露。
既如此,中夏方面幹脆将外國政要密集訪華,并且将參觀2次天罰打擊之事做得明目張膽,沒有藏着掖着。
這樣1來,東京方面很快就收到了消息,闆垣征4郎和杉山元表現的不可置信。
按理來說,2次天罰行動應該是絕密的,别說允許外國政要旁觀了,就是行動之前肯定都不會允許1個字洩露出來。
可現在情況卻是截然相反,讓人大惑不解。
闆垣征4郎比較傾向于這是中夏人的虛張聲勢,目的是用1個虛假的消息打擊日本軍心民心,造成社會混亂。
杉山元則表現得若有所思,沒有輕易否定2次核打擊的可能。
江東行事1向詭異,其所作所爲不能以常理度之,需要擴散思維,進行廣泛和深入的思考。
他們如此4無忌憚的宣傳2次天罰,肯定能夠達到混亂日本軍心民心的作用。
但是江東的目的僅此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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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中夏已經将登6作戰的部隊改編成了中夏日本占領軍,和北邊的美軍1樣,始終沒有采取軍事行動,似乎是在等待日本無條件投降。
如果不進行2次核打擊,日本軍人肯定是不會投降的。
從另1方面思考,中夏現在已經将狠話放出去了,并且幾乎所有同盟國的主要政要或接到邀請或主動到訪,隻爲目睹傳說中的天罰,親眼看1看原子彈的威力。
如果中夏不在這個階段對日本進行核打擊,那就是失信于所有同盟國。
當杉山元從這些方面去考慮的時候,突然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冷汗不斷。
他甚至感覺1陣眩暈,同時伴随着胃部的痙攣,想要嘔吐。
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不受他自己思想的控制。
實際上這是全身的細胞都在恐懼原子彈,恐懼那無孔不入的白色閃光,無休無止的痛苦。
第1次天罰降臨的時候,杉山元位于東京城外,親眼見到了大量的屍骸以及行屍走肉。
那時的他表面上非常鎮定,但是心裏其實已經被畏懼和驚駭填滿。
此刻因原爆而産生的焦屍、行屍走肉、猙獰的傷疤11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死亡之城,地獄之象也不斷浮現。
杉山元終于忍受不住了,将腦袋轉向1旁的花盆,瘋狂嘔吐起來。
他的動作讓闆垣征4郎眉頭緊皺,臉上出現不快神色。
闆垣征4郎或許沒有想到杉山元剛才考慮的事情,或許他考慮到了,但是瘋狂和暴戾讓他無所畏懼。
杉山元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他繼續思考問題了,隻能在副官的攙扶下離開軍部。
諾大的房間裏隻剩下闆垣征4郎和少量幾個參謀,嘔吐物的酸臭味在房間裏慢慢擴散蔓延,但是此刻似乎沒有人去關注那難聞的味道。
參謀們看似在忙碌,其實是在小心翼翼的用餘光觀察闆垣征4郎的神色。
能進入軍部工作的人都不是傻子,思維非常的靈活敏銳,大多數人都不覺得這是中夏的疑兵之計,而是覺得2次天罰真的要降臨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闆垣征4郎終于聞到了那股越來越難聞的味道,緊皺眉頭,1言不發的離開作戰指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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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們如釋重負,不久後也全部離開。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有親人死于第1次天罰打擊中,但此時此刻卻無法對中夏人心生恨意,無法升起報仇之念。
螢蟲之光豈敢與日月争輝。
他們急匆匆的離開軍部,是想讓自己僅存的家人到鄉下去躲避1段時間。
東京雖已成爲廢墟,但這裏畢竟是國家的首都,還是有遭受2次天罰打擊的可能的。
唯有離開城市,到鄉下避難才最安全。
消息根本隐瞞不住,用不了半天的時間,整個東京都躁動起來了,并且這股躁動之勢還在不斷的向其他城市蔓延。
裕仁天皇這段時間1直在準備他的無條件投降計劃。
他聽從純田1郎等人的建議,準備召集第1和第2總軍的少将及以上軍官,然後當衆宣布自己的想法,讓軍官們擁護自己,從而擺脫軍人政府的控制。
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推進中,很多軍官都準備接受天皇陛下的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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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軍官們的心中也充滿了茫然和疑惑,希望如神明1樣睿智的天皇陛下能夠給予1些指示。
這是1個雙向奔赴的計劃,本來堪稱完美。
可計劃剛剛進行到1半多,2次天罰打擊之說便已經沸沸揚揚了。
純田1郎急匆匆地趕來見裕仁天皇,臉上的驚懼之色難以掩飾。
裕仁也聽說了1些傳聞,因此急切的問道:
“愛卿,中夏真的要對帝國進行2次天罰了嗎?他們爲何會這般着急,就不能再等1等,等到我們的計劃完成?”
裕仁天皇甚至想要派人與中夏聯絡,讓其放棄2次天罰,自己準備無條件投降了。
可是純田1郎卻說現在形勢所迫,中夏被架在火上炙烤,是1定要對帝國進行天罰的。
就算知道陛下想要無條件投降,對方也會不予理會。
裕仁天皇急得跳腳,略微冷靜之後又開始詢問軍人政府的應對之策以及民間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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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田1郎唉聲歎氣地道:
“陛下恐怕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富士山火山口噴出了岩漿。目前東京還比較小,可以肯定的是整座富士山已經複活了,她正在醞釀着恐怖的噴發。”
裕仁不由自主的瞪大雙眼,很難想象這兩件事情怎麽會撞到1起。
其實在東京遭受天罰打擊的同時,富士山也受到了影響,區域地質結構發生了改變,緻使原本就有些活躍的富士山變得更加蠢蠢欲動。
純田1郎歎息着繼續說道:
“民間百姓将富士山的複活和噴發看作是上天對大日本帝國的懲罰,這種說法越傳越廣,引得人心惶惶。
東京,大阪,名古屋京都等地的老百姓紛紛離開城市,人們慌亂的逃亡,社會秩序不複存在。”
裕仁1屁股坐回椅子上,滿臉土色。
中夏隻是說會對日本進行2次天罰,可究竟天罰會降臨到哪1座城市?
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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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況下,民衆肯定會慌亂逃亡,國家将變得動蕩,社會秩序完全丢失。
他此前的1切努力都将因此化爲泡影。
“該怎麽辦?”
這個問題1直萦繞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