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它才擡起頭來,看着武植說了一大串話。
結果,全是“叽裏咕噜、叽裏咕噜。”
武植聽的是一頭黑線,因爲壓根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而白芊芊則是被紙人這一般動作給逗樂了,她捂着嘴兒哈哈大笑。
“喂,我随便到路邊抓一個道行微末的道士過來,都能夠輕松解決。”
“沒想到,咱們的皇後娘娘,居然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解決不了。”
白芊芊已經不是第一次稱呼藤原璋子爲皇後娘娘了,盡管藤原璋子也很詫異自己爲何會有這般身份。
但她并沒有詢問武植,在她看來,無論自己身份幾何,隻要自己的夫君是眼前這人就行。
别的才不管!
白芊芊的冷嘲熱諷,讓藤原璋子意識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樣東西。
随後立即從衣袖當中取出了一根長長的針,要紮手指。
武植連忙伸手阻攔,對着藤原璋子問:“一定要加血嗎?”
藤原璋子點點頭:“嗯。”
武植随後笑着說:“既然這樣,那就用我的。”
他手主動伸上去,将針刺入手指腹,随後武植将一滴鮮血,滴在了白色的紙人上。
僅僅隻是一滴,居然使得這隻人迅速染紅,終于他說的話,武植他們聽得懂了。
藤原璋子看着武植,心中一陣感動。
紙人說:“武植,你還認得我嗎?”
武植當下翻起了個白眼:“我說哥們,我要是能認得你,就有鬼了,嗯,不對,你已經是鬼了。”
“你這把模樣,我怎麽可能認得?”
“不知道哥們你姓甚名誰,以前咱們在何處見過?”
這紙人不是旁人,正是被韓厲殺死的小寶太監。
小寶太監低着頭,言語當中透着一份苦楚。
他說:“我的名字就算說出來,你可能都不記得。”
“不過,你是不是還記得小皇帝旁邊有一個小太監?”
武植聽後,不由得眉頭一挑:“哦,原來是你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皇帝身邊的内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提到此,小寶太監又像個娘們一樣開始“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苦啊,我冤哪!我難受啊!”
武植頓時拍了一下巴掌,手掌之間所産生的風,使得小寶太監甚至無法在風中站穩,左右搖擺了一下,差點就摔下來。
武植皺着眉頭:“别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
“我就問你,你身爲趙栩身邊的貼身太監,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是誰殺了你,你跟他有什麽仇,什麽怨?”
一提到這件事情,小寶太監又是悲從心來。
“嗚嗚嗚”地哭了幾聲,向武植傾訴:“我也不知道啊,我不過就隻是受了小皇帝的命令,帶着那害人的東西北上。”
“然後在這個地方就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那家夥會使用邪術,也不知怎的,就把我的靈魂魂魄從身體裏吸了抽了出來。”
“我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已經從原來的身體裏被拉出,然後被扯到了他那殘破不堪的軀殼裏。”
“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已經不受控制,然後涼了。”
小寶太監斷斷續續、支支吾吾地說了很多。
武植越聽,眉頭不由得緊緊皺在了一起。
又是移魂幻影大法!
當初武植可是親眼看見瘋女人對自己施展,如果當時不是拉扯太妃的屍體頂缸,恐怕自己已經成了太監!
這種邪法根據時遷所說,乃是南方的魔教專屬,難道是魔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