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瞬間,阿妙的心神稍稍停頓了一下。
阿妙的手指,剛才在撿柴火的時候,蹭破了一點這樣的小傷。
對于阿妙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可看在武植眼裏,卻像是發生天大的事情。
一般他動作仔細,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是一份認真。
好像自己現在做的,是一件關乎到天下蒼生的事情一般。
“别動啊,你看你這手指尖上,紮了一根小木刺。”
“這個東西會随着你在幹活的時候,越紮越深。等到它完全刺入皮膚,想要拔出來可能是千難萬難了。”
武植自顧自地說,也不管阿妙能不能聽得懂。
他異常認真地将這根木刺,從阿妙的手指腹中,一點一點地抽出來。
等這木刺完全被抽出之後,武植還認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做完這些,他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說:“好了。”
武植松開阿妙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應該突然有些恍惚了。
她竟然留戀剛才武植抓着她手的那種感覺,這時候藤原石海從不遠處迅速靠近。
她對着武植說:“閣下,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太子和魏王開始狗咬狗。”
武植笑着點點頭。
“這些從小就錦衣玉食的人呢,别的不會,最工于心計。他們不會相信身邊任何人。
“而當他們親眼所見的時候,骨子裏的那一份驕傲,會促使他們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一切。”
藤原石海看着武植,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是濃烈的崇敬。
這樣的神色他特意流露得異常明顯,好讓武植看得清清楚楚。
他這樣的表情和動作,仿佛是在告訴武植。
他對武植的崇敬猶如濤濤江,連綿不絕。
而武植對于藤原石海的這種近乎“做作”的崇敬之色,也是照單全收。
藤原石海對着武植問道:“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武植嘿然一笑,他說:“魏王對太子的攻勢已經開始,現在他的醜聞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急于把太子拉扯進來。“
“這樣一來,他的精力幾乎都放在對付太子上。”
“差不多明天晚上,我就會出手解決李恒泰,你們便可迅速奪取西部。”
藤原石海聽得連連點頭,不過,他又有幾分好奇。
對着武植問:“閣下,我不明白,你如此費心費力,這麽做的原因究竟是爲了什麽?“
武植哈哈一笑:“那還用得着說嗎?當然是你妹妹!”
“我對他可是垂涎三尺呢,哈哈哈……“
“整個中原的人都知道我武植就是個色胚,爲了女人,我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說完,武植直接拉過阿妙的手,笑着說。
“走,咱們回去。”
旁邊不遠處樹幹下,就拴着一匹白色駿馬。
武植雙手攬着阿妙那纖細的柳腰,随後将她輕飄飄地舉了起來,動作輕柔地放在馬背上。、
仿佛這阿妙就是一個瓷器,深怕她會摔碎。
随即,武植來了一個潇灑上馬,坐在阿妙的身前。
然後對着阿妙說:“我們要出發了,抱緊我哦。”、
話音落下,武植雙腿夾緊馬腹,白色駿馬一聲長嘶,邁腿飛奔。
要知道,這可是在山坡上。
駿馬跑得歡快,馬背上的人也分外颠簸。
阿妙一開始隻是輕輕地揪着武植的衣服,但由于馬背實在颠簸。
當駿馬跳過一道山坎時,阿妙一聲嬌呼,整個人都被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