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島國内唯一能夠跟太子相抗衡的,就是波蘭城内的魏王李恒泰。
如果能夠挑起這兩個兄弟的争端,讓他們狗咬狗咬上一陣子,無論誰輸誰赢。
對武植來說,都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行走間,有一個人的身影突然落入了武植的視線。
武植轉過身去,看到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
有個女人,一個看起來非常邋遢髒兮兮的女人,蜷縮在角落裏。
她的懷裏抱着一個小姑娘。
年紀約摸在兩三歲左右,臉色灰白,皮膚也呈現出了一種鐵青,顯然已經死了。
可女人,卻一直抱着緊緊抱着。
仿佛生怕因爲自己的絲毫松懈,就會讓她永遠離開自己一般。
不知爲何,在這一刻,武植心竟然有幾分觸動。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練得鐵石心腸,可是此情此景,心裏頭卻是堆積了某種情緒,不吐不快。
武植走了上前,有一個又肥又胖的男人,笑呵呵地擋住了武植。
他搓着雙手,對着武植叽裏咕噜的說了一大堆話。
旁邊的杜三連忙向武植做了翻譯,意思就是說,如果武植看上這個女人,就要用一代大米來換。
聽到這裏,武植不由得樂了。
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居然僅僅隻需要一袋大米就可以帶回家。
這要是放在現今社會,不知道能幫多少單身狗解決人生難題。
這個女人雖然看着髒兮兮的,但是模樣還算幹淨,五官也挺标志,特别是她那雙看着空洞的眼神,以及緊緊抱着早已死去小女孩的模樣。
好似在武植的胸膛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武植随手就從衣袖當中,取出了一個金餅,丢給這個肥胖的男人。
男人接過金餅,一臉不可置信。
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如同夏花一般燦爛。
可他并沒有發現,旁邊此刻有一大群人,如同野狼一般将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手裏,金光燦燦的東西!
武植不管不顧,徑自走了上前,對着女人蹲了下來。
她看着對方,用一種柔和的聲線開口詢問:“她是你什麽人,是你的女兒嗎?”
武植的話女人聽不懂,杜三在邊上翻譯了一句。
女人擡起腦袋,髒兮兮的眼神依舊空洞。
女人抱着已經完全涼透的小姑娘,開口說了句:“她是我妹妹,我唯一的親人。”
等杜三做了翻譯,武植輕輕一歎,說道。
“讓她入土爲安吧,我會給她尋一處風水寶地,讓她下輩子别出生在這裏。”
“因爲就算是一千多年後,這個國家的女人,仍舊還是現今這般模樣。”
女人别無選擇,她不過隻是一個貨,武植已經付了錢,她也隻能武植離開。
武植在神龜村,一個向陽的山坡,給這個叫櫻花的小女孩立了墳。
落款是“兄長”。
做好這一切,武植轉過身,看着女人說:“從今往後,你跟在我身邊。”
“别的你不用幹,隻需要每天替我洗洗衣服,整理一下我的私人用品就行了。”
杜三連忙做了翻譯。
女人還是不聲不響地看着武植,眼神空洞。
她慢慢趴在了地下,整個人匍匐着,像是一隻蚯蚓。
不知爲何,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動作,都會給武植帶來一種心靈上的沖擊。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攙扶女人,但最終手停在半空,就收了回來。
而女人一直趴在地上,在武植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微微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