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理所應當的話語,讓老婦人哼了一聲。
“提親,提什麽親?”
“我們明玉樓的弟子,斷然不可能會嫁給一個上不了台面的賊!”
武植咧嘴一笑:“這位前輩,我家兄弟以前的确是飛檐走壁的俠盜。”
“在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眼裏,是上不了什麽台面。但現在他早已經不幹這一行了,老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再說了,我家兄弟和你們女弟子情投意合,情比金堅。甯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啊!”
白發老婦顯然不吃這一套,冷哼了一聲,将手中的寶劍指向武植。
“武植,你既然來了,那肯定就知道我們明玉樓有自己的規矩!”
“江湖上,任何門派的弟子、世家公子,要娶我們明玉樓的人,就必須要過我們的劍陣!”
“你覺得你身邊這個賊,他有這條命,能活着過去嗎?”
武植嘿然一笑:“就是知道,所以才來呀。”
說着武植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時遷也連忙跟着落地。
武植轉過身,看着時遷。
“想跟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厮守并不容易,你做好準備了嗎?”
對于時遷來說,人都已經來了,這個時候再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而且,他跟秦清雅之間,雖然認識的經過有些曲折,甚至堪稱滑稽。
但無論怎樣,他們相愛了。
怕是這輩子都無法離開彼此。
時遷擡起頭,直直地盯着武植,說道:“大哥我準備好了,就算是死,今天我也要娶清雅!”
武植“嘿嘿”笑着攬過時遷的肩頭,帶着他後退了幾步,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說。
“哥哥知道你輕功高,但等一下闖陣的時候,一定要多受傷,多流血。”
時遷愣愣地看着武植。
武植又說:“這明玉樓擺弄這麽一個劍陣和規矩,就是要試探男人們對女弟子是否真誠。”
“你受的傷越多,流的血越狠,她們就越心疼!”
時遷恍然大悟!
暗暗點頭:“好!”
白發婦人見時遷獨自走上前,當即怒斥:“不知死活的東西!”
“既然你想死,那現在就成全你!”
“擺陣!”
“哎,等等!”
眼看着這些,個個白衣飄飄、手拿寶劍的靓麗女子,将時遷團團包圍,武植對着時遷,舉起拳頭喊了一聲。
“加油!”
時遷面色非常堅定地點點頭,提着一把短刀,就沖了上去。
一時間刀光劍影,不停閃爍!
時遷的特點是在于他的輕功極高,身體非常靈活。
盡管他身處劍陣之中,但是那些缤紛淩亂的劍光一開始就是沒有傷到時遷分毫。
武植則是滿臉笑容的站在旁邊,睜大着眼珠子一直盯着。
他看的全神貫注那種表情,似乎好像非常擔心自己,兄弟會受傷一樣。
但其實,真正情況隻有武植知道。
他爲什麽會來明玉樓?
當然不是洞悉蔡京的陰謀。
那是因爲武植在坊市裏走了一大圈,他看到的隻有刀,而沒有劍。
眼下,他想要參透一下那些劍招。
眼珠子一轉,附近耍賤,咳,耍劍最多的人,不都在明玉樓嗎?
本來他想隻身前來的,但是找不到好借口,一見到時遷瞬間就來了靈感。
嘿嘿!
武植畢竟是經常爲自己兄弟兩肋插刀,那麽今天也讓兄弟爲自己,插兩刀呗。
再說,讨媳婦不流點血怎麽行。
很快,武植教給時遷的方法,就用上了。
哇,這招平沙落雁真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