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我知道你跟那個崔家公子哥,沒什麽感情。不過都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這家夥也的确渣了點,本來呢,這是你的家事,跟我也沒有什麽關系。”
“但是咱們也經曆過這些,多少也算是朋友。”
“朋友有困難,我武植必定會出手幫助。”
朋友?
冰武植這麽一說,扈三娘不由得擡起頭來。
她看着武植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份希冀。
武植自然不明白,扈三娘究竟在想什麽,反正現在一腔熱血地認爲自己應該幫助扈三娘,逃離這一段極其糟糕的婚姻!
武植說:“本來你的家事,我是管不着的。”
“但是現在有了一個借口,這個借口就在七小姐身上。”
扈三娘終于不自禁地開口詢問:“你打算怎麽做?”
武植咧開嘴巴,笑得很賤。
“三小姐就等着吧,不出三天,崔家一定會主動上門,請求‘和離’。”
武植說三天,其實估算多了。
第二天中午,崔德生就被人擡回了家。
此時的崔振忠,正在和他的兩個兄弟商量着,如何打通北方的關隘?
雖然說他們的庫房失火,使得他們損失了一大筆錢财。
不過那些都隻是貨物而已,貨物被燒光了,隻要有錢,同樣能夠再買回來。
但是,如果進貨渠道被人斷了的話,那縱然錢再多也買不到。
而現在他們就面臨這個窘境。
那些羅刹鬼不知道爲何突然反水,居然斷了他們的供貨渠道!
眼下崔氏就面臨了一個貨物供不應求的境地,倘若再耽擱下去,他們的客戶将會全部轉投到别家。
清河崔氏,家族是按照“房”來分配的。
就所謂的大房,二房,三房。
其中大房主攻官場。
二房負責家族内部的事宜。
而三房則是負責經商。
家族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崔振忠的大哥崔振山。在家族當中地位很高。
不過,由于年輕的時候犯了錯,被人挑斷了一根腳筋,無法行商,隻能在家中把控全局。
抛頭露面的事情都交給自己的兩個弟弟。
聽着自己兩個弟弟在分析當今杭州時局,要如何想辦法帶入宋江、盧俊義等人的利益團體,崔振山眉頭一直緊鎖。
他沉着聲音問:“爲何你們二人一直在提宋江、柴進等,卻獨獨把武植給排在門外呢?”
相比起自己的兩個年輕力壯,做事情比較偏激的弟弟。
崔振山則顯得更加老成。
一聽到武植的名字,崔振忠連忙開口:“大哥,這個武植雖然有權有勢,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皇帝似乎對他有怨言啊!”
“而且你看别人家個個都升官了,就唯獨武植的官位一直保持不變。”
“他下面的那些人,都被皇帝變成法子的派到外面去,武植的權利幾乎都被架空了。”
崔振山帶起一抹冷笑:“那又如何?”
“即便權利真的被如你所說被架空,可武植還是武植。”
“你們難道不知道整個青州,兖州,乃至揚州的北部老百姓,幾乎都是仰仗着枕水山莊過活嗎?”
“就連咱們西行的商隊,也是先從揚州到兖州,然後打着彎,繞過枕水山莊,從他那裏取了牌子再進山西,往西,或者北走。”
“皇帝,哼哼!你們口口聲聲說的皇帝,不過就隻是一個目空一切,但兩腳虛浮的小孩子而已。”
“他明明自己的腳都還沒有站穩,就已經要把自己的肱骨之臣勢力的抽離,這樣的皇帝能坐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