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西夏人還隻是試探性的進攻,并沒有投入全部軍隊。”
耶律大石面色低沉,他的眼神微微流轉,有幾分焦慮,也有幾分慶幸。
不多時,身後一名将領走上來,對着耶律大石小聲說道。
“大王!現在的情形已經一目了然。”
“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就無法抵擋西夏大軍。爲今之計,最好的方式就是撤退!”
“而且,恕屬下直言。您才是遼國的未來,畢竟誰也不知道太後肚子裏……”
“閉嘴!”
耶律大石低喝一聲。
同時他轉頭看向四周,顯然是擔心附近有蕭家的人。
耶律大石特意将他的聲音擡高:“縱然太後的做法本王并不認同,但她并非任何人都可置喙!”
“屬下知罪!“
“隻是眼下這個情形,誰都知道,我們無法守住這太原城。”
“再說,此地本就與我們沒有太大的幹系,太後娘娘之所以如此緊張,不就是爲了等那個武植來嗎?”
“武植就算來了,那又如何?”
一提到武植的名字,耶律大石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對于他而言,武植是一個這輩子恐怕都無法逾越的坎。
他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可可是他所謂的驕傲,在武植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現在民間對武植的傳說實在太多。
縱然他身爲皇室正統,都無法掩蓋這一切。
在武植面前,他變得特别渺小,微乎其微。
耶律大石沉着臉色說道:“本王再等等!”
北面戰鬥已然打響!
西夏人在不清楚太原府兵力部署的情況下,隻是進行了騷擾性的攻擊。
關良站在城樓上,看着下方被擊退的敵人。
相比起那些因爲擊退敵人而個個顯得興高采烈的同伴們,他的臉色反倒是顯得比較低沉。
關良看着前方,敵人那嚴密的布陣方式,壓低着聲音說道。
“這李重昊不簡單!”
關良連忙對着身邊的傳令兵說:“這個李重昊很危險,你馬上告訴南門的守将,讓他一定要小心,今天晚上沒準李重昊會夜襲!”
關良身邊的部将都是宋國的人,當傳令兵回來的時候。
本來完好無損的他,臉上已經有明顯被人打過的痕迹。
傳令兵沒有說話,關良則是開口詢問。“怎麽回事,他們打你了?”
傳令兵點點頭。
“小的把将軍您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帶給完顔将軍。”
“可他非但不信,還嘲笑說我們膽子小。”
“我就隻是跟他争辯了一句,他就派人把我打了一頓。”
關良眼神閃爍,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憤怒和失望!
入夜之後,有幾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摸着黑悄悄的靠近太原府的南門。
在南邊的城樓之上,守将是耶律大石的堂弟耶律刺韋。
說起來耶律刺韋也是遼國的皇親貴胄。
耶律大石把南面的城門交給他,其實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希望自己的堂弟在相對輕松的環境下,撈個戰功。
而且他知道自己這個堂弟做事情不怎麽靠譜,但是畢竟是自家人,用起來總是順手一些。
可誰能想到,這個耶律刺韋此時就坐在城樓裏頭,左手拿着酒壺,右手抓着雞腿,正吃得不亦樂乎。
他身邊的那些手下将領們也被叫到一起,一群人吃吃喝喝好不開心。
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已經有黑衣人将繩索捆綁在城牆上。
緩緩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