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隔着一堵牆和一段距離,又有溪水聲,恐怕還聽不真切。
可偏偏李瓶兒的嗓音是在太媚,而櫻桃的聽力實在太好!
武植與李瓶兒二人耳鬓厮磨的聲響,非常清晰地傳入櫻桃的耳洞。
這一刻的櫻桃,仿佛全身都置于火爐之間!
就感覺自己吸入的空氣也是灼熱的。
她甚至沒有勇氣翻牆去觀望,更别說刺殺了。
櫻桃最後隻能暗暗咬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的櫻桃,渾身就像是剛剛從水裏撈上來一樣,濕漉漉的。
可身體卻偏偏滾熱無比,體内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滿溢而出!
而這一切,都是之前她當太後時候所不具備的。
那個時候的她,還會興緻昂然的去與宮女玩耍。
可是現在,她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緻!
櫻桃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讓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原先的預計有所偏離!
眼下她無事可做,再加上内心又煎熬無比。
隻能盤腿坐在床上,不停咒罵武植。
可惡的武植!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次日清晨,武植一臉舒坦地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武植笑呵呵地穿過庭院,不多時,就看到潘金蓮帶着櫻桃走了過來。
武植來七秀閣之後,就見過櫻桃一次。
相比起昨天,他發現,櫻桃的氣色似乎要弱了幾分。
雖然沒有黑眼圈,但是眼神略微有點渙散。
櫻桃還是如昨天一樣,不敢跟自己對視,微微低着頭。
武植跟潘金蓮碰了一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潘金蓮對着武植悠悠一笑:“官人,馬車已經準備好,咱們可以出發了。”
武植的庭院房間裏,李瓶兒如往常一樣,裹着被子,像這毛毛蟲一樣慵懶着。
現在的她,恐怕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雖然等一下又會被家中幾個姐妹取笑,不過個中滋味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兩個婢女施施然地進入房間,一邊爲李瓶兒整理衣服,一邊說:“夫人,大娘子和大官人已經出門了。”
李瓶兒當下問道:“那個櫻桃也跟上去了嗎?”
婢女點點頭。
李瓶兒哼哼道:“也不知道哪來的小狐狸精,居然膽敢潛入我們家。”
“哼哼,你就等着吧。我家官人戲弄起别人來,那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到時候,保證她又叫郎來又喊哥!”
兩個婢女彼此抿嘴嬌笑,明明昨天晚上又喊郎又叫哥的人是她!
藏劍山莊,其實距離西湖并不遠。
它位于西湖南面,過了錢塘江,一個名叫白馬湖的地方。
這一代道路阡陌,商旅往來衆多。
此時一家茶樓二樓。
蔡鞗又重新變回,那偏偏公子哥的模樣。
他倚靠着欄杆,一邊喝着茶水,一邊觀察下方街道上往來的人群。
不多時,就看到有幾個背着大刀,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男人,從對面的酒館裏走出來。
這大白天他們一個個喝得醉熏熏,走路歪歪扭扭。
恰好前方有一輛馬車奔馳而來,眼看着兩個壯漢就要被馬車撞倒。
關鍵時刻,馬車夫勒緊缰繩,使得馬車在關鍵時候停了下來。
“你們幾個怎麽回事?”
“這青天白日的擋在路上不讓别人過,是要幹什麽?”馬車的車夫惱了,毫不客氣地喊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