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官家不在皇宮嗎?”
雖然在過去的這些年裏,韋婉一直都在趙佶的旁邊伺候。
不過趙佶是一個做事情很任性的皇帝,經常會偷偷出宮半個月,甚至是更長的時間也不是沒有。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趙佶居然被武植給搞走了!
韋婉直直看着武植,希望武植能給他一個明确的答案。
隻見武植點頭,肯定了顧曼娘的說法。
韋婉愣住了,呆愣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她那深邃的眼眸之中,突然就有兩行清淚刷刷地流了下來。
終于,終于……
“妹妹你别哭啊,别哭啊,你一哭姐姐就慌了。”
像顧曼娘這樣的彪悍女人,向來是流血不流淚。
雖然身爲女人,但最見不得女人哭。
看着眼前這天仙般的人兒,如此柔弱的模樣,自己整個人也跟着軟了。
韋婉也沒有過分地惺惺作态,在短暫的情緒宣洩之後。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這一刻,韋婉做出了一個改變她自己,以及周邊人一生的決定。
她對着武植和顧曼娘說:“我要回去,我要回皇宮!”
顧曼娘就納悶兒了:“妹妹,你剛才不是說自己最渴望的就是離開皇宮那個牢籠嗎?”
韋婉也同樣緊緊握着顧曼娘的手:“姐姐,咱們雖然是剛剛才見面,但妹妹能夠感受到姐姐的真心實意。”
“妹妹就不跟你說那些虛僞的話了。在皇宮裏,雖然有很多帶着假面具的人,但妹妹也有一個能夠托付生死的好姐姐。”
“現如今皇帝被人抓走了,那太子就會登基。我那位好姐姐和她的小皇子,一定會被太子趕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到那時他們就會被太監和宮女欺負,甚至有可能會被害死!”
顧曼娘吃了一驚:“可是那你自己呢?你不是也會很危險!”
韋婉搖搖頭,她眼裏泛着淚光,但嘴角卻是帶着笑容。
“他們都是值得我拼盡性命的人!”
武植和顧曼娘都被韋婉這句話動容了。
而韋婉接下來又說了一句,讓武植感到驚訝的話。
韋婉說:“我姐姐的小皇子,恰好是武莊主的徒兒。”
“有我在皇宮裏做内應,今後,武莊主和蘇先生可以自如地通過這個密道,往來皇宮。”
直到聽了韋婉的話,武植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收的小徒弟,居然是韋婉的幹兒子!
宛如重獲新生的韋婉,在武植的護送下通過密道重新回到了皇宮。
雖然顧曼娘這頭母老虎,很想要進皇宮感受一下它的富麗堂皇,但被武植直接抱進懷裏給攆走了。
因爲相比起進皇宮遊玩,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然,不是在床上……
與此同時,西華門的通道上。
定王趙桓的馬車徐徐而行。
此時,馬車内坐着二人。
定王趙桓臉色陰沉,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濃烈的殺氣。
看着眼前的蔡京,沉着聲音說道:“蔡太師,這件事情究竟要如何解決?你且跟本王說說。”
蔡京還是如平時那般,老僧入定,隻不過他那微微眯起來的眼睛裏,偶有閃爍而出的鋒芒。
蔡京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對着趙桓說:“定王殿下,眼下的情況,想來你也應該很清楚。”
“官家被金國人抓走了,以金國人的手段。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當然不會輕易放官家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