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恰好就迎合了毛富貴一家子的心思。
聽得他們是心花怒放,萬般感謝。
毛富貴趕忙對着兒子催促:“快,你快去村口的張秀才家裏要些紙筆來,請張秀才寫一份狀子。”
沒多久,那張秀才就來了。
這張秀才年紀也快六十多,拿起筆的時候顫顫巍巍,寫字那叫一個慢啊。
武植見了有些不耐煩,一把就将毛筆奪了過來。
他提筆在這宣紙上,迅速寫下了一行宛如精雕細琢而成的文字。
這老秀才在旁邊一直盯着,武植才寫了幾個字,他就已經像是看到神仙一般,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兩眼瞪大,不停驚呼:“好字,好字啊!”
“這位小友好文采,筆鋒驚人,措辭精準,人才,當真是人才!”
顧曼娘雖是個身姿曼妙的美人,但從來沒讀過書。
雖然覺得讀書人滿肚子都是壞水,但平日在茶館裏,聽那些說書先生提到那富貴人家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心中多少會有些仰慕。
由于自小出生環境的緣故,她所接觸的,也都是一些言辭粗鄙的人。
哪裏見過像武植這樣會武功,懂謀略,而且還能夠讓老秀才不停誇贊的男人。
不自覺間,顧曼娘正慢慢向武植靠攏,靠攏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思。
而武植對此一無所知。
他拿着筆,一氣呵成。
随後讓毛富貴摁了手印,在毛富貴一家千恩萬謝之中,帶人離開了。
回來的路上,顧曼娘一直瞪大着深邃明亮的眼眸子,看着武植。
像她這種來直來直往的女人,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把對武植的好奇完全都寫在了臉上。
“哎,你這人怎麽這麽厲害?”
“三言兩語之後,就讓毛富貴一家寫了撤訴的狀子,更是給了你1000兩銀子。”
“我的乖乖,這可是1000兩啊,我家的小小酒店,幾年都賺不到這些!”
“哎,你究竟是怎麽辦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武植則是淡淡一笑:“這才剛剛開始,等把解珍,解寶兩兄弟從牢裏救出來之後再說吧。”
很快,武植就帶着1000兩銀子來到了州府的後院。
這登州知府本來也是個貪财的貨色。
前段時間是因爲山上出了老虎咬死人的事,身爲知府的他難辭其咎,所以就勒令獵戶一定要把這老虎打死。
若是獵戶沒有辦到,反倒是要扣這些獵戶的錢,拿他們問罪。
登州知府魏進才,本意是想要通過這個手段,攬收一些錢财,結果沒想到這解珍解寶兩兄弟,居然真的把老虎給弄死了。
兄弟倆辛辛苦苦爲民除害,反倒是壞了登州知府的好事。
他一怒之下,才會讓這兩兄弟進了死牢。
魏進才在聽到有人求見的時候,還一臉不屑。
可是當手下人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地将一錠白銀呈現在他的面前。
魏進才頓時兩眼放大,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後院。
此時,武植已經将一箱白銀放在了地上。
武植還特意把蓋子打開,使得陽光灑下來,将雪白的銀子映照得特别閃亮。
這魏進才眼睛裏看到的隻有白銀,二話不說立即就沖了上去,裂開嘴巴,笑呵呵地盯着箱子裏的銀子。
等武植把狀子遞到魏國身邊,簡單說了幾句,這魏進才甚至連看都沒看,随手丢到一邊,叫來自己的手下。
“快!你們給我去死牢!把那解珍、解寶兩兄弟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