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娘他們家世代都居住在登州,除了開酒店之外,家中還有賭坊以及其他的小工坊。
雖然人脈不錯,但是這件事情涉及到方方面面,她一下子也找不到人幫忙,就隻能想到了孫新。
平時顧曼娘對着孫新還頗有好感,覺得這個人會武功,也很仗義。
雖然打不過自己,但放眼整個登州城就沒有哪個男人打得過她。
心想,也就将就着,以她這性格,能找到一個男人過一輩子已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可是,這人心性究竟如何,往往通過一件困難的事情就可以分辨出來。
顧曼娘找到了孫新,希望孫新通過他哥哥的關系,把自家的兩個表兄弟從牢裏救出來。
孫立乃是登州提轄,官位很高,他其實隻需要花銀子打通人脈,處理起來應該不是特别困難。
顧曼娘本信心滿滿地以爲平日裏向來豪爽的孫新,會滿口答應。
可結果,這孫新居然猶豫了!
解珍,解寶兩兄弟自幼喪父喪母,他們一直都活得很不容易。
顧曼娘家是開酒店的,很多肉食都是通過這兩兄弟那邊購買,因此兩家人走得非常近。
作爲姐姐,平日裏也比較照顧這兩個弟弟。
現如今,自家弟弟明天就要死了,這孫新居然流露出猶豫之色,打了磕巴!
這使得平日裏脾氣向來就火爆的顧曼娘,頓時就氣炸了!
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對孫新就是一頓拳腳!
顧曼娘把孫新打了之後,狠狠地啐了一口痰在他身上,帶着強烈的鄙夷和不屑離開了。
按照顧曼娘的性格,既然求人求不動,那就自己動手!
平日裏她雖然潑辣,倒還很少會去利用自身的優勢,勾引那些男人。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糊弄幾個陌生人,讓他們替自己賣力。
一起進入大牢,把兩個兄弟救出來。
于是,也就遇到了武植這批人。
有些話,顧曼娘雖然沒有說,但武植已經大概猜了出來。
顧曼娘呢,脾氣也是直來直往,火爆得很。
孫新片刻猶豫,就被她打得鼻青臉腫,現在她見武植坐在那裏不說話,當下冷哼一聲:“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
白勝一聽這話,當下就不情願了。
立馬擡起頭,對着顧曼娘呼哧:“顧大娘子,你這話說我沒問題,但絕對不能說我家大哥!”
“我大哥可是頂天立地的漢子!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會,不敢做的事!”
顧曼娘眼裏閃過一抹光,但嘴上還是故意諷刺。
“哼,說得倒是好聽。你們不是來找我家兄弟的嗎,現在聽我兄弟在牢裏怎麽就不吭聲了?”
武植在顧曼娘說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心生一計。
他眼珠子微微一轉,當下對着白勝勾了勾手。
等白勝把頭探過來,武植附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白勝聽得是眼睛越來越亮,當即拍手說:“真不愧是大哥!這件事情就包在小弟身上!”
說完,白勝随手就從桌面上抓起兩塊肉塞進嘴裏,一邊吃一邊轉身就跑了出去!
顧曼娘正詫異這尖嘴猴腮的男人,要去什麽地方的時候,武植已然站起身,對着顧曼娘說道:“顧小娘子,勞煩你差個人,帶我去一趟州府衙門。”
武植本以爲這顧曼娘是結了婚的,所以喊他一聲“大娘子”,現如今她還沒結婚,那就隻能喊她“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