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李逵這批人沒有絲毫的留手,把這些欺善怕惡、收刮民脂民膏的惡棍,一個個都砍在了血泊之中!
車廂内,趙芙笒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對着冷無雙說:“無雙姐姐,這武植好兇啊,話還沒說幾句呢,就把這些人都給殺了。”
趙芙笒不敢伸頭出去看,但隻聽那些聲音就知道外面的慘狀。
而冷無雙對武植如此雷霆手段非但不反感,反而眼眸之中泛着一絲熠熠精芒。
“他做得對,這些人,該死!”
随後,衆人迅速刨坑,把這些屍體全給埋了。
屍體處理幹淨之後,武植看了看頭頂的天空,随即打了一個響指。
“走!”
話音落下,早有準備的兩千人迅速起身,上了馬車,朝着南方滾滾而去。
兩天後。
廬州,揭陽嶺。
揭陽嶺位于廬州和江州之間的要道之上,要入江州就必須要經過揭陽嶺。
此時,武植帶着兩個徒弟在道路上行走。
他們方向是南下,而路上所遇到的人大多都在北上。
這些人個個形色匆匆,面帶驚恐。特别是到了揭陽嶺這一帶的時候,無論行走的旅人有多麽辛苦,多麽疲憊,都是硬提着一口氣,死活不敢停下。
仿佛這揭陽嶺有吃人的東西,生怕自己的小命會在這裏丢掉。
揭陽嶺下,有一條溪流,旁邊坐落着一間客棧。
而除了一些外地來的旅客之外,本地人甚至連眼睛都不往那裏飄。
當武植帶着兩個徒弟朝着旅店所在的小道走去的時候,旅人中,有一位老者走上來。
在經過武植身邊的時候,咳嗽了幾聲,用武植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這位公子,此路去不得,去不得。”
老人似乎在害怕什麽,他沒有多做停留,快步就離開了。
武植也發下,在道路旁邊的山坎上,藏着兩個人,顯然他們的存在,讓路上旅人連話都不敢多說,匆匆而行,深怕腳慢了,連性命都會交代在這兒。
潘宴擡起頭,看着武植問:“師父,剛才那老頭都說這路去不得了,咱們幹嘛還要去啊?”
“你不是說帶我們師兄弟來這裏刺探軍情的麽?前面不過就隻是一個客棧而已,最多也就是家黑店,和那些暴民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武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詢問嶽飛:“你覺得怎麽樣?”
“師父,這裏有問題!”
“說說看。”
嶽飛首先指向小路盡頭,客棧煙囪所在的位置,說道:“這眼下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前面這是客棧,居然煙囪裏沒有煙。”
“可是,師父您看,客棧門口居然還有人蹲着在那裏吃面。”
随後,嶽飛又說:“既然本地的人都知道,這家客棧是黑店,可爲什麽還是有那麽多人在這裏吃東西?”
“而且這些人看着都不像是外來的旅客,有的身上甚至連包裹都沒有,還有的那包裹姑姑囊囊裏面裝着的肯定不是衣物,反倒是兵器!”
“若是徒兒沒有猜錯的話,這家旅店應該是附近山寨土匪用來刺探消息,順便殺人劫貨的地方。”
武植微微點頭:“分析的很對,既然已經知道這個地方是敵人用來刺探消息的前哨站,那麽如果現在隻有你們師兄弟二人,援兵未來之前,要如何突破這個前哨站呢?”
潘宴不由地吞了吞口水:“師父!您這有點強人所難啊。我們師兄弟就兩個人,怎麽可能打得過他們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