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皮進吓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身體瑟瑟發抖!
他趕忙開口:“武侍郎這話是什麽意思?下官雖然說欠了許多錢,但還犯不着有人來取我性命吧!?”
武植沒說話,邊上的白勝卻是冷笑一聲。
“你怕是不知道吧,高俅這一次輸掉了15萬貫。那可是15萬貫啊!像你這樣的人,幾輩子都賺不到!”
“你跟了高俅這麽一段時間,應該很清楚,當高俅缺錢的時候,就會把自己身邊那些官位賣掉!”
“當初你的公會就是這麽得來的。你跟高俅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想他第一個動手的人肯定是你吧?“
白勝這麽一說,馬承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完了!
完了完了!
如果他連官都沒得當了,那真的是死期到頭了!
馬皮進一聯想到武植剛才所說的話,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手腳并用地爬到了武植的跟前,對着武植連連磕頭。
“武侍郎啊,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武植笑着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來買你和你家人命的。”
說着,白勝就從包裹裏面取出了一張契約放在了桌面上。
武植淡淡地說:“這是一張賣身契,你簽字畫押,把你的命賣給我兄弟,這筆錢就是你的了。”
“而且從今往後,若是遇到什麽過不去的難關,我兄弟也會保你一條命。”
馬皮進顯得有些猶豫,但他畢竟曾經也是個生意人。想了又想之後,終于咬咬牙。
“娘的,給誰當狗不都一樣!?”
馬皮進從地上爬起來,拿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并且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一下了血手印!
武植笑着站起身說道:“你放心吧,跟着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馬皮進哭喪着臉,他當然知道跟着武植不會吃虧,可問題是他是把自己的命賣給了白勝啊!
這白勝是什麽人呐?
是典型的潑皮無賴!
這段時間已經在他的頭上白吃白喝,自己的小妾雖然已經借由皇帝的嘴,送給了白勝,可是他犯不着白養一個女人啊!
現在好了,他把命都賣給了白勝。從今往後,白勝就真的成了他家的大爺了!
武植拍了拍白勝的肩膀,随後轉身離開。
武植很清楚,自己肯定是要離開東京的。
但他不會把一切都帶走,就像白勝,勢必要留在東京城,爲他專門打探消息。
這馬皮進的家,就成了白勝最好的窩點。
馬皮進是個十足的奸詐小人,老話說壞人自有壞人磨,對付這種壞人,必須要以毒攻毒!
白勝來對付馬皮進綽綽有餘了。
武植前腳剛剛離開馬皮進家,人在街道上沒走兩步,時遷就從一輛從路邊經過的馬車車頂上跳了下來。
他面色略微有些低沉地對着武植說道:“大哥,不出你所料,江州哪邊真的出事了!”
“青面獸楊志被手下出賣,讨賊失利,現在被高俅的人關了起來,就關在江州大牢裏!”
早先楊志離開東京城的時候,武植就跟他說過,這一次讨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他的敵人不是那些拿着鋤頭棍棒的農民,更不是窩在山裏面占山爲王,打家劫舍的暴徒山賊。
而且他身邊那些當官的同僚,這楊志行軍打仗的本領不弱,但是在處理人際關系上,就跟三歲的小孩子一樣,完全憑着自己的性子來。
很自然的,就落入了高俅的圈套。
現在楊志身陷囹圄,除了武植之外,就再沒有人能夠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