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向如煙、芍藥等人講述接下來整個醉風樓發展計劃的同時,趙明誠在門口追上了蔡鞗的馬車。
“蔡公子,在下有一件事情想要跟蔡公子細細禀明。”
坐在馬車裏的蔡鞗,本就氣有些不順,當下冷冷拒絕:“不必了,本公子現在沒那個閑工夫!”
趙明誠有些慌了,他連忙從自己的馬車車廂裏探出頭來,隔着車廂簾子說道:“這件事情關乎到定王!”
蔡鞗的車廂裏頓時傳出一聲低喝:“停車!”
很快趙明誠就上了蔡鞗的馬車,他恭恭敬敬地坐在車廂的旁邊角落,面色陰沉的對着蔡鞗說道。
“蔡公子可能還不知道,這醉風樓已經被郓王轉手送給武植了。”
“什麽!?”
饒是蔡鞗向來沉穩的心性,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自禁的發出一聲驚呼。
“不可能!醉風樓乃是郓王衆多産業裏,收入最高的一項。他不可能爲了讨好一個小小的四品官,而白白送人。”
趙明誠說:“這件事情當然沒有那麽簡單。方才武植和郓王兩人在包廂裏談了一些話,但具體說了些什麽在下不知。在下隻是知道武植好像以什麽爲條件,從郓王的手裏換來了醉風樓。”
“以郓王的性子,斷然不可能會把這麽重要的産業送人,這其中肯定牽涉到了定王!”
“因爲武植說,這件事情一旦傳播開來,甚至不需要禀告官家,僅僅隻要朝中大臣知道了,大家就會彈劾定王!”
就在蔡鞗沉思武植究竟拿什麽跟郓王做條件的時候,這個專業挑撥離間的趙明誠,似乎又想到事兒。
他趕忙說:“對了!之前定王跟武植就起了沖突,定王手底下的一名管事就被武植打個半死,好像跟一個女人有關。”
蔡鞗的眼球微微晃動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蔡鞗拉着趙明誠的手,目光灼灼地說:“你随我一同去定王府!”
蔡鞗的馬車,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定王府飛馳而去。
不遠處的巷子裏,時遷的身影緩緩走出。
看着馬車遠去的背影,時遷冷笑一聲:“大哥就是大哥,料事如神啊!”
“兄弟阋牆,狗咬狗一嘴毛,這出好戲,終于要開場了!”
與此同時,品香閣。
此處已經恢複了甯靜,之前被郓王請來的那些公子哥們,都已經紛紛離去。
若大的廂房,就隻剩下郓王和他的幕僚。
“平智先生,你覺得武植所說的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郓王稱呼眼前這個中年文士爲平智先生。
他并非姓平,更不叫平智。
中年文士姓平智。
别看他衣着打扮都是大宋文人最常用的裝束,其實他來自海那一邊的國家。
他的全名叫平智忠一郎。
平智忠一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這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早就聽說定王善于玩弄女人,但凡隻要有點姿色的女人,就會被他拉入府中肆意蹂躏,此事想來應該是真的。”
郓王趙楷緊緊捏着拳頭:“如果這是真的話,那咱們不能猶豫,要趁熱打鐵,趕緊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平智忠一郎思索道:“郓王說的對,此事宜早不宜遲。”
“畢竟官家的心思咱們現在還無法斷定,一旦蔡京那邊使上了勁。官家诏書一下,封定王爲太子,那麽郓王就在再也沒有機會了。”
趙楷猛地點頭,一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