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愣着幹啥?坐下來,一邊吃橘子,一邊聽美人彈琴。”
說話的同時,武植轉頭看向芍藥:“芍藥姑娘,知道爲什麽我剛才會說你談的琴一般嗎?”
芍藥很有禮貌地對着武植微微欠身:“小女子才疏學淺,還請武侍郎多多指教。”
武植很以爲然地點點頭:“的确,你每天都跟這些自以爲是,耀武揚威的人相處,肯定會才疏學淺。所以跟我學習,那是必然的。”
武植繼續剝橘子,還嘴裏又丢了兩顆。
芍藥哪裏見過像武植這般自吹自擂的人,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趙明誠早就看武植不順眼了,頓時在旁邊挑唆。
“武侍郎,既然你把自己說的這麽厲害,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彈奏一曲如何?”
武植一個扭頭,看着趙明誠。
“你要我彈便彈,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再說了,人家芍藥姑娘撫琴,那是要給銀子嘀。”
“我彈琴,你給銀子嗎?”
“你要是給的話,我還真就來一首。不過,要聽我彈琴價錢可不低哦。”
武植整個人都倚靠在桌子上,笑呵呵地看着趙明誠以及眼前的蔡鞗。
這蔡鞗跟趙明誠是認識的,二人彼此對視。
見蔡鞗微微點頭,趙明誠立馬起身。指着武植說。
“能夠聽武侍郎彈琴,那是多麽來之不易的事!給銀子是必然的,不知道武侍郎要多少呢?”
武植伸出兩個手指頭。
“好二百兩銀子,我給!”
武植微微地搖晃了一下手指:“二百兩銀子你打發乞丐呢?我說的是二萬兩白銀!”
這話一出,向來風流倜傥,自诩不凡的趙明誠,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現在還沒有成家,更沒有任何營生,說白了就是一個米蟲,吃穿用全部都是家裏的。
兩百兩白銀,他倒排還拿得出手,這兩萬兩,就算是把他賣了也不行!
李清照當下就說:“你好歹也是單朝官員,怎麽能這樣獅子大開口?”
“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會,故意用這種方法刁難别人的?”
武植嘿嘿一笑:“會與不會那是我的事,給與不給那是他們的事。”
“這兩個公子哥不是要耍酷耍帥嘛,一個是武狀元,一個是東京城有名的才子,怎麽連個二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啊?”
“要知道,前段時間北邊可是給蔡太師送了10萬兩的生辰綱呢。”
武植此話一出,蔡鞗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蔡鞗平日裏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人,可不知爲何,一見到武植頓時滿肚子怒火!
他當下就把手裏的酒杯捏成粉荠,目光冰冷地盯着武植。
說道:“二萬兩本公子出得起!隻不過,武侍郎若隻是沽名釣譽,随口糊弄别人,那又當如何?”
武植問:“怎麽叫糊弄,标準又是什麽?”
武植此事一直盯着蔡鞗,他發現這個人段位的确要比趙明誠來的深很多。
武植其實一進來就打算要刺激這個蔡鞗,想探一探這家夥的底。
但前後幾番下來,發現蔡鞗的确要比一般的世家公子哥更加沉穩。
而且這家夥藏的很深,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功力幾何。
想要知道他武功究竟有多高,必須要跟他交過手。
一個世家公子有如此心性,的确很可怕!
趙明誠别的不行,耍小聰明給人使絆子,那是一套一套。
見武植已經上鈎,眼珠一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