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的兄長、父親,甚至是師長,也是對武植贊不絕口。
而讓她郁郁寡歡的是,前幾次聽說皇帝要爲吳月眉賜婚,四個國色天香的美嬌娘将同時嫁給武植。
這本來跟李清照沒有任何關系,她也應該爲自家表姐能夠找到歸屬而感到欣慰。
可是不知怎的,心裏酸酸的,就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很是難受。
在聽到武植用他那特有的嗓音,唱出李清照心聲的歌曲時,她的眼角濕潤了,她的喉嚨也随之哽咽,有話說不出口。
欲言又止。
這一刻,李清照定定地看着武植。
看着這一張平日裏她不怎麽順眼的英俊臉龐,不知怎的,有一種沖動,想要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頰。
而就在李清照下意識的要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趙明誠突然大喊一聲。
“你這是在作弊!這首詞根本不可能是你寫的!”
趙明誠義憤填膺,言之鑿鑿。
“身爲一名男子,如何能夠做出如此婉約、多情的詞句來?”
武植則是笑看着趙明誠,問他:“這首詞你以前聽過嗎?”
趙明誠搖頭:“未曾聽過。”
“既然你沒有聽過,爲什麽認定我在作弊?”
“這還用得着說嗎?你是堂堂男子。如何能夠做出一個女子才有的細膩心思?這首詞婉約柔美,斷然不可能是男子所作!本公子斷定肯定出自他人之手!”
“砰!”
武植沒說呢,邊上的武松就已經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
頓時,上面所有的碗筷都跳了起來。
武松的力道恰到好處,這些筷子沒有落地,碗也沒有打翻,穩穩地重新落回原處。
僅僅隻看這一手,就足以判斷武松的内勁,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隻聽武松嗡嗡地說道:“自己做不出來,不代表别人不行,我家哥哥是什麽人?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你若是不信,我家哥哥再做一首便是!哪來這些廢話,唠唠叨叨跟個娘們一樣!”
武植嘴角微微上翹,今天晚上之所以會把武松帶過來,主要也是想看看他的應變能力。
果然,武松不僅無力高強,他的臨場反應力也很快。
“我家弟弟說得不錯,既然你趙公子不相信的話,那我就勉爲其難再來一首吧。”
說着,武植又笑呵呵地轉頭看着李清照。
“李家妹妹,不如你給個詞牌如何?”
看着武植那一雙清澈(猥瑣)的眼睛,李清照鬼使神差地說:“一剪梅吧。”
“好,就一剪梅。”
說話間,武植再一次端起酒杯,微微晃動着杯子裏酒水。
水杯表面映襯着旁邊的燈光,微微發亮。
“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
趙明誠聽了不由地哼了一聲:“無病呻吟。”
随後,武植已靠在李清照身邊的欄杆上,随手指向前方河邊的一座橋,此處恰好名爲“秦娘橋”。
“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
趙明誠眉頭一皺:“秋娘渡是何處?”
武松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吃肉一邊喝酒。
悶悶地說:“你隻管自己批聽,便是哪來這些廢話。自己孤陋寡聞,偏以爲旁人都跟你一樣無知?”
“你!”
趙明誠正要罵人,武松則是将肉骨頭吐出來。
“若是自己厲害,你也學我家哥哥做一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