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州一帶賊寇橫行,導緻有數萬留名從江州一帶遷往東京城。
開封府尹林仁達無比頭疼,他正要派人出去,将這幫流民牽引到城外一個空置區域,就聽下面有人來報,太尉高俅來了。
林仁達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這個時候高俅過來,肯定沒好事!
不多時,就見高俅面帶笑容而入,林仁達趕忙對高俅行禮:“見過高太尉,不知太尉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高俅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笑看着林仁達:“林府尹,是不是在頭疼城外那數萬流民?”
“太尉料事如神,下官佩服。”
林仁達苦着臉:“城外這些流民數目頗多,下官正苦于沒有應對的策略。”
高俅說:“是啊,流民和流寇隻有一字之差,若是處理不好,這些苦哈哈的流民,就會變成兇殘的流寇。他們若是在京畿地區燒殺搶掠,到時候林府尹你可是難辭其咎啊!”
林仁達面色微沉,這高俅話中有話!聯想到高俅一來就提到流民,顯然是已經有了對策,于是謹慎開口:“太尉,可是有應對之策?”
“有當然是有的,隻不過,就怕林府尹不敢做。”
林仁達很清楚這件事情如果是處理不好,不僅他的官位不保,蔡京這幫人甚至有可能會拿他下手,以平民憤!
所以,當下林仁達也不管什麽敢不敢,連忙開口詢問:“還請高太尉指點迷津啊!”
高俅悠悠地說:“處理流民是一件吃力又不讨好的事情,幹的好嘛,最多隻是得到一兩句嘉獎。畢竟,這是你職責範圍内的事情。”
說着,高俅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而如果是幹不好,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放到任何一人的面前,都會想盡辦法推脫!而本太尉給林府尹支的招很簡單,那就是禍水東引!”
林仁達眼眸一亮,顯然猜到了,當下連忙問道:“不知怎樣才能将這禍水引到别的地方?”
高俅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這還不簡單嗎?這幫流民是從南面而來,現如今咱們城南恰好有一個人能夠替你擋災!”
林仁達在政績方面可能不算突出,但是算計他人,勾心鬥角這一塊,也是一根老油條。
他很快就從高俅嘴中,聯想到了正在南面訓練士兵的武植!
現如今,偌大的朝堂幾乎都站在了武植的對立面上,若不是有這麽一長兩國之間的比賽扛着,恐怕武植早就已經被衆人大卸八塊。
對于蔡京、高俅而言,是恨不得食武植的肉,啃他的骨!
高俅自顧自地說:“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做起來,也是輕松簡單的。”
“對于這群流民來說,現在最缺的就是糧食,他們大部分都是餓死在半道上。一旦見到食物,那就會跟瘋狗一樣撲上去搶。”
“你呢,恰好就趁着這段時間往武植的軍營輸送幾大車糧食,然後又恰好讓這些流眠見到,你說到時候會發生怎樣的情況呢?”
林仁達想都沒想地說:“那肯定會打起來啊。”
“對啊,就是要讓他們打起來。若是武植真的實力超群,把劉明給殺了,也就了卻林府尹心頭這樁事情。”
“如果是他完不成嘛,呵呵,也跟你林府尹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