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和妾的地位,那是截然不同的。
妻子一般都登記造冊,而小妾卻如同貨物一般,可以随意買賣,任打任罰。
哪怕是一時不小心,真的把小妾給弄死了,官府那邊隻要塞一點錢就可以糊弄過去。
可誰又曾想到,定王這時候突然派人來了!
眼前這個高瘦男人乃是定王府宅的管事,名叫劉正。
這劉明正身上雖然沒有官職,但是仗着有定王撐腰。哪怕是朝廷官員見到了他,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吳慶年雖是東京城的富商,可是商人哪裏有什麽地位啊?
劉明正看着略顯慌亂的吳慶年,嘴角帶着一抹冷笑,像吳慶年這樣的人他見多了,也很清楚對付這些人的方法。
劉明正高傲仰着頭,對着吳慶年說:“媒婆說你女兒已經嫁過一次人,能夠進我們王府,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換成别人哪個不是歡天喜地,怎麽到了你這裏?就不一樣了。難不成你是看不上我們王爺?”
“不敢不敢!”
吳慶年下的打了一個哆嗦,直接連椅子都不敢坐,迅速站起來。
他對着劉明正拱手彎腰,身體瑟瑟發抖,那豆大的汗珠,更是一顆接一顆地順着臉頰滑落,打在了地面上。
“哼,我實話告訴你,我們王爺馬上就要成爲太子了,你女兒如果是聰慧一些,把王爺服侍得舒坦了,你們一整個家族都将水漲船高,将來你兒子到朝廷裏當個小官,也不是不可能。”
對于劉明正所說的這些,吳慶年是半丁點都不敢瞎想。
吳慶年能夠把自家的生意做得這麽大,完完全全憑借着自身的眼界。
他很清楚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别說是把女兒送進王府,就算是送進皇宮也白搭。
沒有強大的母系家族做底蘊,女兒進去那就跟石頭丢進水塘裏一樣,頃刻間就會被淹沒。哪怕是死在了深宮大院裏,也不會有人知道!
吳慶年想拒絕,可是他不敢開口。
劉明正當下伸手指着大廳裏,擺得滿滿當當的箱子。
“這是我們定王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定王今天晚上就要你家女兒服侍,你趕緊進讓你女兒穿戴整齊,上轎去王府!”
吳慶年吓了一跳!
沒想到這劉明正竟然跟催魂一樣,催得這麽緊!
這下子吳慶年是真的慌了。
他兩隻手緊緊抓着自己的衣袖,無數次想要開口拒絕,但都把話給吞咽了下去。
他很清楚得罪了定王,自己整個家族都将會遭到滅頂之災!
“吳慶年,你還站着幹什麽?趕緊去後院。讓你女兒梳妝打扮!”
身爲一個商人,吳慶年平日裏想來是唯利是圖。隻要有錢賺,他會想盡一切辦法。
可是,現在的他,并不僅僅隻是一個隻看錢的商人,他更是一個父親!
吳慶年深吸一口氣,猛地把頭仰起來。
他仿佛鼓足了所有勇氣,硬着頭皮,對着劉明正說:“劉管事,我女兒已經聘給其他人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劉明正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臉上本來那自信滿滿的笑容也随之凝固。
他突然抓起手中的茶杯。
“乒!”
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破碎成片!
劉明正伸手指着吳慶年:“你好大的膽子啊!連定王的命令都敢違背!”
“你說的那個人是武植吧?你以爲他武植一個小小的四品官,敢跟堂堂定王,未來的太子搶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