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冷笑:“官家不會過問邊關的事情,那是因爲邊關太遠,消息傳不到他的耳中。國内地事,也會有蔡京、高俅等人阻撓,到不了官家手裏。”
其實,武植知道,以趙佶的“尿性”,就算這些事到了他手裏,他也會抛開不管!因爲他本身就無心國事,隻要不動大宋根本,動搖他皇位的事情,他才懶得理會!
“蔡京、高俅他們不管邊關的事情,那是因爲邊關百姓的死活和他們無關,傷及不到他們的利益。”
“但是國内可不同啊。你看,江州的難民才一萬人,就已經驚動了高俅,如果是來個10萬難民,那還了得?”
武植這時摸了摸自己的鼻頭,說:“我估摸着明日早朝就會有人提着本子上奏官家,命人帶兵前往江州剿滅匪徒。”
“帶兵剿匪這種事情吃力不讨好,打得狠了,人家說你殘暴,畢竟再怎麽樣也是在大宋境内,死的都是咱們宋人。到時候有人到官家面前參你一本,那可就有得受了。”
楊志也是連連稱是。
武植又說:“可是,如果不下狠手,又沒辦法一下子将這些星星之火給撲滅。若僅僅隻是走個過場,表面上将火給撲了。”
“可一轉身,這般家夥又卷土重來。到那個時候,又會有人到官家面前,給你落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
“所以,這種事情,大部分人都會争着搶着避開。很自然的,就能夠落到你的頭上。”
楊志當下連連點頭,武植分析的非常精準,也已經說到了點子上。
哪怕是楊志這種從小就在将門裏成長的将才,也感到非常棘手。
“若是小弟真的帶兵前去剿匪,不知道兄長可有良策?”
武植當然明白楊志的心裏,身上背負着楊家将的威名,而自己現如今是越混越差,他肯定非常迫切地想要給自己的家族正名。
武植說:“對付的方法其實有很多,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過,咱倆是兄弟,我我倒是可以跟你說兩個方法。”
說着,武植就停了下來,他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和動作。
正當種師道身後那些将領豎起耳朵要聽的時候,反應過來的種師道立即把他們都趕到了營地外面。
武植對着種師道微微一笑,雙手抱拳,微微拜了拜,表示感謝。
種師道這則是苦着臉搖搖頭,指着武植說:“你小子啊!讓老夫當了一回惡人!”
武植沒皮沒臉,笑嘻嘻地說:“反正他們不是老将軍的弟子門生,就是您的部下。心裏縱然再有想法,也不敢表面上說出來不是?”
種師道對武植感到無可奈何,但同時,武植的這一份機靈和狡猾,也感到萬分的欣喜。
這樣的人,若是能夠真的鎮守一方,簡直就是國之大幸啊!
對于武植而言,這可是對付山賊土匪的秘訣,告訴楊志可以,種師道身邊那些将領就不行了。
畢竟他們和武植可不是一個派系。
說句難聽點的,他們今天之所以能夠來到這個營地,那都是看着種師道的面子。否則,就是花錢請他們來都難。
而且,武植一直有一種預感,他知道這個東京城不可能久留。
原因很簡單,背腹受敵!
他來東京城沒多久,就已經得罪了最有權勢的權貴,甚至是未來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