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皮進仿佛受到了無限的鼓舞,似乎邊上所有人都站在他這一頭,因此說話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大家都知道,這金國人和遼國人都是那草原上的狼,他們吃人不吐骨頭,一個比一個兇惡!”
“現如今如到了這武植口中卻成了綿羊!我看呐,别說是咱們偌大的大殿裏,哪怕放眼整個大宋,就隻有這武侍郎最傻,最蠢、最無知!”
面對着大部分人的鄙夷和不屑,武植卻是上前一步:“姓馬的,你這話說得有點谄媚他國的意思啊。”
“你、你胡說!?我、我才沒有!”
“沒有麽?”武植冷笑,“剛才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你口口聲聲說金國和遼國人是狼,那麽請問人家是狼,我們是什麽?”
武植放眼四周,他雄闊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人的耳中。
“我武植自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感到驕傲!因爲我是一名大宋子民!”
“現如今,身爲一個大宋官員,我更加自豪!因爲我可以代表大宋,代表官家跟金國人談判,滅他們的威風!”
“而你!”
武植猛地伸手指向馬皮進:“卻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馬皮進渾身一抖!趕忙轉身朝着趙佶連連告罪:“官家,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微臣沒有!”
武植見效果已經達到,邊上這些大臣也都閉上了嘴,知道繼續打嘴炮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嘴角微微上翹,帶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武植慢悠悠地走上前,站在了馬皮進的身側,随後緩緩拱手:“官家,微臣想要跟這位馬皮進打一個賭。”
“賭約很簡單。微臣賭的是金國使臣今天冒冒然來求見官家,不僅不是來找微臣的麻煩,反而個個乖順得跟綿羊一般。”
又是綿羊,旁邊這些人聽到武植把兇神惡煞的金國使臣比喻成綿羊,總是忍不住想要笑。
畢竟他們大多都認識這些金國使臣,也知道這幫人脾氣一個比一個彪悍,一言不合就會拔刀子說要殺人!
隻不過,武植嘴皮子利索,沒幾個人說得過他,因此站着不動,都抱着一種看戲的姿态。
馬皮進被剛才武植那一頓臭罵,現在恨不得把武植抽筋扒皮。
立即就應了下來:“好啊!既然武侍郎要跟微臣打這麽一個愚蠢至極的賭約,微臣當然不會推遲!隻不過希望到時候武侍郎輸了,不要耍賴哦!”
趙佶最近之所以喜歡上早朝,就是因爲覺得本來死氣沉沉的早朝,突然變得活潑了起來。
他當下哈哈一笑:“既然如此,朕今天就給你們做個中間人。”
“賭約已經有了,那麽賭注是什麽呢?”
武植說:“微臣家境貧寒,手上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唯獨隻有方前高太尉送的那棟宅子。若是微臣輸了,就把那棟宅子抵了。”
趙佶點點頭:“那座宅院不錯,确實拿得出手。”
“馬愛卿,你呢,你有什麽東西能夠拿得出手的?”
馬皮進正猶豫着要拿什麽做賭注的時候,武植直接說:“啓禀官家,微臣聽說,馬同僚家中有一個剛剛納的小妾,長得嬌俏可人,風騷入骨,不如就把她當成賭注如何?”
小妾在這個時代跟貨物是一樣的,他們通常沒有什麽地位。可以想商品一樣互相贈送買賣自由。
一聽說是自己最寵愛的小妾,馬皮進有點猶豫。